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的南宫门——[正阳门],自南宫门西边的马棚之中,牵出乌腾马,抱着青竹,伍烨影飞身跃上马背,让青竹跨坐在马背上,拂开青竹的昏睡穴,左手揽紧青竹,右手控缰,一甩缰绳,双腿轻夹马肚,御马驰离皇宫,往昊日城东城驰去。//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及至昊日城东城大街,将乌腾马寄放于[驿马所],伍烨影揽抱着青竹,无视路人怪意的眼神,漫步于东城大街之上。
走进一家[茗品斋]茶楼,径自登上二楼,寻了一处临街靠窗的桌位坐下,把青竹揽抱于怀中,看向茶楼的青年伙计,伍烨影吩咐道:“上一壶上等春雨茶,再来一袋柿饼、一袋大枣、一袋板粟。”
青年伙计恭敬地应声:“客人,请稍等!”说完,转身离开,下楼而去。
凑近青竹的耳边,伍烨影轻声唤到:“青竹儿,快醒醒!”
睡得正舒服,突然,耳边听到有人唤自己,睡梦之中,青竹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偏头避开耳边恼人的呼唤之声,将头埋到伍烨影的胸膛里,蹭了蹭,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呼呼大睡。
看着青竹迷糊之下,无意识的撒骄举动,伍烨影开心地轻笑起来,再次凑近青竹的耳边,低声呼唤:“青竹儿,青竹儿……!”与此同时,捉住青竹的一只手,用手在青竹的手心中,轻轻地挠痒痒。
耳边萦绕不绝的呼唤之声,手心之中传来恼人的痒痒之感,青竹拧起眉头,潜意识之下,偏头将耳朵藏到伍烨影的胸膛里,用力往回抽手,欲把被挠痒痒的手藏起来。
黑眸一眨也不眨地注视着青竹,把青竹骄憨、迷糊的神态,全数看在眼中,记在心里,伍烨影牵起嘴角,玩性大起,凑到青竹另一边的耳边,继续呼唤:“青竹儿,青竹儿……!”捉住青竹手的手,微微用力,不让青竹挣脱,继续挠痒痒。
无论无何躲藏,耳边的呼唤之声,总是如影随形,被挠痒痒的手亦无法挣脱,青竹恼火地嘟起嘴,睁开睡眼,抬起头,瞪向始作俑者,却对上伍烨影黑漆漆的黑眸。
稍楞片刻,青竹抬手揉了揉眼睛,指责道:“烨影大哥,我正好睡呢,你为何把我搅醒?”
面带无辜之色,伍烨影低声回答:“青竹儿,我们自皇宫出来了,我当然要把你叫醒呀。”
青竹惊讶道:“你们商谈得这么快呀,我感觉才睡一会儿呢。”
伍烨影取笑道:“青竹儿真能睡,我唤了许多声,都叫不醒。”
青竹坐正身体,打量眼前环境,见是一个开阔的厅室,室内共有五排桌位,每排共有十个桌位,每排桌位之间,摆放有五盆盆景,其中,两盆山茶花,两盆广玉兰,山茶花与广玉兰相间摆放,楼梯口两边,摆放有两盆棕竹,显然,此地并不是自己家中。
扬头看向伍烨影,青竹询问:“烨影大哥,这是哪里?”
双手环抱住青竹,伍烨影回答道:“这里是茶楼。”
青竹不解地询问:“为何我们不回家?”
伍烨影答话道:“青竹儿整天呆在家中,我怕青竹儿闷坏了。正好,今天下午出门,事办完的早,我临时起意,想带青竹儿在昊日城中,随处走走,散散心。”
推了推伍烨影环在自己腰间的手,青竹要求道:“烨影大哥放开我一下,我坐到椅子上去。”
伍烨影立马拒绝:“不放,我要抱着青竹儿。”
青竹正待劝说,这时,茶楼的青年伙计端着托盘走了来。
自托盘中,把一壶上等春雨茶、一袋柿饼、一袋大枣、一袋板粟,放到桌上,青年伙计脸上带着笑,解说道:“客人,一壶上等春雨茶为5个银币,一袋柿饼2个银币,一袋大枣3个银币,一袋板粟50个铜币,共计10个银币50个铜币。”
把一张帐单递给伍烨影,青年伙计讲解道:“客人,这是帐单,你们离开时,拿着这张帐单,请到一楼柜台前结帐。”
冲青竹与伍烨影笑了笑,青竹伙计告退道:“不打扰客人喝茶,小的告退!”说完,转身离开,往楼梯口走去。
从伍烨影的手中拿过帐单,看着帐单上的金额,青竹暗暗炸舌,轻声抱怨:“这也太贵了吧,一壶茶就要5个银币,真是抢呀!”
视线扫向桌上的一袋板粟,青竹轻声嘀咕:“一斤板粟只要50个铜币,而这一袋板粟半斤不到,就要50个铜币,可真是抢呀。”
伍烨影讲解道:“青竹儿,茶楼里的东西,一般都会很贵,这[茗品斋]算是价格公道的了。”
青竹叮咛道:“烨影大哥,以后,我们喝茶别上茶楼来。要喝茶的话,就回家喝,出门的话,随身自带水壶。”
伍烨影答应道:“好,听青竹儿的。”
摸了摸怀中的钱袋,青竹脸露忧色,询问道:“烨影大哥,我钱袋中的钱,不够付茶钱,你可有带钱?”
伍烨影安抚道:“青竹儿不需担忧,我这里有带钱。”
自怀中的暗袋里掏出钱袋,递给青竹,伍烨影说明道:“青竹儿,这是我的零花钱,共有500个银币,给你。”
接过伍烨影的钱袋,自里面倒出50个银币,放到自己的钱袋中,青竹把伍烨影的钱袋,递还给伍烨影:“烨影大哥,还你钱袋。”
未伸手接,伍烨影要求道:“青竹儿,我的零花钱放你身上,由你保管。”
青竹坚持道:“烨影大哥,你的零花钱放我身上,容易弄丢掉,放你身上比较安全。”
见伍烨影仍不伸手接,青竹婉言劝说:“烨影大哥,你的零花钱,就是我的零花钱,你把你的零花钱保管好,等我的零花钱用完了,再跟你要。”
伸手接过钱袋,伍烨影叮嘱道:“青竹儿,零花钱没了,要记得跟我要,知道吗?”
青竹轻笑着答应:“烨影大哥放心,零花钱花完了,我立马跟你要。”
伸手推了一下伍烨影环在腰间的手,青竹婉言要求:“烨影大哥,在外面,你抱着我不太好,会让人看笑话的。你放开我一下,让我到椅子上坐吧。”
扫了一眼二楼茶厅,见有几桌喝茶的人,时不时地看向他们,低头看向青竹,见青竹双夹红彤彤的,伍烨影轻声道:“青竹儿的脸皮真簿,太爱害羞了。”
放开青竹,把青竹抱到里侧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伸手环上青竹的腰,伍烨影要求道:“青竹儿,我要喝茶,帮我倒一杯茶。”
坐正身体,青竹拿起桌上的茶杯,为伍烨影与自己各倒了一杯茶,把一杯茶递给伍烨影,“烨影大哥,喝茶!”
接过茶杯,将茶杯送到嘴边,伍烨影轻抿一口,放下茶杯,拿起两个柿饼,将一个柿饼递给青竹,“青竹儿,柿饼!”
接过柿饼,青竹轻咬一口,咀嚼了一下,赞道:“柿饼可真甜!”
伍烨影轻声道:“青竹儿喜欢吃的话,我们买几斤柿饼,带回家吃。”
青竹同意道:“好呀。”
青竹将视线投向窗外,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手中拿着柿饼,津津有味地吃着,伍烨影侧头注视着青竹,手中拿着柿饼,有滋有味地吃着。
茶香四溢的二楼茶厅,甚是安静,茶杯碰撞桌面之声,茶杯与茶壶碰撞之声,在茶厅中,悠悠回响,二楼茶厅的桌位并未坐满,十几个桌位上,坐着茶客,他们或品茖香茶,或低声交谈着。
突然,自二楼楼梯口处,传来一阵上楼蹬踏楼梯的脚步之声,说话之声亦随之传来。
“今天,真是巧,没想到在[茗品斋]门口碰到宁楼主。”
“呵呵,真是巧,在[茗品斋]门口碰到三位王爷、程庄主、蓝小姐,在下亦深感荣幸。”
“宁楼主是大忙人,今天下午怎么有空,来[茗品斋]喝茶?”
“哎,事务再多再忙,总要让人透透气吧。今天,在下忙里偷闲,来[茗品斋],一边喝茶,一边散散心。”
青竹与伍烨影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头,自说话人的声音之中,他们已听出刚才说话的一男一女是谁,暗叫倒霉,怎么碰上他们了。
青竹与伍烨影佯装未听见,未回头看向来到楼梯口的几人,继续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柿饼。
然事不从人愿,你不理别人,别人偏要来理你。
突然,一道惊讶的声音响起,“今天,真真是巧,居然在[茗品斋]遇见九弟。”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往青竹与伍烨影的桌位走来,那道惊讶的声音再次响起,“九弟,今天碰巧,难得我们四兄弟在[茗品斋]相遇,我们坐在一起同品香茶,谈天说地,怎么样?”
青竹与伍烨影一同看向说话之人,只见,那人年纪不大,二十五岁上下,身穿橄榄色锦袍,容貌英伟,神色谦逊,眸光精锐,眉宇之间,与伍烨影有几分神似,身材祈长,身体健硕,举手投足,尽显尊贵之气。
依据其长相,及对伍烨影的称呼,再者,观察同来的几人,青竹猜测,穿橄榄色锦袍的青年,定是伍烨影的二皇兄——第五昫,亦是当今的日昫王。
伍烨影淡淡地应允:“可以,请座!”
日昫王转身看向茶楼的青年伙计,吩咐道:“我们一行人多,帮我们并一下桌位吧!再上二壶上等碧柳茶,一盘核桃酥,一盘板粟酥,一盘绿豆酥,一盘花生酥,二袋板粟。”
青年伙计答应道:“客人,请你们稍等!”说完,转身离开,往一楼而去。
不一会儿,桌位并好,茶点亦端了上来,青年伙计把帐单递给日昫王,讲解道:“客人,二壶上等碧柳茶共计30个银币,一盘核桃酥是5个银币,一盘板粟酥5个银币,一盘绿豆酥3个银币,一盘花生酥3个银币,二袋板粟共计1个银币,合计47个银币。你们离开时,拿着这张帐单,请到一楼柜台前结帐。”
环视众人一眼,青年伙计告退道:“不打扰客人们喝茶,小的告退。”说完,转身离开,走往楼梯口。
并桌后的桌位上,青竹与伍烨影坐于南边,日昫王、日晖王、日暤王坐在北边,宁楼主坐在东边,程明镜与蓝玉棠坐在西边,侍女小梅侍立在蓝玉棠的身后。
视线落向华竹,日昫王询问:“九弟,坐在你身边的少年,就是你的义弟,华竹是吧。”
伍烨影应答道:“是,他是本王的义弟华竹。”
日昫王再问:“九弟,观华竹的年纪不大,正值读书之龄,他可有读过书?”
伍烨影淡淡地答道:“华竹识得几个字,年节之后,本王打算亲自教授于他。”
日晖王语带讥讽,“九弟可真是疼爱华竹呀,不但出门把华竹带在身边,还打算亲自教授他的学业。华竹得九弟为兄,真是他三生之幸呀。而九弟关爱弟弟之心,当为天下表率。”
扫了一眼日晖王,伍烨影冷声道:“华竹是本王之弟,作为兄长,自当爱护,难道让外人爱护不成?”
青竹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一颗大枣,微低着头,一边慢慢地吃着大枣,一边竖起耳朵,聆听着桌上众人互有机锋的谈话。
与此同时,心下亦有不解,桌上所座几人,只有两位女子,一位是蓝玉棠,一位就是宁楼主,先前,听到的女子声音极为耳熟,原先,青竹还以为是那人,可一见到宁楼主,却是另一张面貌。
身穿草绿色锦袍、外罩水红色马褂的宁楼主,其相貌没有那人的艳光四射,其端庄秀丽,优雅大方,身若拂柳,婀娜多姿,明眸若皎月,明亮有神,神色之间透着精明世故。
宁楼主的长相虽与那人不同,但那双隐含敌意的明眸,以及声音,是那样的与那人相似。
面容可以易容更改,眼睛、声音却甚是难改,虽不能肯定宁楼主与那人为同一人,但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宁楼主绝非善类,青竹暗暗提高警觉,不敢心存一丝狡幸,时刻提防着未来不可测的暗算。
见华竹闷头吃大枣,不吃其它茶点,日暤王端起装有核桃酥的盘子,递到华竹面前,建议道:“华竹,核桃酥甚是好吃,你尝尝看。”
看了一眼日暤王,见他的神色之间透着真诚,侧头又看向伍烨影,青竹面现为难之色,指着面前的核桃酥,请示道:“伍大哥,这核桃酥我可以吃吗?”
扫了一眼日暤王,又看向青竹,伍烨影同意道:“可以吃,不过不可吃多,不然,晚膳时吃不下饭。”
青竹答应道:“伍大哥放心,我不会吃太多的。”
拿起一块核桃酥,递到伍烨影面前,青竹唤到:“伍大哥,给你一块核桃酥。”
待伍烨影接过核桃酥,青竹又自盘中拿起一块核桃酥,送到嘴边,慢慢吃了起来。
看着青竹与伍烨影的互动,程明镜语带羡慕,“王爷与华竹的兄弟情谊,可真羡刹世人呀。”
扫了一眼程明镜,伍烨影冷声回敬:“程庄主携美出游,亦是羡刹世人呀!”
宁楼主笑道:“程庄主是天下皆知的绝世美男子,蓝小姐是天下公认的绝色美女,美男配美女,可谓佳话。只是,因程庄主与蓝小姐之故,不知有多少男女伤了情,碎了心呀。”
日昫王接话道:“本王曾听说,有一日,程庄主与蓝小姐携手同游昊日城,大街上的行人车马,纷纷驻足观看,忘记赶路了呢。”
日晖王轻笑道:“本王亦曾听人言,那一日,程庄主与蓝小姐所经之地,大街上的行人车马,无不驻足观看,均以为看见了从天上飘落到凡间的仙人。”
看向蓝玉棠,日暤王赞叹道:“蓝小姐之姿容,世所罕见,真可谓‘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1”
羞红了脸,蓝玉棠谦辞道:“民女哪有王爷说得那般美丽。”
日暤王笑道:“蓝小姐不必过谦,你的风姿,美憾寰宇,真真是古今难找,荷花自惭呀。”
日晖王歆羡道:“程庄主与蓝小姐真真是一对天造地设的碧人,羡刹世人呀。”
看向青竹与伍烨影,见青竹把一颗剥好的板粟,递到伍烨影手上,宁楼主接话道:“程庄主与蓝小姐郎情妾意,故然羡刹世人。而王爷与华竹的手足情深,亦值得世人称羡。”
程明镜接言道:“王爷与华竹为异姓兄弟,然手足感情胜过世间任何一家的亲兄弟,实在值得世人称羡。”
伍烨影讥讽道:“程庄主亦有兄长,难道你们的感情不陌,以致才羡慕本王,得到一份至诚的手足亲情?”
被问得楞了楞,瞬间回神,程明镜笑道:“在下与家兄甚是和睦,感情甚深。”
伍烨影冷声道:“程庄主与自家兄长手足情深,何来发出称羡之言?如此,岂不言不符心,虚伪造作。”
轻笑着掩饰言语失当,程明镜解释道:“在下只是替别人称羡而已。”
日昫王插开话题道:“年节过后,就要开科考试了,程庄主可有意愿参加?”
程明镜回答道:“在下忙于[流云山庄]事务,已是分身乏术,实在没有精力去参加考试。”
日晖王惋惜道:“程庄主拥有惊世之才,不参加考试,真是昊辰帝国的损失。”
程明镜谦逊道:“在下才干平庸,王爷过讲。昊辰帝国人才济济,在下之才实在拿不出手。”
日暤王指出道:“程庄主太自谦了。程庄主创立的[流云庄主],所属产业遍布昊辰帝国各大城市,乃至苍泽大陆。程庄主若没有卓绝的才干,焉能把[流云山庄]发展的如此之好?”
听着桌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中藏着机锋,青竹甚感无趣,拉了拉伍烨影的衣袖,轻声道:“伍大哥,我们回去吧。”
侧头看向青竹,伍烨影轻声答应:“好。”
环视桌上众人,伍烨影告辞道:“天色不早,你们慢聊,本王与华竹先行告辞。”
不待桌上众人反应,伍烨影与青竹站起身,径自离开,走向楼梯口,下一楼而去。
***************************************************
注1:诗名,《西施》,作者,李白(唐)
西施越溪女,出自苎萝山。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浣纱弄碧水,自与清波闲。
皓齿信难开,沉吟碧云间。勾践征绝艳,扬蛾入吴关。提携馆娃宫,杳渺讵可攀。
一破夫差国,千秋竟不还。
请牢记本站域名:g.xxx.com
青竹迷影0173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