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芙蓉的乱搞一气,她不得不找到了何云锦,想要借着她的嘴,给安国公和太夫人一个结束这件事的理由。
可是刚刚跟何云锦分开,就碰上了宁远侯世子陆鲲,带着小厮扫红。
然后,他就找借口让自己把他带到了太夫人的院子。
当时没有来得及细想,现在想来,他出现的也太是时候了,正正好化解了安国公府的一场大浩劫,而且她怎么觉得这安国公府就像是他家的后花园似的?
想逛就逛!
……
……
宁远侯府门外,锄绿赶着马车,有一下没一下的挥动着手里面的鞭子,眼睛在府门口扫来扫去。
等终于看到里面两个人影姗姗的走来的时候,他平静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小跑着迎了上去,“世子爷,今天咱们去那里呀?”
陆鲲没有回答他,反而是背着手儿,向前走去。
扫红则看了一眼锄绿,一歪头,向他使了一下“跟上”的眼色,自己已经迈步跟了上去。
锄绿看着前面溜溜哒哒走着的两个人,再看看自己手时面的马鞭,犹豫片刻,跳上马车,轻喝一声“驾”,马儿扬蹄,哒哒的缓缓跟上,不过又始终慢上一拍。
陆鲲先是走进了一家茶楼,也不要包间,反而是在大厅里面坐定,听里面散坐的人说了一会儿话,然后又出来,转了一个转儿,依然走着,慢慢而行。
锄绿猜不到自家世子爷想要干什么,满脑袋的官司,拧着眉,悠悠的架着车。马车行得不快,反而是像牛车一样,过街穿巷,缓缓而行。
就在刚刚世子爷去茶楼小坐的功夫,他还偷偷蹭到了扫红跟前,小声问道:“这都年三十了,世子爷这是干什么呢?”
扫红则神秘的抿嘴儿一笑,没有回答他。
锄绿也不气恼,不告诉就不告诉,他只要好好跟着,老实当差也就是了。干嘛非得废那个脑子,做某人肚子里面的虫儿。
带着满腹的心事,锄绿再次抬头儿,发现他们已经回到了宁远侯府,现在正站在侯府的西墙过。
墙外面是一条六尺多宽的巷子,因为偏僻,平时都少有人来。
此刻,陆鲲便站在巷子里面,仰头望着墙里,几枝梅花越过墙头,垂落下来,上面的花儿开得正好,香气悠远。
但是那堵墙……
锄绿坐有车辕上,看看自己府里的西墙,再看看巷子另一侧宁远侯世子正对着的一堵墙,翻过堵墙,里面似乎就是安国公府的花园儿了。
只是,那墙上也花儿吗?
为什么他们世子爷们对着墙发笑?
墙而已,有什么好笑的?他不解的搔了搔自己的头发,不懂。那还是不要猜了,跟着吧?让懂的人去想。
果然,又过了一刻,扫红上前一步,拱了拱手儿,道:“世子爷,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去了。回去晚了,老夫人又改担心了。”
陆鲲又看了一眼那堵墙,叹了口气,说道:“好,那回吧!”
扫红欲言又止,犹豫再三,最后在陆鲲坐上马车,他也在另一侧车辕上坐定之后,轻声问道:“世子爷,今晚团圆饭,老夫人一定会问二小姐的事,可想好如何应对了?”
陆鲲没有回答他,只是在里面重重地“嗯”了一声,扫红便识趣的没有再说什么。
马蹄声一路哒哒,几乎绕了小半个京城才再次回道宁远侯府。
刚一进府,就有管事儿的从门内迎了上来,小心又殷切的回道:“老夫人已经来问过两次了,让世子爷一回来就过去呢!”
陆鲲依然“嗯”了一声,跳下车,大步走了进去,也不知道是哪里。
……
……
安国公府的这个年,并没有因为皇上新立了太子,全国各州县的灾情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缓解,而变得热闹一些,反而有些闷闷的。
三十的晚上,方姨娘已经被一顶小轿儿,悄无声息的接了回来,安排在一处僻静的小院儿。同时派了两个粗使婆子和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伺候着,一应吃穿用度自然不能跟以前比。
第二天,家家户户大拜年,所有人又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对此事闭口不谈。
不过就算不谈,安国公府的这个年也过的索然无味的很,每个人似乎都憋着一股气。
独独李妙玉没心没肺笑得最为开心,仿佛明天她就会飞上枝头,成为宁远侯府的世子夫人了一样。
修竹混在人群当中,静静的看着。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似乎又关系密切,不可分割。
其间,李妙玉主动找了李妙贤几次麻烦,李妙贤都不过一笑置之,最后还是李妙玉觉得无趣,撅着嘴自己走了。
到了初八,柳敏邀了安国公府众小姐前去诗会。
李妙贤不喜欢作诗,不过是打算过去应个景儿,李妙玉正是春风得意,从得到消息那日起,便憋足了劲儿想要做一首让人叹服的诗词来,所以一连几日都没有时间过来找麻烦,妙贤居里面清静一片。
初六一早,何云锦拿着请帖就先找上了门儿。
丫鬟们迎了她进门儿,一见到李妙贤她就抱怨了起来,把帖子摊在李妙贤的跟前,问道:“看看,看看,你的表姐也邀请我去呢!”
柳敏请的都是十二到十六岁的少女,而且还都是帝都贵女。
细算起来,何云锦并不是,六品的官儿,帝都里面一抓一大把啊!
李妙贤只看了一眼,就把她的请帖扔到了一边儿,“我还以为呀,会有什么新鲜的玩法呢,这个真是无趣。”
何云锦眼睛亮亮,拉起李妙贤的手,一边摇晃一边儿眨着眼睛问她。去年,她才十一,虽然也是寄居在安国公府,但是没有人请她。
如今,终于十二了,可以出去吃喝玩乐了。
“怎么无趣法?大表姐快说来听听,我还没有见过呢!!”何云锦不依,用力的摇晃着她。
就连身边的桌子都因为她们两个的晃动,摇摆不已。
修竹看着,不由得失笑,问道:“表小姐这是打算把我们小姐摇晕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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