<>胡楠见我回来,开始还有点奇怪,等我拿出钱来的时候,才知道我是回来找茬的,脸色顿时黑下来。
“杨知易,你闹够了没有?”
我装糊涂道:“怎么了?咱们不能让魏师兄白干活吧?”
胡楠的肺差点被我给气炸了:“杨知易,你给我滚出去。”
我见情况差不多了,不能再刺激这娘们儿,于是老实的说道:“哎!”
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魏诚被我这一出给弄的巨尴尬,也不好再待在这里,对胡楠说道:“那···,小楠,没事我先走了。”
胡楠歉意的说道:“魏师兄,对不起,他就是那个脾气,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魏诚装着大方的样子:“没事,杨兄弟是个实在人,我怎么会介意呢?”
我站在门外冷眼看着魏诚虚情假意的样子,心里暗暗冷笑:我是个实在人?刚才那几句话哪里显出我实在了?
妈的,说瞎话也不打草稿,鄙视这厮。
等把魏诚送出了门,胡楠毫不客气的把门“呯”的一声关上,给我吃了个闭门羹。
这根本没出我的意外,要是胡楠和颜悦色的把我叫进去才出鬼了。
我和魏诚站在门外彼此看着对方,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有点冷场。
我开口道:“魏师兄现在有事吗?”
魏诚顺口道:“没什么事。”
我拉着他的胳膊道:“走,我去请魏师兄吃饭。”
魏诚没想到我突然之间变的这么热情,一时有点不太适应:“不用了,不用了。”
我说道:“没事,吃个饭而已,一会我把胡泊那小子也叫上,咱们来个纯爷们儿的聚会。”
魏诚不愧是自己开公司的人物,几句话之间恢复了自然神色:“那行吧,我正好一直想和杨老弟熟悉一下。”
看看,马上就改口叫杨老弟了。
下楼后我给胡泊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想办法溜出来,然后找了家比较干净的饭店。
和这厮吃饭我故意没找那种上档次的——用不着花那种冤枉钱。
简单的要了几个菜,魏诚挥手要了瓶二锅头。
菜还没上来的时候,胡泊从外面走进来:“姐夫,魏师兄,今天吃什么?”
这小子丝毫没有刚才通风报信后的愧疚感,一屁股坐在魏诚旁边,开始和我要菜吃。
我把这小子叫过来,是为了防备魏诚这厮暴起伤人,虽然那种可能性很小,但基于我对这厮根本不了解的前提下,小心点没大错,我岳父老泰山的徒弟们手底下可都是有真功夫的。
今天我还真的挺感谢胡泊,这小子在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几次通风报信帮了我的大忙。
我把菜单丢他面前:“随便点,今天你放开了吃。”
胡泊眉开眼笑的问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反正有魏师兄买单。”
魏诚正端起茶水来喝,听到我这句不要脸的话,差点把水喷出来,好在这厮功夫练的到家,居然安稳的放下杯子只轻咳了两下。
我眉头一挑:“哦,魏师兄舍不得啊,那我请客好了,西西想吃什么随便点。”
魏诚忙道:“怎么会?这顿饭我请。”
我说道:“啊,魏师兄不会觉得我抠门儿吧?来我家门口上还要你出钱。”
魏诚忙摆手:“不会,不会。”
胡泊这小即便是再迟钝也听出我话里的夹枪带棍,不过他倒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直接没理会我和魏诚的话,叫过服务员来开始点菜。
这种饭店即便把所有好菜点上一桌子也花不了几百块钱,我就是故意来回给魏诚绕圈子。
哼哼,打架我打不过你,但论嘴上的功夫,你这老小子差远了。
一瓶二锅头倒了三杯后瓶子里还有不少,魏诚随手把瓶子放到一边,举起酒杯说道:“杨兄弟,小师弟,来,咱们先干一杯。”
干?
魏诚这话吓了我一跳,这可是56度的高度酒,这一杯下去我直接就交代了。
胡泊端起杯子来说道:“魏师兄,我姐夫下午还有生意要谈,咱们俩喝。”
这是给我解围呢,我感激的看了胡泊一眼。
魏诚冲我笑道:“那杨兄弟随便。”
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魏诚的笑里存着三分的轻蔑,冲动之下我端起杯子来说道:“生意算个屁,来,喝酒。”
冲动是魔鬼啊。
同志们,请跟我把这句话一起读上十遍。
冲动······
算了,我怕你们说我为了凑字数。
总之,我一杯酒下肚后,胃里顿时像汽油桶里扔了个烟头一样,整个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起来。
我开始还想着咬牙坚持,结果胃里越来越难受,没办法我只能站起身来往厕所方向跑去。
脚下快的连以腿功见长的胡泊都佩服无比。
在厕所里翻江倒海的吐了半天后,我用凉水洗了把脸冷静了一下。
特么的太丢人了,看魏诚和胡泊,一杯酒下肚和没事人一样,我倒好,直接冲厕所里来了。
所以说,人啊,不能太得意忘形了,刚刚我才给魏诚下了个套,坑了他一把,转眼就落他坑里了。
你说我干嘛和他呕这个气?特么有本事和我比品红酒,比做生意,比吹牛逼。
想通了这一点后,我清醒了一下,来到饭店前台要了碗汤,然后回到桌子前坐下。
魏诚得意的问道:“杨兄弟没事吧?”
我实话实说:“有事,胃里翻腾的厉害,难受着呢。”
额···
魏诚没想到我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和他实话实说。
我叹了口气,说道:“酒量不行,本来我还想舍命陪君子呢。”
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魏诚下意识的说道:“不用,不用。”
我接着说道:“即然你都承认不是君子,那我就不用舍命相陪了。”
妈的,拐弯话老子最在行,酒上喝不过你,话上我噎死你。
魏诚被我噎的一口酒差点呛着,轻咳了两下:“杨兄弟真会说话,怪不得小楠能看中你。”
妈的,这老小子也挺毒啊,知道胡楠正和我赌气,专挑我的软肋攻击。
我挑了挑眉头:“围胸过奖了,就是耍嘴皮子的功夫,比不上你们真刀真枪的真功夫。哦,围胸现在自己开公司了,也开始练嘴上功夫了?”
魏诚被我这一顿话给说的有点蒙,这老小子虽然自己开着保镖公司,但他依仗的多是原来的老关系,依靠过硬的功夫,和我这种一开始就从事满嘴跑火车、忽悠人职业的比较,那嘴皮子功夫可就差了不是一个档次。
哼,喝酒喝不过你,嘴上我绕晕你。
我暗暗发狠。
而胡泊也没理会我和魏诚的唇枪舌战,低头只管吃菜,偶尔端起杯子来和魏诚喝酒。
但我注意到这小子可没少喝,刚才干完第一杯后,这一会的工夫又喝完了第二杯。
这就是无言的助功啊,这小子真够意思。我把胡泊这份人情暗暗记在心里。
随着桌子上空酒瓶子渐渐增加,魏诚在我的明枪和胡泊的暗箭双重包夹之下,最后直接懵圈,喝的酩酊大醉不说,走的时候还热情的抱着我开始称兄道弟。
把这厮丢出租车上后,我看了看表,才下午不到三点。
我脑袋一抽,忽然想到一个馊主意,对胡泊说道:“兄弟,你把我送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