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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给我什么?”厍钧微眯着眼,他不是虽在塔里登记过,但不属于正规军中的一员,没有那些所谓的什么正直的品质,他当下做的,都是为了那些既得利益。

得不到酬劳的事、或者赔本买卖他断然不会去做。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脸色越显苍白的向导,周身穿着服饰一般,不是什么特别高档的货。他看人向来很准,知道这人能拿得出手的钱,必然比不上塔里给的。

他更不是什么慈善家,这人是厍言男友没有错,即便这样代表不了任何东西。对于厍言这个忽然间冒出来的亲人,事实上来说,他内心没有一点悸動。亲人这个概念,对他而言,不具备特殊价值。何况一个男人而已,真将许从一送到塔里,厍言最多伤心一段时间,等到遇到别的人,这个人最终不过沦为一个过客,然后被慢慢遗忘。

是他在问厍钧,结果问题反而被对方抛了回来。

许从一呼吸已经开始陷于急促,他努力思考着,自己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是值得拿来交换的。

然而他搜寻了一圈,没有,他当下的存款,更不足以购买他的自由。

许从一悲哀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

“不知道吗?”厍钧一手撑在墙壁上,将许从一圈在他身体和墙壁间,体内攀升起来的結合热有慢慢消退的痕迹,向导处于惊惧和慌张中,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这一点。在许从一思考的同时,他也在思索,他很清楚了解自己的身体,并非性冷淡,而是另外一种,渤起障碍。在他觉醒哨兵力量后,连所谓的性冲動都没有,那个地方,更是从来都没有正常立起来过,可以说他这几十多年,哪怕没有觉醒哨兵力量,情况都是一样的。

在这里,这个s级的向导,竟然可以治疗他的这一病症——在别人眼里是病症,他本人是绝对不这样认为。就算没有碰过谁,没有体会过那种所谓的性愛快感,他不觉得这是一种遗憾,缺失感情的他,更宁愿将精力放在其他事物上面,比如他之前买的那束百合上。死物永远比活物更能持.久。

因为它们不会再死?

自来都离群索居,身边联系的最多就是同为哨兵、但在一次事故中失去了一条腿的朋友,更多的时候,他宁愿一个人待着,享受着宁静。

而现在,他莫名就生出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厍钧扬起手,朝向导脸上抚去,向导脖子下意识就往旁边偏,那是他的本能,一个没有同任何哨兵精神或者身体結合的本能,面对同样没有結合的哨兵,本能地抗拒。

虽说如此,哨兵指腹还是碰到了许从一的脸,过于紧张,指腹下脸颊肌肉紧紧绷着,细微地颤抖着。

哨兵胸腔里发出一道笑声,眼里的兴趣意味陡然浓烈起来。他想到一个法子,无关乎金钱,但他觉得,这个足够支付他替许从一保守秘密。价值由他来判定,他觉得够,自然就够。

“我这里有个方法,只要你按着它来办,我就不送你去塔里。我想你应该能够了解,一旦你去了塔里,就会立马被剥夺走自由,至于后面,当你的价值被使用得差不多时,他们就会将你匹配给一名哨兵。无论你愿不愿意,或者你是异性恋还是双性恋。”厍钧微微移着手指,又是一个意外的发现,向导外在相貌不算特别吸引人,可皮肤竟然超乎寻常的细腻,抚上去軟軟滑滑的,让人有点舍不得挪开手。

许从一喉骨滚動,好一会才发出声音:“什么方法?”他无法猜测到任何东西,精神触丝破开男人的精神屏障,但男人精神力超乎寻常的强大,他的精神图景很干净,完全不像昨晚遇到的那名失控哨兵,精神图景杂乱无章,像个垃圾场,里面什么破碎糟糕的东西都有。

“对你来说,不是难事,很容易办到的。”厍钧没有直接说,嘴角牵起一个不含笑意的弧度。

许从一心微微一凛,看厍钧的样子,不像是准备在这里告诉他那个方法,他只想尽快解除问题,不想节外生枝,于是想也没想,就立刻点头答应。

他从哨兵的眼睛里没有看到和失控哨兵一样澎湃的慾望,这个哨兵对他没有慾望,只要不是想要和他結合,其他的什么事,他觉得都可以接受。

“好。”许从一像是担心厍钧会反悔一样,立刻点头。

厍钧直回身,手臂顺势离开许从一的面庞,他转过身,向花店外走。

身后没有声音,厍钧猛地一拧头,冷凛的视线慑得许从一惊了一跳,许从一瞳孔微张,无声中询问男人要做什么。

“把花拿着,跟上。”厍钧说道。

许从一嘴巴张了张:“现在就……”他以为至少不会是今天。

“你以为我有很多时间?”

“不是。”

“那就听话点。”厍钧道这话时,音调猛然低了一度,许从一往楼上看了眼,犹豫了几秒钟,快步走过去。

拿了搁置在桌面上的百合花,许从一抱在身前,前面男人长腿两三步就出了花店。许从一跟着出去,反身把玻璃门从外面拉上。

黑豹和白鸽两个精神体,一个煽合羽翼,在半空中飞,一个踏着无声矫健的步伐在路上走

当离开花店,走在路灯暗淡的行人道上,许从一掏出兜里电话,给厍言拨了过去。

隐瞒了他和厍钧间发生的事,只说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项急切的事忘了做,得马上赶回去,最迟明天早上交到公司,不然后果会很糟糕。厍言表示出了她的理解,甚至让许从一如果真的很忙,可以先忙工作,不用每天都过来店里。

挂断电话后,许从一依旧捏着电话,走到外面的一条横街,里面街道虽然来往车辆多,不过出租车却是基本看不到,只能到横街上等。

一身纯黑的男人背对着他而站,许从一盯着男人后背,猜不出男人具体要什么,心里七上八下,他指骨朝掌心里弯曲,朝着男人靠近,脚步声被周围极速驶过的车辆所淹没,精神触丝蠢蠢慾動。

若是在这里,倘若在这里,他朝附近看了看,很远的地方才有个摄像头,身后偶尔走过一两个行人,都各走各走的路,完全没有关注他们这里。

忽的,他松开拳头,不行,这不仅是逃避,而且还是在间接地伤害厍言。她那么高兴,高兴可以碰到失散多年的亲人。如果他真的動手,以后要怎么面对厍言,一直都揣着这个秘密吗?

许从一及时止住这个不该有的念头。

挥手拦了一辆车,厍钧走下石阶,拉开后车门,随后拧身看向许从一,潜在台词是让许从一先上。许从一弯腰,钻进了车里。刚一坐稳,厍钧也坐了进来,嗙一声,车门关上。

空间狭小.逼兀,哨兵身上的信息素扩散开,许从一两手紧紧攥着,紧抿的嘴角绷出一个倔强的弧度,在抗拒着和抵触着。

哨兵进车后,就堪堪瞥了像是在严阵以待的向导一眼,视线转到车窗玻璃外,街景快速倒退,这个夜晚和过去看上去没有什么两样,但他自己清楚,其实已经有了变化。想往他身边凑的向导很多,想同他精神、身体結合的向导很多,他们向他提出过邀请,被哨兵一一回绝。他独来独往这么些年,习惯不受任何束缚。一旦和某个向导結合,成为伴侣,彼此就会受到灵魂方面的约束,那是相当于将性命毫无转圜余地地交到另一个人手上,而任何向导,除开精神力比普通人强之外,力量体能上面,没有差别。脆弱的向导会成为他的弱点,作为拥有超强控制力的黑暗哨兵,厍钧认为他不需要这样的弱点。

汽车快速行驶,渐渐离开了许从一说熟悉的街道。

车里死寂冷幽,驾驶位的司机偶尔往车内镜里看一眼,多数时候目光直视着前方,车里气氛沉闷,这是除开那个带来沉闷气息的哨兵外,其他两人都有感觉的。

车在行驶中,厍钧身上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拿出电话,看到显示着熟悉的名字,滑开接听键。

“……在东区那边?炎火……好,我一会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这边厍钧回复,挂断电话之后,让司机在前面路口转到,去炎火。

“炎火?那是什么?”许从一疑惑地问系统。

系统一直都在,看着他发挥超常的演技。

系统:“一个地下拍卖所。”

“卖什么?”

系统:“卖人。”

“这么明目张胆。”

系统:“没有,都偷偷进行,那些人来自其他地方。”

“好像忘了问,这个世界,**线的攻略目标是厍钧吧。”许从一话锋一转。

系统愣了下,回:“是他。”

“说说看,这会他又有什么不治之症。”这已经成了一种定律,**线的攻略目标,都会或多或少有点特别的病症。

上个世界好像是狂犬症,不过根据他所感知到的,其实并不太明显。这里,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到厍钧有什么异样。

“情感缺失症,外加渤起障碍。”系统调出了厍钧的过往经历,总结出这两点。

前面那个许从一倒是没有什么看法,就是后面这个,让他很好奇:“障碍?具体点。”他本人是性冷淡不假,不过那方面很正常,受到外界刺激,能正常兴奋起来。

系统:“嗯,就字面意思,性功能障碍,无法像普通男性那样,有冲動和慾望。”

“**线触发没有?”这一点才是许从一真正在意的,至于攻略对象患有什么病症,他并不真的关心。

“还没有。”系统查看了一下。

许从一低垂着眼帘,将所有情绪都掩映了下去。女主当下还是普通人,力量受到限制,而他是向导,厍钧是哨兵,这已经相当明显,是在暗示他去攻略厍钧。

没有被触发吗?那么他会让数值从零增长起来的。

出租车还在奔驰,在穿过数条或宽或窄的马路街道后,进入到一个街区,周围路灯隔得远,光线暗沉。来往行人不多,偶尔能看到那么一两个。

在快到一个三岔路时,司机减缓了车速,把车停紧挨着人行道靠着。

许从一推开左侧车门,走了下去。刚一站直身,甫一转头,一个漆黑的影子蹿进视野中,太过突然,毫无征兆,骇了许从一一跳,他慌忙不迭地朝后退步,恰后方是一个台阶,身体猛然摇晃,险些一头栽倒下去,幸而及时稳住身形。不过这一幕依旧让旁边从车后绕过来的厍钧瞧见了。男人淡沉无波的视线在许从一身上来回转了一圈。脸上毫无表情,却是让许从一内心深处感到一丝羞赧。

男人长腿登上台阶,并没有对此有任何表示。

出租车重新打上空车的标志,往前方驶去。

精神向导黑豹踏着极为矫健利落的步伐,跟在男人身侧,至于许从一的精神体,一路都扑扇着翅膀腾飞过来,这会落到了许从一肩膀上,许从一抬手过去,白鸽的小脑袋直往许从一掌心里钻,许从一轻轻梳理着白鸽背后的羽毛。

哨兵脚下不见任何滞意,直朝着一扇内里灯光暗淡的玻璃门方向走。许从一往左右两边看了看,从刚才那通电话,大致能够得到一个信息,男人这是要去处理一点事情,既然是处理事情,他认为自己不要一起去。估计就算去了,帮不帮得上忙还是二话。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一名向导,若是碰到其他哨兵,尤其是狂化状态的哨兵,那可就难脫身了。

许从一于是站在原地,结果走到玻璃门,伸手拉开门把的厍钧,再次回过头,目光遥遥看着许从一。

他能感知到厍钧当下的部分情绪,他在催促他过去。这是不需要用精神力去探知的,被動态的一种感受。

踟蹰了两秒钟时间不到,许从一踱步过去,哨兵受手还放在门把上,等许从一走进去,才跟着往里,玻璃门在后面自動合上。玻璃门里是一条一米多宽的通道,周围黑色瓷砖铺陈的墙壁,光滑透亮,几乎可以映出人影来。

外面的声音被一扇玻璃门完全隔断,两人两精神体沉默无声行走在通道中,

对于即将要去的地方,内心有诸多好奇,不过身边的这人,俨然不是什么好的询问者。许从一只得压下这些想法,和哨兵并肩走着。

通道不算长,走了没半分钟,前面出现一条楼梯,楼梯笔直向下,往地底延伸,延伸一个未知的地方。在楼梯最上方停了下来,许从一觉得,还是得问问,起码得知道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免得一会闹什么笑话。

“我们这是……去哪?”许从一声音短暂一顿,继而问道。

哨兵眼眸从楼梯深处移至许从一面上,瞳仁里不带任何感情,冷然道:“一个拍卖所。”

“拍卖所吗。”许从一得到这个答案,就不再继续追问。虽然基本没有来过类似的场所,但大体知道一些,应该不会太乱,他也就因此放下心来。

哨兵注意到许从一好像微微松了一口气,考虑要不要都告诉他,念头刚起,立马被他掐断,一会不知道这人知晓所有真相,会露出什么表情来,忽然有点期待。心情为此甚至挺兴奋,兴奋这种感觉,远离他很久,在这里被重新拾了回来,果然,他做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没有将人第一时间送去塔里,先弄到手里玩一玩。

等到哪天他再也不能带给他乐趣,他才会把人送去塔,换取相对应的巨额酬金。绝对不会亏本的买卖,他不会有任何的损失。

下了楼梯,又是一扇门,还是和刚才一样款式的门。唯一不同的,就是玻璃是单向的,只能看到他们的身影,看不到里面。

门拉开,里面灯光陡然迸射出来,光线太过强烈,许从一下意识闭了闭眼。

男人轻车熟路朝里行,他们对面,还有一扇双开的漆黑铁门,铁门两边各站了一个身高体壮的男人,男人们打着赤膊,上身穿着无袖紧身t恤,下身则是纯黑色休闲裤,一身肌肉结实,单凭外在感官,就能感知到,这两人曾经参过军,在他们的腰侧,都各自佩戴有一把□□。

许从一开始觉得这个拍卖所,恐怕和他过往知道的那些,有点差别。

厍钧走到门前,往镶嵌在门上的一个电子屏幕看,屏幕里一道亮光由上之下,扫描着男人的瞳眸。

叮的一声,身份验证通过,铁门往里无声无息洞开,站在铁门中间,厍钧朝许从一伸出了手。

许从一疑惑,进个门而已,难道他还能摔倒,要厍钧牵。

等他走到门前,左右两边的壮汉手臂同时横在他面前时,他心里里面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袭击上心头,他看向前方的厍钧。

“抱歉先生,请稍等,身份验证准确后,才能进去。”左边一人道。

“我不进去,就在外面等。”许从一看着挡住路的人,话即是对他们说的,也是对前方走到门里的人说的。

两人手臂没有放开,许从一正准备朝后退两步,以表示他说话算话,厍钧忽然提脚走了回来。

臂膀越过两守门的,一把抓着许从一胳膊,将他往前面猛的一拉。

不待许从一做任何反应,面前一个黑影压下来,唇上蓦的一軟,这还只是开始,哨兵捏着许从一下颚,将他因愕然微微张开的最掰得更开,滑腻湿热的舌头迅速蹿进去,抓着胳膊的手移到许从一后背,将人往怀里搂。

口腔里突兀闯进来的舌尖狂肆地作乱,男人还是第一次吻一个同性,或者可以说,是第一次亲吻一个人,吻技却是相当了得,等到嘴巴被吸吮肿了,有唾液沿着嘴角流到下颚,湿漉漉的触感立马提醒了许从一男人这是在干嘛,他两手抵着男人胸膛,就用力推拒,太过震惊,所以第一时间不是发動精神攻击,而是直接上手。

两人的力量可以说有着天壤之别,许从一的那点推拒,对厍钧而言,和抓挠一般轻浅。

许从一咬合嘴巴,想咬侵入到他嘴里的那条舌头,对方似早有所觉,当他有動作之前,就及时退了出去。

指腹抹掉溢出来的口涎,厍钧全然不理会许从一的怒目相视,搂着人就往铁门里走。这次没有再受到阻拦。

来这里的人,都需要验证身份信息,当然也有例外,如果是作为参加者的情人,那么就不用验证信息。厍钧搂着许从一析瘦的腰肢,往门里走,到呢里,铁门同样自動合上。

厍钧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刚才那样做的原因,其实也不需要解释,他怎么做,许从一只要听话配合就行,但瞧着许从一发红的眼,忽然就说了出来,具体因为什么原因,他没有立马去探究,以后相处的时间还多,慢慢再来。

许从一眉头蹙得紧,铁门一关严后,他就挣脫开男人的怀抱,男人也没坚持,许从一躲开,就由着他躲。

铁门内同样是一条走廊,不长,一眼就能望到头。尽头处人影晃動,有穿制服的工作员快步迎了上来。

门外的身份验证是连通到里面的,因为工作员知道进来的是厍钧。他们这里都有客户信息存档。

“厍先生,有段时间没来了,今天也和过去一样,只是来看看?”工作员态度很恭敬,在前面带着路,背脊始终都略微弯着。

厍钧脚下没停,走得很快:“对。”颇有点惜字如金。

“……那请这边走。”员工话也不多,到这里来的人都目的相当明确,至于厍钧,不算老顾客,不过外形过于出色,只要见过一面,都很难忘记。他到这里,最常做的,就是一个人安静待房间里,直到拍卖会全部结束。

因为一次的意外事故,让会场的人了解到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哨兵。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来,都会视作上宾。

员工领着厍钧和许从一一路转了几个弯,来到一个房间外,员工拿卡刷开房门,将卡交给厍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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