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 35 章(1 / 1)

<>订阅比例不足的话六小时后可见(づ ̄3 ̄)づ纪安宁结束了和宋姨的通话,胃感觉有点疼。她走到门口,没开门,隔着门问:“谁?”

“我。”门外是简洁明了的回应。不必报名字,纪安宁也听得出门外的人到底是谁。

纪安宁很想装鸵鸟,抵死不开门,可一想到傅寒驹的能耐,她瞬间又怂了,默默把门打开。节目组给她安排的是单人房,不大,但东西很齐全,只是床只有一张,怎么都睡不下两个人。

纪安宁心稍稍安定了一些,让傅寒驹进了门,才问:“你、你怎么来了?”

傅寒驹注视着纪安宁,像是想从纪安宁脸上看出心虚的痕迹。

纪安宁马上反应过来:“我让宋姨转告你了的。”意思是她不是不告而别。这是正正经经的工作,她没什么好心虚的。

傅寒驹说:“我正好在这边处理一些公事。”他站在入口的地方,抬腕看了看表,“收拾一下,和我去楼上的房间。”

纪安宁:“……”

傅寒驹一挑眉:“怎么?不愿意?”

纪安宁努力想说服傅寒驹:“房间已经定了,我不住岂不是很浪费。”

傅寒驹说:“我的房间也已经定了,价钱还更贵点。”他语气淡淡,“你可以打电话让人把房间退了。”

纪安宁不吭声了。比起去退掉房间,她宁愿房间空着不睡,要不然明天萧穆阳他们问起来她很难解释。

在纪安宁心里她和傅寒驹这段莫名其妙的婚姻肯定不会长久,迟早会结束的。要是让太多人知道她和傅寒驹结了婚,以后可能会有些尴尬。现在的话,大概是突然的重逢让傅寒驹对她重燃兴趣……

纪安宁没带多少东西,很快收拾好了。她默不作声地跟在傅寒驹身后离开房间、进了电梯,没想到这边的电梯门还没关上,旁边的电梯门正巧开了,而萧穆阳和另外两个人边说话边从电梯里走出来。

纪安宁心里一阵紧张,忙按着关门键,希望电梯门能快一点关上。

关上了!

还好还好!

萧穆阳并没有回头!

纪安宁松了口气,看着电梯上不断跳动的楼号。

傅寒驹薄唇紧抿,目光紧锁着纪安宁的后脑勺,眸底有着隐忍的怒气。他钳住纪安宁的手,把纪安宁带出电梯。

纪安宁愣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着了傅寒驹。傅寒驹总是这样喜怒无常,她永远都摸不清他的脾气。

纪安宁深吸一口气,努力跟上傅寒驹的脚步。房门一关上,纪安宁就被带到了宽大的双人床上,傅寒驹俯身把她压在身下,眸光幽深,愠怒地问:“纪安宁,你很害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纪安宁被傅寒驹的怒意弄得有点懵。等她理清傅寒驹话里的意思,犹豫着开口说:“我、我只是不是很明白,”她顿了顿,尽量清晰地表述自己的意思,“你并不是特别喜欢念念她们,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傅寒驹不语。

婚姻和家庭对他来说毫无意义,孩子对他来说也毫无意义。

这些东西一点都不重要。

只有一样——

她必须是他的。

明明那么软弱,明明那么胆小,明明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她凭什么想离开他?她应该乖乖待在他身边,完完整整地属于他。可就是这么怯弱的家伙敢和他闹,敢从他身边逃开,敢一躲就是几年、带着两个孩子过自己的小日子。

所以他要用他从不在意的家庭和婚姻把她拴住——

这样的话傅寒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说出口。

傅寒驹亲上了纪安宁的唇。

两个人挨得很近,胸口贴着胸口,心脏挨着心脏,仿佛能感受到彼此身上奔流着的血液和跳动着的脉搏。

纪安宁看着傅寒驹近在咫尺的脸,心脏突然有些发疼。傅寒驹的眼睫长长的,在他的脸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眼睫掩映下的眸光幽深如海,很容易就能让人迷失其中。

纪安宁伸手推开傅寒驹。

傅寒驹沉着脸看着她。

纪安宁坐了起来,伸手指向傅寒驹的脖子:“你过敏了!”

傅寒驹:“……”

傅寒驹脖子上长了点红疹,不太明显,不容易发现。可纪安宁想起来了,傅寒驹对猫过敏。以前她捡过一只流浪猫,偷偷养在家里,结果还傅寒驹身上长了红疹,还一直打喷嚏。傅寒驹没生她的气,可她自己很自责,最后只能把流浪猫转送给家里可以养猫的同学。

纪安宁跳下床,满脸歉意地对傅寒驹说:“我今天一直和猫咪呆在一起,足足十几只呢!”她抱起睡衣跑进浴室,“我先洗个澡!”

傅寒驹面如寒霜。

纪安宁关起浴室门后迟疑了一下,又重新把浴室门拧开,探出颗脑袋来,向傅寒驹提出建议:“傅寒驹,你让人给你送点过敏药吧,免得变得更严重。还有被子最好也叫人来换一下,不知道上面有没有沾上猫毛。”

傅寒驹扫了她一眼。

纪安宁重新把门关上。

傅寒驹盯着紧闭的浴室门一会儿,阴沉着脸给助理打电话,让他去买点药过来。刚才还不觉得,经纪安宁一提,他觉得身上有些发痒,手背上好像也开始红了起来。

她白天到底和猫呆了多久?

傅寒驹心情正阴郁着,浴室门突然又从里面打开了。

纪安宁的脑袋再次从里面探出来。

傅寒驹抬眼看去,发现纪安宁脸有点红,红得滴血。她怯怯地开口:“你、你叫人带药上来的话,能不能帮忙带一包卫生巾……我……我没有带来……”

傅寒驹:“…………”

纪安宁重新把浴室门关上,感觉尴尬极了。即使已经和傅寒驹“同床共枕”,她和傅寒驹之间还是远远没有到这么亲密的程度,可是她因为失去了这几年的记忆,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现在的生理期,什么准备都没有——现在她根本没办法自己出门去买卫生巾!

傅寒驹重新给助理打了个电话。很快地,助理把过敏药和卫生巾都带了上来,眼底还带着几分同情。他知道自家boss容易过敏,要他拿药显然是又出问题了,再加上同时让他带上来的卫生巾——

这简直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啊!

平时都是纪念和纪禹自己睡,房间里只有小夜灯亮着,昏昏暗暗的,只勉强能看清彼此的眼。对上纪禹润潮潮的眼睛,纪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你想要爸爸吗?”

纪禹犹豫了一下,想到平日里去幼儿园别人都有爸爸,就他和纪念没有,心里有些难过。刚才听到妈妈提起“爸爸”的时候,他差点就睁开眼睛拉着妈妈追问了,若不是被姐姐死死拉着,他肯定就会问出口——

他们的爸爸到底是谁呢?爸爸为什么不要他们呢?是不是爸爸不喜欢他们,才抛弃了妈妈和他们?

纪禹挨在纪念身边,软乎乎的头发耷拉着,有点没精打采。他红了眼眶,小声说:“想要。”别人都有的,为什么他们没有呢?有了爸爸,妈妈就应该不用那么辛苦了吧?要养大他和姐姐得花很多很多钱呢!

纪念坐了起来,接着小夜灯黯淡的光芒严肃地看着纪禹。她性格完全不像纪安宁,脑袋也想得比别的小孩多。她盯了纪禹很久,才说:“如果想要爸爸就不能要妈妈了呢?”

纪禹呆住。

纪念说:“刚才妈妈一提起爸爸就哭了!这说明她是在担心那个我们没见过的爸爸会把我们给带走。‘爸爸’可能比妈妈有钱很多、比妈妈厉害很多,但妈妈不想和他在一起。如果我们想要‘爸爸’,就不能跟妈妈在一起了。”

纪禹害怕极了,眼泪唰地掉了下来:“那我不要了!”他哭丧着脸,“我不要爸爸了!”

纪念板起脸,嫌弃地说:“别整天哭,丑死了,你可是男孩儿!”她看着用力吸着鼻子不敢再掉眼泪的纪禹,认真分析,“因为你是男孩子,所以如果‘爸爸’真的要带走一个孩子的话,应该会考虑要你。你放心吧,要是‘爸爸’真的把你要走了,我和妈妈会去看你的。”

纪禹眼泪又唰地一下掉了下来。他脑袋一扭,屁股一拧,背对着纪念,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却又怕打扰到纪安宁休息,咬着被子不敢哭出声来。

纪念见纪禹背对着自己直哭,有些无措,不由笨拙地安慰:“你想想看,妈妈这么笨,你也这么笨,你留下的话日子肯定很艰难。我就不一样了,我可以监督妈妈不要乱花钱……”

这种安慰显然只能起到反效果,纪禹听后哭得更凶。

太过分了,他不要理姐姐了。他才不要爸爸,他才不要离开妈妈身边,他要一直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他再也不要理姐姐了!

纪安宁半夜醒来,到孩子房间看了看,发现两个小孩背对着彼此熟睡,中间隔得老远,睡在外面的纪念都快掉下床了。她轻轻把纪念往里挪一些,却发现纪念眼睛红红的,不知什么时候哭过。纪安宁俯身亲了亲纪念的额头,心里酸酸的。这孩子看着早熟,有时还是会偷偷伤心难过的啊!

第二天一早,纪安宁做好早餐,纪念和纪禹都乖乖洗漱完出来了。姐弟俩看起来有点不对劲,平时最黏着纪念的纪禹闷不吭声地喝粥,一句话都没和纪念说,一双眼睛更是突出,肿得跟核桃似的。

纪安宁昨晚只注意到纪念眼睛泛红,看到纪禹两只眼睛都哭肿了,吓了一跳,等纪禹喝完一碗粥才关切地追问:“禹禹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纪禹忍了一早上,对上纪安宁满是关心的目光后终于忍不住了,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张开软乎乎的双臂紧紧抱住纪安宁,哽咽着说:“我不要走!我不要爸爸!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纪安宁愣住了。

纪禹抽噎着把纪念的话复述出来,哭得更加伤心:“我不要理姐姐了,我再也不理姐姐了!”

纪念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纪禹扑在纪安宁告状和哭诉。其实她和纪禹是没得选的,他们大人做决定怎么会关心他们的想法。要是让那个“爸爸”选的话,那个“爸爸”肯定会选弟弟,因为弟弟是男孩子;如果让纪安宁选的话,纪安宁肯定也会选弟弟,因为弟弟那么会撒娇,会撒娇的软乎乎的小孩才讨人喜欢,她这样的小孩是最讨人厌。

纪念转开视线,努力解决想解决掉最后的煎蛋,眼泪却不争气地往下掉。

谁都不会想要她的!

纪安宁看见纪念也哭了起来,顿时手忙脚乱地抱起纪禹走到纪念身边,把强作坚强的女儿用力抱紧:“我们都会在一起的,谁都不会被带走!”

纪禹瞄见纪念在哭,也慌了,他伸出手去抱纪念:“我理你的,姐姐别哭,我理你的。”

纪念:“……”

纪念挣开他们的拥抱,用力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子,把他们推得远远的,虎着小脸说:“哭什么哭!丢死人了!快把煎蛋吃完,再不吃完就要错过校车了!”

小孩子的伤心来得快去得也快,纪禹见纪念恢复了平时的神气,也破涕为笑,蹬蹬蹬地跑回自己位置,把煎蛋和粥端过来,用使劲把椅子也推到纪念身边:“看谁吃得快!”

纪安宁见两个小孩又和往常一样亲亲密密地比赛吃早餐,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欢喜。她也把粥和煎蛋搬到两小孩旁边,边吃边叮嘱他们不要吃太急,免得噎着了。

气氛一如往常般温馨美好。

纪安宁把纪念和纪禹送上校车后心里却沉甸甸的。小孩子一向最为敏感,但凡她有一点点犹豫一点点担忧,在小孩子眼里都会放大近百倍、近千倍。

她要更努力才行!

她如果不努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怎么给纪念和纪禹安全感!

纪安宁打起精神抵达办公室,整理当天要用的材料。

按照周一定好的行程,今天马上就要约见《梦之家》新一期的设计师了,前段时间纪安宁出了车祸,设计师方面也出了问题,原定的设计师突然要出国交流大半年,肯定没办法赶上这一期节目。新设计师一直没定好,纪安宁也挺好奇的,萧穆阳却一直对新设计师的身份保密。

如果萧策划今天约见新设计师时带上她,说不定她会第一个知道对方是谁呢!

到时候她会亲自设计自己的房子,规划哪里可以养花、哪里可以喝茶、哪里可以什么都不做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晒太阳。

纪安宁本来以为这样的未来是可以实现的,她可以离开与自己格格不入的世界,开始自己全新的、简单的生活。到那时她也许会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安安稳稳地结婚生子,组成一个完整又圆满的家庭。

纪安宁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会成为两个孩子的妈妈,这两个孩子还很有可能由当了她数年兄长的傅寒驹提供另一半基因……

萧穆阳察觉到纪安宁的不安,转头问道:“怎么?不习惯这样的场合?”他从附近侍者的托盘里取了杯热饮,“紧张的话喝点暖和的东西会好一点。”

纪安宁朝萧穆阳露出感激的笑:“谢谢。”

萧穆阳看见纪安宁带笑的眉眼,莫名地晃了晃神。明明平时也只是个清秀佳人,笑起来怎么就让人挪不开眼?从小受到的教育让萧穆阳意识到自己盯着一个女人的脸看是不礼貌的,他温和地笑笑,移开了视线。

他是一个追求完美的人,怎么会被已经是两个孩子母亲的女人吸引?虽然纪安宁身上还带着少女般天真又纯净的气息,虽然纪安宁长得对他胃口性格也对他胃口,但他实在无意插足别人的婚姻、拆散别人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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