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栀欢喜的朝着老夫人行了礼,小脸上一闪而过的狡黠,欢快的转身朝着夏明若而去。
夏明若身子一紧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用肉嘟嘟的小手捂住发髻上的东珠,这东珠她好不容易向娘亲求来的,是她的心头好,要这东珠和要她命一般,双眸慌张求助的看向了夏公侯夫人。
夏公侯夫人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夏明若,将脸瞥向了一旁,心底到对平日里最宠爱的孙女夏明若有一丝不喜,不就是几颗东珠而已,给了夏栀又如何,夏公侯府还能少了这几颗东珠给她不成,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的厉害不知随了谁。
夏明若但见连最是疼爱她的祖母都不护着她,心下甚感委屈,一双桃花眼微红起来,四下看了看心知这堂中众人更是不可能相助与她
又见柳氏还在那躺着,心下更是烦躁眼眸带有责怪的看了一眼还晕乎乎的柳氏。
夏栀闪着一双闪闪发亮的星目,慢慢的朝着夏明若靠近,声音甜甜的带着些许天真朝着夏明若说道:
“二姐姐真是大方,一听老祖宗将二姐姐的东珠赏赐给了栀儿,这手上都去摘那东珠了,到真是让栀儿感动二姐姐能如此割爱,平日里二姐姐可是连一颗果脯都不舍得给栀儿吃。”
堂中夫人们听了只觉这平日连颗果脯都不给姊妹,又看着夏明若那小家子气的模样连连叹道,不是正经主母姨娘扶正的能指望她养出贵族小姐吗。
堂中众人又看向夏栀,这孩子性子太过于软弱,不过倒是实诚,只不过这遭遇让身为母亲的她们倍感心疼,在听夏栀这话都以为这孩子心眼太实了。
她二姐姐那是给她摘东珠吗,明明就是怕的紧不想赠与她,死死的护住那东珠。
夏明若一愣,脸色涨红指着夏栀泪眼巴巴说道:
“你……你明知二姐姐最是喜爱这东珠却还要来抢,栀儿妹妹你是巴不得姐姐伤心难过。”
夏栀立马委屈的涌出泪来,眼神冷冽的朝着夏明若看了一眼,夏明若不光你会演,转而朝着老夫人跪下,泪眼连连说道:
“栀儿什么都不要了,求老祖宗不要在赏赐栀儿东西了,老祖宗做不得主还要栀儿被二姐姐记恨,回头红药姐姐钱婆婆她们又要怪栀儿不懂事了栀儿怕她们罚我掐我打我,怕整日里吃不得喝不得饿肚子,栀儿不敢要了,栀儿不是强盗不抢东西。”
邓曾祖母眼眸带有怜惜,语气虽清凉但不失威严道:
“栀儿不仅一次提到这些刁奴,之川家的这次该是知道栀儿身边有刁奴了,回头都打发了吧。”
夏公侯夫人甚是恭敬连忙说道:
“老太君,媳妇儿省的,来人啊将栀儿院子里的奴才丫鬟婆子通通发买了,如此刁奴公侯府留不得。”
老夫人腾的一下火上心头,夏栀的话深深刺激到了老夫人,什么叫她做不得主,这又加上邓氏越过她直接吩咐她公侯府里的人,怒火更甚却不敢对着邓氏发火,一口气憋在心里上下不得。
夏栀的这句话就是老夫人心中的一根刺,这些年来拔不出来已在心头化脓溃烂,这次又被夏栀使劲往里扎了扎,直刺的老夫人心口生疼,这夏公侯府里就没有她闵太君做不得主的事,不能让邓氏瞧了她的笑话。
老夫人当下脸色一寒,指着夏明若半是说教半是诱哄说道: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夏公侯府还能少了你的东珠不成,不知柳氏是如何当的母亲,一个和金娃娃似得一个和根草似得,曾祖母做主了将你的东珠赏给栀儿,回头曾祖母赐给你一套赤金步摇。”
夏栀小脑袋压的低低的,伏在地上看着好不可怜。
夏栀嗤笑,她就知道老夫人最是忌讳说她做不得主,要知道老夫人还真因着两件事做不得主,差点生生没给气死。
一是关于邓曾祖母的,当初邓曾祖母屈嫁曾祖父,老夫人死活不愿更不要说还是以平妻的身份。
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都使上了,气的当初的老侯夫人将老夫人闵氏关了起来,直到曾祖父八抬大轿将邓曾祖母迎进门,待一切礼成之后次日才将老夫人放了出来,老夫人发疯一般的闹腾,只不过一切皆成了定局,岂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更改的,邓曾祖母身份尊贵,性子清冷二人身份又相当,老夫人一时还无法拿捏邓曾祖母。
直到这最后邓曾祖母倒是越过她比她还要尊贵上三分,现在邓曾祖母还越过了她让祖母处理水院的奴才,老夫人心中更是有火气。
二是当初祖父与二祖父争夺公侯位置,因着祖父从小在邓曾祖母身边长大成人,与邓曾祖母比与老夫人要亲厚的多,老夫人是打心底不喜祖父这个儿子。
老夫人最喜的便是油嘴滑舌的二祖父,鼎力支持二祖父与祖父争夺公侯位置,谁知曾祖父有意将位置传与三祖父,若不是邓曾祖母不肯这公侯位置也没祖父什么事了。
最后这公侯之位,在曾祖父与邓曾祖母的支持下落在了祖父头上,老夫人虽不喜祖父但更是看不得公侯位置落在三祖父头上,当时虽然老夫人撒了好一阵的泼,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安然享受起来。
这曾祖父好不容易过世了,邓曾祖母又搬离了夏公侯府,祖父又是一个愚孝之人,虽老夫人待他不亲,可祖父却很是尊敬老夫人,整个公侯府里成了老夫人的天下。
这几年老夫人好不容易苦尽甘来享受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夏栀这话一出,直将老夫人最不愿想起的旧事又引了起来。
老夫人怎能被一个小辈质疑,又怎能在邓曾祖母面前丢了脸面,直接顺着夏栀设的道钻了进来。
夏明若才不稀罕那赤金步摇,那赤金步摇能与这东珠比吗,当下便学着夏栀跪了下来。
“老祖宗,不如将赤金步摇赐予栀儿妹妹,这东珠是重孙女的心头好,老祖宗……”
“将二丫头发髻上的东珠摘下来。”
夏明若话还没讲完,那厢老夫人便不耐烦的说道,指着离夏明若身边的一个婆子说道。
堂中众人不知其中缘由,到一时有些不认同老夫人的做法,直觉得老夫人的做法有些莽撞粗鲁,虽她们也看不惯二小姐的小家子气。
月心将一切看在眼里,小主子看似有些心眼不足,但每一句都说的恰到好处,不仅惹起了众人的同情,还能将那些下作之人一网打尽,还狠狠的落了夏公侯夫人与柳氏母女的脸面,月心直觉心里倍感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