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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亓官灵睡着,发出轻轻浅浅的呼吸声,许从一从寝屋走出去,小心翼翼将门扉掩合上,继而转身,到另外一间房里去,仆从提着燃烧着烛火的灯笼给许从一照明,烛光橙黄,映照着许从一忽然就冷肃起来的侧脸。许从一进到屋里,从墙上取下一把银色的长弓。

来这个世界,法则自发给许从一设定了一个身份,这个身份年幼时体魄孱弱,因此学习了一段时间的武艺,其中弓箭,相比剑和其他武器,是许从一比较擅长的。

仆从看许从一拿了弓箭不说,更是将装有数支箭的箭筒一并取下放置背上。看许从一这架势,就仿佛下一刻要上战场一般。

“待会你不用跟着我,到我屋外好好守着,如果期间亓官小姐醒了,要找我,就告诉她我很快回来,让她不必担心。”许从一背着箭羽步出房间,跟身边的仆从叮嘱。

“是,公子。”仆从顺从地点头,随后才疑惑,“但都这么晚了,公子不能明早再出去?”

其实他特别想问许从一为什么这个时间点出门,还将武器都带上,不过想也知道,怕是问了,许从一也不会告诉他原因。

“明早?明早可就来不及了。”许从一弯唇快速笑了下,从仆从那里拿过灯笼。跟着步伐迅疾,朝着后门方向,就径直走去。

仆从在后面跟到一个路口,远远瞧到许从一拉开了后院的门,然后弯腰低头,吹灭灯笼里的烛火,析长瘦消的身影隐没在茫茫灰暗的夜色中。

“进展到哪里了?”许从一走在沉寂无人的街道间。

“衙门捕快和他手下的衙卫还潜伏着,至于亓官阙他们,还有两条街就到。”系统查询了一下,正在发生的事件,它是可以查看到的。

“他还真去了,难道猜不出,会有人在那里守株待兔?”虽然和亓官阙只有一次真正的照面,但许从一不认为,亓官脸阙会这么蠢,连这点都想不到。

系统只能看到许从一的部分想法,至于这个世界的其他人,它没有那个权限。

“不知道,也许待会见面,你可以问下他。”系统回道。

许从一眉头忽然挑了挑:“你也知道说笑话了,还可以哦。”

“不是笑话。”系统声音低了一度。

如果这都不算是笑话,许从一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算是笑话。

系统心里有个疑问,趁着这会事情还没发生,想许从一可以解释一下,以解它的好奇心。

“我挺奇怪的,明明青楼那里,衙门抓到了真正的凶手,为什么他们现在还埋伏在客栈那里,企图将亓官阙等一网打尽,因为亓官阙拘捕的原因吗?”

依照这个世界的法律,亓官阙拘捕的确是事实,但那是因为官府冤枉人在先,事后被证实无罪,中途是伤过人,可怎么着,都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那分明是抓捕凶犯的迹象。

再结合之前那会,捕快看到凶手竟然不是亓官阙时异变的神情,许从一有理由相信,这个捕快恐怕是在公报私仇。在亓官阙手下败得一塌糊涂,自己使用武器,对方赤手空拳。

所以,就算这是世界,某些方面,和现实世界没多大区别。

客栈这会,不再接待旅客,已经关门。

四周都是一片沉寂,偶尔有一两声犬吠,更多的是狂肆而过的猎猎夜风。

寒风将并肩行走的两人宽大衣袍都给吹得衣角飞了起来,乌禅余光一直都警惕着四周,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那些黑暗的阴影中,有很多双不坏好意的眼睛在窥探着他们,等待着某个时刻,然后全部跳跃出来,再一拥而上。

穿过一条街,左前方就是客栈的所在之处,亓官阙即刻止住步伐。乌禅看他这一停,自告奋勇:“首领,不如我先去探探虚实。要是购置来过冬用的物品不在客栈,也免得你白跑一趟。”

亓官阙沉然的眸子垂了一点,笔直落在客栈紧闭的大门上,大门两边的屋檐上,各挂了一个橙红色的灯笼,冷水吹得廉价的灯笼罩左摇右晃。

“嗯。”亓官阙颔首,轻抿的薄唇透着一种来自骨子里的寒冽和煞气。

得到肯定答复的乌禅立马快走、奔跑,然后狂奔。

几乎是眨眼时间,从街道这边就蹿到了街道对面,比草原上狩猎的狼,似乎速度还快那么一点。

乌禅绕到客栈旁边,膝盖微弯,上身一蹲,然后猛地直立起来,相当敏捷地就一蹿,蹿了数米高,蹿到了客栈后院里。从某个方面来说,其实乌禅是没有任何信心的,没道理东西还会安然放在这里,十有八.九估计都被衙门的人给搬走了。

后院停了几辆车帘垂落的马车,至于马匹等,则在乌禅左臂边的马厩了,听到轻微的声响,马儿被惊醒了一般,在黑夜里,马匹发出的呼吸声,变得尤为巨大。

乌禅记得,好像他们箱子都放在一间上了锁的房间里,钥匙他这会手里还有一把来着。

寻着记忆,不多时,就找到了那间房屋。

房间不大,里面漆黑一片。乌禅从身上掏出钥匙,将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拧开,往外面拉的时候,忽然变故陡生,一把臂长的白刃朝着他头笔直砍下来。

乌禅反应迅速,发现有人偷袭的瞬间,就即刻抽身往后面退,谁知道,脚下莫名踩到一个石块一样的东西,乌禅没站稳,身躯就朝右边倒,而等他及时控制住身形时,刀子已经落到了他肩膀上。千钧一发间,乌禅还是侧了下身,使得裹夹杀气的刀沿着他手臂擦过去。袖袍被当场割裂,手臂在利刃的划拉中,刺辣辣地痛。

吼!乌禅低吼了一身,在身形总算彻底站稳后,一把抽出腰间悬挂的猎刀。

乌禅反手握刀,另一手也举在胸前,做出迎战的姿势,眼睛盯着从杂物里出来的男子,男子穿着官府服装,显而易见,就是衙门的人。四周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靠近,转眼间,乌禅被一群衙役从后方包围了起来。

“开始了。”系统于悄无声息中,忽然冒了这么一句话出来。

许从一身体贴着冰冷的墙壁,咫尺外的道路上,一队巡夜的人马正快步走过去。许从一放缓了呼吸,等着人一走过,马上跳了出去。

因和亓官阙来的是不同方向,一路过来,许从一便没看到亓官阙。

“亓官阙和他族人都被伏击到了?”许从一已经离客栈不到五十米远,他藏身在一棵粗.壮的大树后面,借此掩住身形。竖起耳朵,空气里隐约有打斗声音传来。

系统:“没有亓官阙,他在对面那条街道里,他族人被偷袭,围攻的人太多,看情况坚持不了多久。”

指骨曲着,紧握掌中的长弓,许从一眸光里的温和一点点退却开,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言情线这边目前看起来,没有任何崩坏的迹象,看起来似乎好像能刷到满值,但是否真的有满值这一说,许从一已经不大相信了。除此以外的**线,从之前那次和亓官阙的见面来看,**线是一点被触发的痕迹都没有。

总归到最后,言情线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崩坏掉,到不如早一点将**线触发起来,言情线过于平淡,激不起许从一太多兴趣。比起女主,许从一对同女主有血缘关系的家人亲属,更感兴趣一些。

因为发展过程,无论前面哪个世界来说,都是值得部分回味的。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这种想法,在其他任何人看来,都是病态的。

但那又怎么样,他不过是想从里面得到一点愉悦感,伤害了谁吗?

即使是伤害,也是命运使然。

谁让他们,都是被法则操纵并且被提线的木偶。

打定注意,要在这里,将**线激发起来,许从一不去管亓官阙具体在什么地方,他脚步声不低,甚至落脚时,刻意有重踩。

到一处街边的房屋前,许从一躬身一跃,就身姿轻盈地跃到了房顶上。踩着漆黑的砖瓦,猫腰快速几行。

一边走,一边寻找着有利位置。

在一个坡度不算大的地方,停了下来。

从箭筒里取下一只箭,搭在弓上,目光晃过去,寻找到一个目标,举起弓,弦绷紧。并没有真的实践过,现在算是第一次,会弓箭的设定是法则加在许从一身上的,就和会飞檐走壁一样,不过许从一适应得极快,似乎天生就适合穿梭在这些世界,成为这样的人。

眼睛直视目标,箭尖下压,对准了目标身体的腰部位置,目标时不时在移动着,许从一手跟着微做调整。

当目标有片刻的停滞时,箭羽脫掌而出,划破夜空,直射捕快身体。

捕快毕竟身经数战,反应力自是强悍,听到空气破开的声音,完全没回头,就移身向一边避。

砰的一声,一支箭羽带着强势的气息刺进了地面里。箭尾上端的羽毛在寒风里摇摆。

捕快心里正刚要松一口气,第二箭朝他面庞霍然射过来。

长箭速度极快,比之刚才,快了整整数倍,眨眼时间里,都进到了面前。

根本没时间给捕快躲闪,余光中看到旁边站了一衙役,捕快想也没想,抓了人就挡在身前。

噗!利箭刺入肉骨中的声音,成了挡箭牌的衙役胸口钝痛,他难以置信地垂下眼,就看见自己看见被一箭给当胸刺个对穿,鲜血涌上喉咙,衙役吐着浓稠的血液,仰头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你们在这里把人给我拿下,我去找那个蹦跶的小老鼠。”捕快道了声后,奔出后院,目的地同样明确,就是箭羽射出来的方向。

奔到一屋墙下,捕快面色一凛,就要往屋顶上跃,忽的,他身形一怔,随后明显有滞意的转向后面。

不知道何时,街道中间站了一个高大的黑影,黑影逆着微弱惨白的月光,让捕快一时间,看不清楚对方具体是谁,只是落在自己身上的那道尖锐的视线,让捕快第一时间,就意识到出现的人是谁。

没能伏击这个人,捕快一时还挺失望,竟然还敢送上门来,这次,捕快可绝对不会再让对方从他面前跑了。

就算不是杀人凶手又如何,光是打伤衙役这一项,就够异族人好好吃一壶了。

让他失了脸面的人,没这么容易就这样逍遥。

捕快对自己没由来的自信,明明已经败在亓官阙手下一次,只觉得是自己那天一时太过轻敌,这一次,无论如何,失败的人,都不会是他。

“亓官阙,你胆子不小,还敢回城来,你打伤衙役数名,劝你现在束手就擒,乖乖跟我回衙门。”捕快开口就一通公式化的厉喝。

亓官阙垂着眼,捕快个子身板都不如亓官阙,虽然声音大,但从外表气势,简直天壤之别。

见亓官阙面无波动看着自己,捕快顿生一种被轻视的不爽感觉。

“好,等我拿你归案,看你还有没有现在这般傲慢。”多说已是无意,捕快提着长剑,猛冲向亓官阙。

凌冽刀锋快至眼前,亓官阙还站着一动不动,似泥制的雕塑,这样全然不将捕快放在眼里的姿态,让后者更为恼怒。

捕快离开后,剩下的都是武力值不高的,说虾兵蟹将都不为过,一些人被许从一的箭击中,连连发出哀嚎。

得到片刻喘息的乌禅这时候开始反击,许从一手臂往后方扬,拿了一手空,箭已经被用完。

许从一转目看了后院和外面街道,选择了后院。

系统:“哎,等等,你为什么不选亓官阙那里?他才是**线的攻略目标,不要搞错了喂!”

“没错。”声音落下的同时,许从一飞身跃下了房檐,直接落在乌禅身后。

背后忽然一声响,乌禅手里的猎刀猛地一横。

锵!猎刀撞击上另外坚实的金属物。

乌禅定睛一看,发现忽然间从天而降的青年侧脸冷峻,面容有点熟悉,在哪里见到过。仔细观察青年的脸,乌禅立刻认出来人就是不久前,阻拦亓官阙拧断盗贼另一胳膊的人。

周遭还有衙役在攻过来,没时间给两人寒暄,彼此对视一眼,算是心照不宣,有话留着离开这里再说。

许从一适合远攻,近攻是这具身体的弱项,不过由于这些衙役部分都已经耗费到了过多体力,一时,到都是他占据上风。同乌禅两人联手,没多会,就将还站着的多名衙役给相继打趴下。

乌禅让许从一到出口处守着,他则到一边找来了数根绳索,将衙役们给两三个为一团捆绑在一起,也给他们嘴里堵上东西,以免他们出声叫喊。至于这会为什么不出声,乌禅没去查个究竟。

他们的物品都在小屋里面放着,在处理好衙役们后,乌禅看一身靛蓝色长袍的许从一还站在不远处,开口请许从一帮忙,到马厩里牵两匹马出来。至于他本人,则是到灰黑的房屋里,借着稀薄黯淡的月光,把装有物品的木箱、大袋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外面搬。

乌禅臂力强悍,好些时候,直接两个大袋子扛上肩膀,并转移到由许从一弄到院落中间的马车上。

这边东西挺多的,可能还要搬一会,乌禅看许从一衣服华贵,做这些粗活只会将他衣裳都弄脏,乌禅便没再请许从一帮忙。

忽的,眼睛往院落外一望,在看到院落外街道上两个急速碰撞又分开的人影,像是才有点后知后觉,太过于沉浸在这边的事情里,竟然没能一时间发现外面的状况。

忆起上次也是在客栈这里,那名捕快不是亓官阙的对手,理所当然的,乌禅认为,现在亦然。

虽事实的确这样,心下的担忧,却还是没少。

“麻烦公子到外面相助一下首领,必有重谢。”乌禅废话不多言,直接说明请求。

不需要乌禅提及,许从一也正有这个打算。

“重谢不必,我帮你,都是因为亓官灵,如果要谢,谢她就行。”许从一知乌禅心下对他身份好奇,未提自己任何信息,直接将亓官灵搬出来。

乌禅当即怔了一怔,似要说点什么,许从一已快速撤开,向外面街道上走。

捕快这次同亓官阙对战,用的剑法和那天截然不同,起码五六个回合后,亓官阙是没怎么占到上风的。

又一个回合结束,亓官阙兽目冷残地盯着对面的男人,是他有点轻敌了,这个中原捕快,意外的,算是个强敌。

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今天要在此好好松松筋骨,亓官阙左右拧动了一下脖子,骨骼摩擦,发出不算大的声音,但足够让捕快听到。

几乎是瞬间,捕快感觉到四周空气陡然冰冻了一般,时间好似也在这一刻停止。

呼吸有微微窒息,有那么一会,凝固的空气方融化开来。

捕快长剑横置身前,刀身微转,一道冷冽寒光曳过。

他嘴角微微扬了起来,鹿死谁手尚且还没定论,输的人,未必会再是他。

执着长剑,捕快快速飞奔,剑尖刺破虚空,空气摩擦刀身,发出唰的声音。

从后院走出来的许从一,在捕快发动攻击的当时,就停了下来,他在一边沉然看着,不准备上前打扰。那是一种不需要缘由的相信,相信女主舅舅亓官阙,不至于会败在曾经的手下败将手里。

那捕快速度超级迅疾,剑势更是带着一种常人无法抵抗的强势。许从一视线随着锋利的剑尖一路往左边走,到捕快狂奔过两人中间位置时,亓官阙还是没动,就那么横刀在胸前,等待着捕快攻过来。

锵!金属激烈碰撞的声音,溅出醒目火花,但亓官阙出手速度太快,以致许从一险些没能看清他的动作痕迹。

两条人影缠斗在一起,体魄更高的那个,身形敏捷迅疾,相比矮的那个,反而更为灵活,捕快手中的剑,每次都是在他以为下一刻就能刺进亓官阙身体的瞬间,被异族男人格挡,或者闪避。

刚才还有的成竹在胸,此时已经变得不太确定,捕快心下着急,不想再和亓官阙继续纠缠下去。说起来,他的想法,这会倒是和亓官阙不谋而合。

两人身躯往后撤开数尺远,在一个极为短暂的停顿后,随着一道吹拂而过的狂风,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跃起身。

异族男人漆黑的长发,在空中狂肆飞舞,额带上嵌着的银色金属物在夜里极为醒目叫人看着,都不由得多加凝注,许从一大半的注意力,都在亓官阙那里,看到男人这次是两手都握紧刀柄,中长的弯刀,对上细长的剑,后者被压制的毫无反抗,弯刀一路压过去,致使握剑的捕快一路被逼得直往后面退。

一个人往前飞速疾走,一人朝身后更为迅疾地倒退。

直到脚后跟抵上墙,后背完全撞上坚硬的墙壁。

亓官阙两臂施力,利刃往下,哪怕隔着长剑,也已经快划破捕快肩膀。

捕快咬着牙全力抵抗,但他的力量在亓官阙凶悍如草原猛兽的力量下,显得似蚍蜉撼树,无济于事。

刀刃陷阱皮肉里,尖锐疼痛瞬息间侵入头皮,让全身都一阵全然抑制不住地战栗。

“你们官府拿人,都仅凭他人的一两句伪证,根本没去核实,就将罪名扣人头上,着实挺省事的。”亓官阙见捕快额头冒出豆大的冷汗,嗓音不乏冷讽地道。

捕快梗直脖子:“你有罪还是没罪,自然会有县官判决,在我这里,你是犯人,就得被逮捕归案。”捕快死鸭子嘴硬,他不够了解亓官阙,不知道,这个状态下的亓官阙,已经处在狂怒边缘,若是仔细看他的瞳孔,可以看到里面闪烁的幽幽残暴。

亓官阙说这些话,不是和捕快唠家常来的,而对方还这么死鸭子嘴硬、不识时务,废话到此为止。

亓官阙邃然幽目在捕快的注目中一点点沉了下去,他忽然抓着捕快一条胳膊,一扯一拧,当场就给卸了下来。捕快到还算条汉子,没有因为剧痛而叫喊出来。

锋利刀刃陷进到捕快肩颈间,鲜血顷刻狂涌出来,寒风带着浓烈的血腥味,吹响在一个角落中观站的许从一。

卸了捕快一条胳膊,亓官阙眸光变得异常起来,那就是兽瞳,而不是像,或者相似了。

捕快握剑的手哆嗦得不成样子,剑柄几乎抓握不住。

被亓官阙眼睛盯着,捕快浑身汗毛倒立起来,俨然如同被一头被激怒而狂躁起来的凶兽死死锁住手脚,下一刻等待他的,就是喉咙被彻底咬断。

捕快喉咙干涸得厉害,他咽了口口水。

心里竟然冒出了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的告饶情绪,捕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长剑脫落出捕快掌心,嗙一声砸落到地上,这一声,将捕快给震醒,他目光从怔忪里,转为因生命面临威胁,而激烈颤抖。

他嘴巴开开合合,求饶的话蹿到了舌头尖,失去勇气,向面前凶狠残暴的异族人告饶。

亓官阙从来都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会刻意压制自己情绪的人,现在,可以说当下,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破坏,毁灭,尤其是眼前出现的一切。

无论是谁,都得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捕快的过错,就是没调查清楚真相,就平白诬陷他,还在客栈后院暗里潜伏,想将他一网打尽。想法相当好,只是很可惜,老天不会帮他。

抓着刀柄,往回拉,陷入在捕快皮肉中的刀刃一点点脫离开,带来的剧痛,比刚才砍上来时,还叫人难以忍受。捕快咬碎了牙,鲜血从唇齿间逸散出来。

到没有将对方的痛苦当成一种愉悦,只是拿来缓解他的怒气,仅此而已。亓官阙收回刀的同时,捕快身躯顺着墙壁,悲惨地倒了下去。

亓官阙上前踏了一步,抓着捕快衣服领口,把人提阻拽起来,刀口堆存捕快右手手腕内里,就要隔断他手筋。

后面忽的,传来一把清朗润泽的声音。

“等等。”

声音一出,暂时没看到来人的脸,亓官阙第一时间就从记忆里,翻找出来了对方是谁,特别奇怪,见过那么一面,这个人就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像是任何一个小的触发点,都能让他立马就想起对方来。

亓官阙向后拧头,几尺外,站了一个着靛蓝色衣裳的青年男子,男子左手拿着一个长弓,右边肩膀后,背着个已空的箭筒。

………

啊,怎么感觉还是对从一宝宝的爱不如姚锦宝宝多呢,因为虐得不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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