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你,你怎么......”说到此,夏宇轩的身体絮然僵住,因为她完全没有料到,面前的男子竟会猛然地拥住自己,而且拥得那般紧迫,那般的毫无缝隙。
“我就知道你没死,居然真的没死......”夏宇昂紧紧搂住身前的女子,英眸中水色迷蒙,分外灼热:“夏宇轩......你可知道,对我来说,,这个世上再没有比你还要重要的人了?”
不自禁的夏宇轩微微蹙眉,从靖王的语声中,她听出了压抑太多的情绪:期盼、思念、凄痛、悲凉......然而,夏宇轩又是谁,与眼前的靖王有何关系?
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想到此,失忆的夏宇轩想也没想就奋力的推开了身前的夏宇昂,同时别开脸冷硬的道:“我从未听说此人,靖王殿下定是认错人了。”
闻言,夏宇昂一顿,似乎也缓过了神,只是目光凄然的望着她。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双眸、熟悉的气息......然而在这些熟悉背后,夏宇昂所能寻找到的仅仅是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其他的一切皆是女子对自己难言的陌生和揪心的防备......
沉默良久,夏宇昂闭了下眼睛,随之艰难的重复问了一次:“你当真不认识我?”
“我为何要骗你?”见对方仍不死心,夏宇轩也有些火了,对上他的目光,云淡风清的道:“在此之前,我们自然是从未见过面的。”
如此,夏宇昂僵了僵,耳边蓦地响起赵欣然的话:“不瞒殿下,最开始的时候,当听到她的琴声,欣然几乎与你一样认定了她就是芊芊......可关键是逍遥就是逍遥,我们的芊芊已经死了......再者,如果她是芊芊的话,为何不与我们相认,即便她不愿意认我,但你们有过婚约,她难道连你也不认识了吗?”
是啊,若眼前的女子连自己都认不出,那又怎么可能会是夏宇轩呢?
可老天为何要这般残忍,突然给予了我希望却又在瞬间彻底的打碎,想到此,夏宇昂的眸光逐渐暗淡,俊朗的脸上写满了失落、写满了痛苦......
“且慢!”见他迈步转身似要离去,夏宇轩忙出声阻止,“李芊芊的事,你还没有说呢!”
不自觉的冷凄一笑,夏宇昂以最平静的语声答道:“李芊芊于我而言,如同你对我一般的陌生。”说完,他深深回望了女子一眼,之后决绝的迈步而去,凉风荡起他的袍摆,抖落的却是满室的寂寥。
屋内的夏宇轩僵立在原地,内心一片茫然,她始终想不明白东方靖远这般俊挺刚毅的男子,为何会在自己面前,表露出那么悲伤的神情?
尤其是刚才,她竟清楚的看到,他的眸中含着隐隐的泪光.....
难道说自己的过去,真和他口中的那个夏宇轩有关吗?可他原先和赵欣然说的,明明是李芊芊......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片刻后,屋内的女子低呼一声,痛苦的蹲下身去,双手紧紧抵住自己疼痛欲裂的头颅。
宫中
御花园中,丝竹飘渺,余韵绵长,身作华衫的宫廷女子,伴随琴声舞动起芊芊柳腰,一个个笑意阑珊,楚楚动人。
场中气氛热烈,恰如四月季节一般,桃李芳菲,花开烂漫,而在这一派明媚春光中,唯有东方祁连的气色略显暗淡,咋一看上去就知道脸上缺少健康的红晕。
歌舞刚歇,大总管张顺犹豫了会,终是小心翼翼的上前,“皇上,季将军侯在园外多时,说是有要事回禀。”
“是吗?”东方祁连蹙了蹙眉,没有收回流连在美丽宫娥身上的目光,只淡淡的说了句:“让季爱卿先回去,明日早朝的时候再禀!”
张顺闻言,面露难色,忙用眼神求助一旁的德妃。
见状,德妃颔首,含笑望向东方祁连,低声提点道:“皇上,若非要事,季涣定不会如此匆忙的来求见,您当以国事为重,不妨传他来问一问,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听了她的话,东方祁连沉吟了一阵,随之对张顺说:“愣着做什么,德妃娘娘的话没有听见吗?让他赶紧进来吧!”说完,这才极不情愿的挥退了众人。
不久,季涣来到御花园中,叩拜道:“臣季涣叩见皇上,给娘娘请安!”东方祁连摆了摆手,等季涣起身后,他才漫不经心的问:“季将军,你今天有何要事?”
季涣抱拳,恭敬的回道:“老臣得知,范子键率骑兵三万,已聚集城外数日。”
“......”东方祁连大惊,为掩饰失态,忙轻咳一声,顿了顿心神,“他为何带兵而来?”
闻言,季涣愣了一下,于是实言相告:“回皇上,数日前贤王在城外擒获了上官泽,现已将他囚禁于天牢,范子键此次带兵,定是为了救他而来。”
“贤王擒获了上官泽吗?”
东方祁连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向身旁的德妃,不确定的问:“爱妃,朕为何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显然,在皇宫内院笙歌燕舞,不胜风流的皇帝,对贤王擒获萧弘的事,仍然是一无所知。
“皇上,这事怨臣妾,上次贤王本欲禀报的,但皇上当时体虚,不易过分欣喜,所以臣妾就擅自决定先瞒着......”说到此,德妃的声音逐渐细弱如蚊,最后长长一叹后,突然起身跪倒在地,“皇上,臣妾该死!”
话音刚落,东方祁连大笑,随后摇头否定道:“爱妃快快请起,难得你这般体贴,朕心疼都来不及,这又是何罪之有呢?”
“多谢皇上!”德妃闻言,缓缓起身。
见自己一番话差点牵扯到了德妃,季涣心里暗自叫苦,忙低头请辞:“皇上,军中还有要事,老臣先行告退了!”
“季爱卿莫急,与朕前往天牢后,你再回营也不迟!”东方祁连唤住他,想到擒住了上官泽,他脸上的气色比先前明显好了许多,“张顺,快去命人备车马!”
片刻后,见皇帝快步往外走,季涣赶紧跟随在后,谁料还没出御花园,前面的人就停住了身形,说是头突然有些眩晕。
德妃见势,忙上前扶住,“皇上,莫要急躁,上官泽既已打入天牢,范子键定是不敢轻举妄动,天牢的事,还是交由贤王处理吧!”说话时,德妃似笑非笑的看了季涣一眼,脸上表情复杂,分不出忧喜。
“皇上,娘娘所言有理,您的龙体最是要紧啊!”下一秒,不等东方祁连开口,收到目光暗示的季涣已接下了德妃的话语。
半个时辰后,龙泽殿里太医云集,正当众人忙着诊断的时候,德妃却一改往日的贤德陪侍,一个人悄然退出了东方祁连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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