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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敌就在眼前,耶显大军反而放慢了脚程。
小河不过三丈,河水没膝,淌水可过。脱脱不花回头道:“太师怎么慢下来了?”
万夫长:“那是因为阿噶王在对面,他手下的拐子马从没有败过”
对面的西北军横刀立马,像一字长蛇整齐排例在河边,银色的凯甲亮得晃眼。骑在马上的士兵,每个人都挽弓搭箭,背后插一杆长抢。
看着眼前的小河,大汗格外亲切,“谢天谢地,我还有阿噶…;…;大家走慢点,别踩着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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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一万多鞑靼士兵,骑马的涉水而过,没马的卷起裤脚开始淌水。
后面的敌军这时候突然加快了速度,卷起漫天尘土。
脱脱不花面色一惊,在河中喊道:“阿弟,开弓呀,射死他们”
阿噶象山岳一样静立,目光看着他,缓缓道:“好…;…;”
他手一挥,万箭齐发,不过不是射河对面的敌军,而
脱脱不花周围的鞑靼兵纷纷中箭,扑倒在河中,脱脱不花还没明白过来,肩上已中了一箭,他抬起头指着阿噶,“你…;…;”
阿噶看着自己手上的弓,笑道:“想不到吧,这次行动告密的人就是我”
鲜血流湿了衣襟,脱脱不花捂着自己的伤口,“想不到你是个卑鄙的小人,你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爹妈…;…;”
阿噶面色一沉,“不要跟我说这些,凭什么你做大汗,而不是我?论武艺你斗不过百夫长,你只不过比我早生了一年”
“你何德何能?武开不了一石的弓,文也没见你能写一遍文;凭什么你娶八十个老婆,而我只有八个”
阿噶笑道:“同样是黄金家族的子孙,为什么你做大汗而不是我?你早就不配当大汗,兄终弟及,兄不终弟怎么能及?太师说了,只要你一死就拥我为大汗,现在你该明白了吧”
胡人比较血性,崇尚武力,弑父夺位,杀兄夺位不足为奇。匈奴冒顿就杀了亲身父亲,继承单于之位,史称鸣镝弑父。胡人不但可以弑父弑兄,还自动接收寡妇,绝不浪费。父亲,哥哥一死,后妈和嫂子自动跟了继承人,只要不是亲生的妈和亲生的妹子,全部照单接收。
这一点与汉人不同,汉人经过这么多年儒家文化的熏陶,公开弑父继位的几乎没有,杀兄的也要遮遮掩掩。
草原上崇拜的是强者,谁强谁就是王者。
脱脱不花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你一直想要我死…;…;,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我死了…;…;这大汗之位也轮不到你”
阿噶的西北军杀起自己人毫不留情,多年以来,他们已经被训练成冷血动物,只听阿噶一人的号令。
耶显骑在马头上冷眼旁观,他根本没有出手,只是让脱脱不花阵营互相残杀。
赛鹰王率领铁骑赶过来汇合,“大哥,怎么你还不动手?”
耶显摆摆手,“别急,他们掐起来最好,不管谁活下来都得死”
阿噶的西北军一万五千人,清一色的重装甲拐子马。脱脱不花一方残余的军队还有一万多,虽然是残兵败将,但临死之前还是拼命的搏杀。
惨呼声,搏杀声,响切天空。血水将河流染红,河床上尸首堆积如山。
阿噶一方升起了‘无敌大汗’的旗号,脱脱不花在侍卫与两名万夫长的掩护下拼死抵抗。他肩膀上中了箭,半边衣服被染红,事到临头只有拼死博杀。
看来阿噶想做大汗已经准备多时了,连旗子都准备好了。
耶显乐得坐山观虎斗,一炷香过后,河水已经断流,厮杀声也渐渐微弱,脱脱不花一方只剩下了几十人。
天亮了,曙光照耀着大地。
地上已变成了尸山血海。
“时候差不多了”,耶显一方打出了早备好的旗号——天圣可汗。
短短一夜之间,冒出三个大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赛鹰王一万多人率先向阿噶拐子马发起进攻。
阿噶没想到太师翻脸翻的这么快,不过他也不怕。
黄金家族的子孙多少有点军事才能,这可能有祖上的遗传因素。
阿噶原本也是个流亡放羊的,只不过他碰到耶显晚了一点。他虽然没有受过军事训练,但天生却有武将之才。
干掉哥哥一万多轻骑,自己只折损了不到一千人,拐子马基本上没受多大损害。
赛鹰王的铁骑对付拐子马根本没讨到什么便宜,并没有占上风。
突然阿噶的后方冒出一支部队,进攻阿噶后方的是伯颜王一万多人马。
阿噶腹背受敌,居然纹丝不乱。
拐子马自动从中分开,后半截掉转身来从容面对后方。
耶显两面夹攻,居然没有讨到便宜,双方成僵持状态。
太师一方在于人多,阿噶则兵精,双方杀得难分难解。
脱脱不花几十人突然一下摆脱了众围,阿噶西北军没有余力对付他。
他刚想往鞑靼部落跑,太师亲率二万多人追了上来。
“哪里跑…;…;众将士听着,杀死‘太宗大汗’,赏银万两”
很快脱脱不花被围在当中,眼看他就将成为孤家寡人,命将不保。
突然一声炮响,前方杀出一支队伍,大旗上写着阿刺二字。
耶显大喜,“阿刺将军来了,脱脱不花快点受死吧,你逃不了了”
脱脱不花陷入绝境,他挥舞着手中的长剑便要自刎。
突然一只长箭射落了手中的长剑,居然是一支五花神箭。
抬头一看,没想到情况发生突变,阿刺的大军居然杀向太师耶显。
自己居然被阿刺的大军保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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