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在地下室密道滑了一跤,当场磕掉了两颗门牙,
密道里阴暗潮湿,有野猫出入其中,华太师莫名被人推了一跤,手中的火把掉在地上。嘴里黏乎乎的,闻起来有股臭味。
他半天才爬了起来,血水和着猫屎吐了一地。管家下密室来找,总算将他扶了回来。
太师在床上躺了一天。
翌日,家人来报。会试名次发榜出来了,京城各大城墙门口,海报贴的到处都是,崔进排在榜首第一名。
老太师吐出一口老血,当场叫人拿了帖子去请主考官礼部右侍郎胡礼,还有另二个副考。
没多久派出去的家人骑马回来了,“老爷,胡大人写了辞呈,说要告老还乡,今天没去衙门办公”
“那礼部员外郎郭昆可在?”
管家回话道:“老爷,郭昆从放榜名单一出来就不见了,听他家人说有急事回乡下了”
“薛浑呢?他也不在吗?”
管家面露难色,“薛主事称病在床,说是感染上了伤寒…;…;”
华太师:“这帮兔崽子,白养了这么多年…;…;”老爷子70岁了,一阵气喘,当场昏了过去。
这个会试第一不简单,因为之前的殿试已经考过了,等于说崔进就是状元,三元及第!
只有鱼儿知道贝贝暗中做了手脚。那天贝贝潜入主考官胡礼的密室,打开了宝匣。她将崔进的答卷换到了第一格,将原本第一名的试卷调了出来。偷眼一看原来第一名的才子也是解元,名叫唐伯虎。
贝贝本想将唐伯虎的答卷放到第二格,可这时门外有了脚步声,时间来不及了,一慌乱把另一份答卷塞了进去。
等她出来时,才发现手上还拿着一份唐伯虎的答卷。卧槽,会试第一的江南才子唐伯虎居然丢了答卷,名落孙山!
可是大错已经酿成,要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进门的正是胡礼及三名副考官,他们拿了宝匣一起去见皇上。
贝贝过意不去,只有以后再想办法补偿,这是后话。
榜单一张贴出来,画院顿时沸沸扬扬。原本想看崔进出糗的那些画师,全都成了墙头草,很明显他们已经看出——太师失势了。
第一个赶来祝贺的居然是张翰林,这家伙一张麻脸笑起来,麻子象雨点一样往下落,那个热情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人。
崔进也没拒绝他,而是包下京城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醉春楼,摆了十多桌宴席。画院的同仁,佣人,厨役,马夫,打杂的全算上,热热闹闹搓了一顿。
当初进京的时候,鱼儿身上不到300两银子,还是知府蔡文才相送的。
这点银子到京城不上三天,用得一干二净。不过许多达官贵人来求画,鱼儿算了一下,光润笔费便有一万八千多两银子。
画是鱼儿画的,不过盖章、签名都是用公子的名头。公子的一切花费自然由鱼儿出。
到了晚上,鱼儿穿着新订做的五品官服,大大咧咧的找到掌柜结帐,一看账单,好家伙吃了880两!
新状元请客,下人们知道公子有钱,拼命的点好酒好菜。鲍鱼、燕窝、鱼翅,波斯进口的葡萄酒,好东西都点上来,胡吃海塞。
掌柜笑眯眯的道:“鄙人是这家酒楼的老板,状元郎崔公子请客,小店蓬荜生辉。这顿酒宴已经打了八折…;…;”
鱼儿不好说什么,从兜里拿出一千两银票。谁知那掌柜死命不肯接,“秘书监大人,鄙人怎么好意思收状元郎的钱,听说崔公子作得一手好画,小店只求公子墨宝一副,以供瞻仰”
说罢,就要拿出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鱼儿:“何须这么麻烦”,当即吩咐随从,“去我寓所,把公子新近画的桃源图拿过来”
“这幅画本来是准备送进宫去的,既然掌柜这么有眼光,就便宜你了”
掌柜的千恩万谢,笑得合不拢嘴。
鱼儿捂着嘴,怕把肚里的饭喷出来。暗笑:想不到老子的拙作,也能一画千金。
包房里,公子特别宴请了贝贝与鱼儿。进京以来,这还是与贝贝第一次同桌吃饭。
公子举杯道:“我的夙愿完成了,多亏了弟妹贝贝帮忙,我敬你一杯”
崔进喝完酒,瞅着四下无人,轻轻道:“不过我想问一下,这次我是不是真的考了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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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贝巧笑嫣然,“瞧你说的,我只是防备太师搞鬼,难不成公子还不相信自己?”
公子:“如今会试已了,我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弟妹能…;…;”
鱼儿道:“公子,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是不是想要贝贝帮你找回芊芊姑娘?”
崔进不无伤感,“如果我没猜错,芊芊已经投身凡间,要不她早就来京了。只是究竟投身到哪户人家,却未可知”
贝贝:“公子放心,我今晚就回百花园,一定要找回芊芊姐”
这一顿酒直喝到月上柳梢,众人方才散去。
分开时,贝贝去了百花园,崔进与鱼儿脚步踉跄地回到寓所。
翰林画院上上下下都去喝酒了,剩下二个看门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公子进去,二人也没发觉。
经过公子的办公房,鱼儿发现灯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奇怪,这么晚了谁在你房里?”
公子:“莫非有贼想盗你的画?”
二人立马推门走了进去,一进屋傻眼了。
一位年青人穿着龙袍坐在鱼儿常坐的文案旁,正专心的看桌上的画。
崔进立时酒醒了一半,“万岁爷…;…;”
屋里的人正是皇上,他抬头看着鱼儿道:“这桌上的画应该是你画的吧,不错,鱼目混珠”
皇上虽然贪玩,却是书画名家,他的笔墨功夫甚至不输于崔进。
鱼儿这才知道闯了大祸,慌忙跪了下来磕头,“都是鱼儿不好,班门弄斧,关公门前耍大刀,冒充公子画作”
要知公子在外玩得镇日不归,一开始给皇上的画还不敢作假,到后来索性懒得动笔,连送宫里去的画都让鱼儿画了。这可是欺君之罪,弄不好要满门抄斩。
崔进不觉也跪了下来,汗湿衣襟:“微臣该死,不该偷懒让别人代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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