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盛薇其实并没心思听戏,只是戏台上刚好唱的一出《武家坡》,她才不知不觉被吸引了。【高品质更新】
出身高贵门第的妻子王宝钏独居寒窑18年,在困顿中写下血书,托鸿雁寄往西凉。薛平贵得信后,就与代战公主告别,急忙返回长安相会。
不管别人怎样看,盛薇一直觉得,薛平贵其实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王宝钏苦等了他18年,他却在西凉娶代战公主为妻,隔了18年再次见面,他竟然还伪称薛平贵之友,故意调戏,试探王宝钏的节操。
他都已经另娶了别人,却还要求王宝钏为其守身,这是何等的自私可恶,他当这世上的女人都是什么!?如若自己是那王宝钏,就一定不会原谅这样的薄情郎!
戏台上的青衣在吚吚呀呀,盛薇却怎么也听不下去,便对叶夫人道:“母亲,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戏园子在雅间摆了不少盆景,苏盛薇身旁刚好摆着一盆茉莉,此时叶子碧绿,洁白无瑕的花蕾盛开在柔嫩的枝条上。那白色的花苞,衬得苏盛薇也似花一般的娇弱,而那郁郁伤怀的神色,楚楚可怜的,无疑叫人心生怜惜。
叶夫人见她这副模样,便点了点头:“许季昌就在外面,你让他开车送你回去。”
盛薇走后,叶夫人问叶锦:“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四弟他们两口子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可是很不对劲。”
叶智宸大半个月不回家,苏盛薇也整天郁郁寡欢,面上始终带着淡淡的忧色,看起来也不像夫妻平常闹小别扭,这叫叶夫人十分担心。
这大半个月,看苏盛薇伤心,叶锦心中也不快活:“母亲,你也真是奇怪,这样的事不问当事人,倒要问我,我哪里知道?”
这无疑叫人更伤脑筋:叶夫人叹道“我若是问他们,也未必能问出来什么。盛薇平日与你最亲近,我以为你知道点什么。”
叶锦摇了摇头,蹙眉道:“盛薇什么也没跟我说,不过再外头我倒是听见了一桩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叶夫人知道这个女儿从来不爱道听途说,心里略觉奇怪,于是问:“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和你四弟有关系?”
刚好跑堂的过来斟茶上点心,叶锦便将谈话停了下来。跑堂的用长嘴茶壶娴熟地为他们泡好了八宝茶,又将桂花糕、核桃酥、杏仁饼几样点心放好,待到那跑堂的走远了,叶锦才压低声音道:“我听人说,近来四弟与楚维仪走得很近。”
叶夫人不悦地皱眉,问:“楚维仪?就是以前与老四交往过的,那个在国名剧场里跳芭蕾舞的舞蹈演员?”
叶锦点了点头:“李博在电话里跟我说,最近他有三次遇上他们俩在一块儿,模样还挺亲昵。你也知道四弟的脾气,并不瞒人的。”
叶夫人却笑了一声,说:“年轻人眼皮子浅,在外面交几个朋友也不算什么,何况他与那个楚维仪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四弟向来知道轻重,我看应该没什么事。”
叶锦不知为何,倒长长叹了口气,叶夫人听她口气烦恼,于是问:“你心神不灵的,到底想说什么?”
叶锦低声说:“这个楚维仪与别的女人可不一样,妈你难道忘记了,以前四弟死活要娶她,还是你拦着,他们才没在一块。前几个月四弟在衢州,他们就闹出了绯闻,报纸上常常有两人的消息。”叶锦瞧了瞧叶夫人的脸色,接着说:“母亲,我还听说,楚小姐有身孕了。”
叶夫人只觉得眼皮轻轻一跳,神色肃然地问:“叶锦,你是说——那孩子是老四的?”
叶锦说:“外面的人是这样说,我也将信将疑的,那个楚维仪心计深着呢,难保这不是她在故意讹传。”
叶夫人道:“老四不会这样糊涂,你是听谁说的?”
叶锦说:“传到我耳里来,也早拐了几个弯了,我并不太相信。不过上回我碰到何继楠,就向他打听那位楚小姐,他当时吞吞吐吐的,倒似在隐藏什么。依我看,就算孩子的事是假的,四弟与那楚小姐纠缠不清的事,绝对假不了。”
叶夫人蹙着眉,她对楚维仪素来没什么好感:“老四怎么这样做事?等老四回来,我来问他。”连叹几口气,像是想起来什么,又说:“别告诉盛薇,免得她心烦。”
叶锦嗔道:“妈,难道我连这个都不知道?”
叶锦在心中又加了一句,怕只怕,纸包不住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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