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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你……”喉咙里撕扯着难受,双臂依旧被捆缚在背后,整个身体軟绵绵的,动一下都一阵阵的无力感。

许从一张了张嘴,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气氛一时间很凝重。

臧锐伏低头,拉近他和许从一间的距离,突然放大的俊脸,让许从一下意识往后躲,可是没有地方给他躲,许从一眼底露出排斥的神色来。

“不恨我?”臧锐觉得奇怪,从青年眼眸中,看到的是一片纯净的色彩,犹如最纯洁透明的雪花一般,竟半点尘埃也找寻不到。这人刚刚因为他徘徊在死亡边缘,却不恨也不怨。

爱着他妹妹,所以连他这个大哥,哪怕对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都可以原谅?

臧锐近三十年的人生中,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类人,好像没有一个和青年一样。原本只是想逼这个人离开臧敏,这样一番接触,就是他自己,也对这个人起了相当浓厚的兴趣。

长相是足够寻常,不寻常的是寄居在身体里面那个好听点是不屈,不好听是固执的灵魂。可他越这样表现,越让人有想折断他的冲.动。

更何况……

臧锐指腹从许从一的颈侧,往上,带着某种特殊意味,停在许从一泛白的軟唇上,先是摩挲了两下,然后微微往里轻按。刚才给许从一做人工呼吸时,他感受过那处肌肤的柔軟,味道微有苦涩,但又意外的,让他十分迷恋痴醉那种味道。臧锐遵循内心的想法,他低头,这次不再只是简单的人工呼吸,而是真正的亲en。

是了是了,就是这种感觉,舒服畅快,酥麻的快感从相贴合的地方蹿至全身,头皮都炸裂的舒爽。

感觉到身下仰躺的人稍有挣动,臧锐一只臂膀就摁得青年无法动弹,用锐利牙齿撬开拒绝访问的门扉,臧锐逐渐将这个口勿加深。

勾住欲.意躲闪逃避的小舌,直接晗住,又是贪婪地口允吸又是激烈的en咬。

冷幽的空气随着断断续续压抑沉重的喘息声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腹腔内氧气本来就残存不多,在臧锐强势逼兀的深en中,清醒过来两分钟时间不到的许从一,就又有要昏厥的迹象。

臧锐沉溺在令全身每个细胞都叫嚣着愉悦的触感中,这种感觉太过久违,他一直都在克制和他人过深地接触,这些年以来,也都没有碰到一个能让他有这样深切渴求的人出现,让臧锐误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那个叫做皮肤饥渴症的病状了。

青年的出现,使他清楚意识到,这个病症根植在他的骨髓中,好像等的就是这一天,等的就是这么个人。他有点感谢上天,可以送这么一个人过来,让他得到满足,让他得到快.感,无法言喻、至上的快.感。

许从一睁开的眼一点点合上,最后看到的,是男人已经变得有点癫狂的面孔。

“从一,从一!”

“从一,你快醒醒,别吓我,你醒醒啊!”

许从一是被一阵抽泣地哭喊叫醒的,这次一睁眼,看到的是臧敏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不是另外一张闪着幽幽眸光,好像随时都要将他吞吃入腹森寒的脸。他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先扶我起来。”出口低哑难耐的声音让许从一自己都微有惊讶,他虚弱地朝臧敏微笑。

臧敏眨了下眼,一滴晶莹的泪水吧嗒砸在许从一手背上,尽管说两臂酸痛,周身也都难受得发疼,许从一缓慢抬起手臂,拭去臧敏精致面颊上的泪水。

“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真的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都怪我,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瞒着我哥,我不告诉他我和你在交往,这样他就不会知道,更不会伤害你了。从一,对不起,都怪我,是我的错。”臧敏扑进许从一怀里,将罪责全都揽自己一人身上。

“傻瓜,怎么能怪你!是我不够好,如果我够好,够优秀,你哥怎么会反对。”许从一温柔抚顺臧敏头发。

臧敏抽噎着:“我哥他决定了的事,我们家里人没谁能阻止他。他觉得你不适合我,一定还会想其他办法的,从一,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只要有你在身边,去哪里我都愿意。”

臧敏是真的被吓到了,当臧锐开车载着许从一回来时,臧敏看到许从一双眼紧闭,没有呼吸的样子,心口痛得几近窒息。她以前只觉得自己是喜欢许从一,还暂时没上升到爱,现在她明白了,她爱许从一,许从一能够为她付出生命,她也同样可以为许从一放弃眼下富足的生活。

她也终于明白,比金钱更可贵的,是真爱自己、守护自己,免自己惊,免自己忧的爱人。

“离开这里?离开邺城?”

“是,我们去其他地方,我哥找不到的地方。就你和我两个人,我手里还有点钱,可以买一套二线城市的房子,到时候我们再另外找工作,我不会再大手大脚花钱,我会试着节约。从一,好不好,我们离开。”臧敏说到两人的未来,眼泪挂在析长的睫毛上,唇角却是扬起了灿烂的笑。

系统:“90,女主对你的爱意值已经增至90了,快啦快啦。”

“竟然还有10?”

系统:“这里面有冲动的因素,让她再想一夜,她估计就会摇摆不定了。当然啦,如果你这会激激她,她能立马把机票都订购。女主人设就是敢爱敢恨,所以后面才能吸引到优秀的男主。”

因此,女主这会表现出来的喜欢,在未来的某天,会转到另一个人身上。他许从一,归根结底,在死去后,就仅是一个符号般的存在。

隐约的,心里有种不甘心的情绪。

不甘啊,可是,好像也不能为此做什么。

他的出现,也是因为女主,若女主不存在,他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许从一面容春水柔和:“再考虑一下!”见臧敏有误会他的意思,许从一跟着解释,“不,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走,我只是怕你后悔,怕你一时冲动。再好好考虑两天怎么样,两天后,如果你还是这个想法,那么好,我没有二话,立刻辞掉工作,跟你一起离开。”

“我许从一向你起誓,这一世,为你生而生,为你死而死。”

这样用生命起誓的誓言,带给臧敏无与伦比的震撼,她看着许从一,这个平凡而普通的青年,有那么一刻,她好像透过他普通的驱壳,看到他里面璀璨耀眼的灵魂。臧敏两臂颤抖紧抓许从一衣服。

“……两天是吗?”

许从一点头。

系统:“95。”

还有5点,就到一百。许从一心中微喜。

“我听你的。”臧敏知道许从一这是为她好,免得她后悔,她接受许从一这番为她着想的好意,“那这两天内我们尽量不见面,让我哥误以为我们分了,到时候再偷偷走,你看这样行吗?”

“行。”许从一吻了臧敏额头一下,臧敏喜笑颜开。

将许从一送到臧敏住处后,臧锐反身回车上,开着汽车,在邺城大街小巷转着,需要平复眼下躁动的心情,在看到臧敏满眼急切地冲过来,抱着许从一喊叫时,臧锐有那么一瞬,想将臧敏给推开。

那是他妹妹,意外的,他在意的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变成了躺在沙发上,浑身还滴着水的青年。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臧锐一脚轰死油门,汽车嘶哑着冲上宽阔街道,高处霓虹灯耀眼,一个巨大的海报跃进视野,那是一部近期正在上演的爱情电影。臧锐眯眼瞧了瞧,上面两个相拥一起笑容幸福喜悦的男女,变成了臧敏和许从一。

怒从心中起,臧锐一拳砸在方向盘上,他没踩离合,直接来了个急转弯,车胎刮擦地面,发出喑哑刺耳的声音。

浑身衣物都湿透,臧敏本意是想让许从一洗个热水澡再离开,许丛一以不知道臧锐什么时候会回来为由,婉拒了。臧敏怕这个大哥,就他对许从一做的这事,让她更认清,大哥臧锐是个彻头彻尾的危险分子,疯子。

臧敏没继续坚持,但让许从一一直穿着湿衣服回去,这个臧敏就不愿意了。她到臧锐房间翻了一套看起来没怎么穿过的衣服,让许从一换上。许从一还想拒绝,臧敏直说‘你不穿,我就不让你走’。

别无他法,许从一只好穿上半个多小时前,险些害他丧命的人的衣服。

换好衣服,许从一用袋子将湿衣服装起来,提着离开臧敏家。

臧敏送他到电梯口,看着电梯门缓缓合上。

许从一背靠着电梯,之前一直没来得及问的问题,这个时候得好好问一下。

“臧锐刚才亲我,是因为皮肤饥渴症的原因?”

系统:“应该是。”

“什么叫应该?”

系统:“他有好多年没犯过病了,你一出现,他这老毛病就又复发,我知道的也是剧情里提及的,剧情没提及,我也没法啊。”

“我有不太好的预感。”

系统:“如果你是指和女主私奔的话,你的预感没有错,你们走不了,臧锐会出来阻挡的,你放心。”

不,他放不下心,这个预感不只是私奔,还有其他的。

但其他的什么,许从一低眸沉思,总是在快要想清的上一刻,意识忽然断了线。

走一步算一步,连死亡都不畏惧了的他,还能惧怕什么。

像是快速弹演的华丽乐章,有时高亢有时低吟。

荡漾的水声从白昼,一直响到了远处天边夜幕拉下。

门外传来了叩门声,从冰蓝薄被下支出一只健康麦色的小臂,那只手臂拿过柜上的手机,查看了一下时间,竟然已经快到七点了,记得到酒店那会才三点多。

将被子掀开,臧锐目光下移,房间里都准备有特殊的药膏,这次做足了准备工作,因此挞伐过的一地,不再像上回,见了血。

许从一已经在他的强势索取中,昏迷了过去,这会眼帘紧紧闭着,眼角一滴将坠未坠的泪珠,在头顶上水晶吊灯倾泻的光芒中,闪烁動人心魄的色彩。臧锐倾身过去,将那滴泪勾进了嘴里,尝到了微微的苦涩。

又把人欺负哭了啊,不过这人哭起来,真是特别美好,光是回想他咬着唇,宁愿不断落泪,也不肯说一句告饶的话,那种倔强和不屈,就已经暂且餍足的人,又有想品尝佳肴的冲動。

臧锐私生活并不混乱,过往踫过的那些人,都会事先调查一番,他自己也会定期到医院做检查,对于许从一,从收集来的资料中,知道对方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因此,两人的接触,都极为亲密,没有任何的隔阂。臧锐起身下地,将人打横菢进浴室,放了一缸温热的水,直接搂着人,抬脚跨进去。

他向来解决完生理需求后,不会留任何人在身边,更别提帮着清理了。眼下这样算是第一次,并不觉得这违背了他过往的准则,这个人和那些不一样。他甚至已经下了决定,等这次旅行完,就带许从一到国外,到同忄生能够结婚的地方去。

在酒店一住就是三天,这三天有大半的时间,许从一都是在房间度过的。

中途有出去过,酒店后面有个温泉,自然不是单独一人,臧锐始终都在一边,男人穿着显露着完美身材的泳裤,在泉水中如矫健的人鱼般,畅快游着,许从一穿着长衣长裤,他身上许多地方都被男人故意留下醒目的痕迹,脖子上也有,天气微冷,许从一就围了围巾,将该处咬痕一并遮了。

但即便这样,一路过来,依旧收获了不少人的注目,男人搂着他,那种绝对强势的占有慾,是个人,只要没眼瞎的,都会做一定猜想,他相貌完全谈不上好看,顶多是干净点,和其他人完全没可比忄生。

于是人们便有许多其他联想,一些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够许从一听得一清二楚。说什么肯定是他主動勾引的,长那么普通,肯定身躰特别浪.荡,看走路姿势,估计不知道被幹多少次。

人们总爱以恶意来揣度他人,全然不在意会不会给对方造成伤害。

许从一在温泉边一个木质长椅上坐着,和周围人保持着一定距离。臧锐这人对他有极强的控制慾,之前他和某个人意外说了两句话,臧锐就过来将人给瞪跑了,全然将他当成了他的私有物。

这种爱病态且扭曲,能接受的,估计只能是那些天生抖m的人,可惜他许从一,目前还没发展出那个爱好来。

系统:“哎,看你最近和展锐相处得比较和谐,没剧烈反.抗,也没再冷眼相对,说起来,就开始那会他手段野蛮了点,后面也梃顾及你感受的。”

“所以,你真正想说的是?”

系统语气有点讪然:“其实他也梃可怜的,已经对你錆根深种,但很快就要面临失去你的事实。”

许从一转目,看着温泉中游得差不多的男人,这会已经步上台阶,往他这个方向走过来,许从一面容淡漠。

“你什么时候成拉皮条的了?”系统这是在帮着臧锐说话,许从一就奇了怪了,和系统绑定的是他吧。

系统声音有点颤:“臧锐他很帅啊!”颜值即正义,系统是个彻彻底底的颜控,虽然现在才暴露。

许从一笑了:“那你当初怎么没选个好看点的宿主?”

“不一样啊,没有可比忄生。颜值过高的话,会被很多人关注,进而有可能影响到世界法则,造成不必要的扭曲。在选择宿主时,会考虑到其他方面。”

系统到没隐瞒许从一。

许从一也不是真的想要个什么结果,相貌这方面,从来不是他关心的事。

至于系统潜台词里面的意思,让他对臧锐好一点,那就更不可能了。

怎么说,他也曾经是臧锐妹妹的男朋友,最后被强行禁锢在臧锐身边,他要是忽然对臧锐和颜悦色,那才真的是崩人设。

臧锐一身都是水,透明的水珠沿着他赤.倮的胸膛,一路掠过騕腹,掠过形状分明的腹肌,然后堙没在深色的裤沿中。其中隐隐现出来的一处,即便处于安静状态,形状可观。男人身高体壮,臂长腿长,身材绝好,比之那些封面上的男明星还要略胜一筹,没有那种故作的姿态,周身威严气势,浑然天成。

男人一路淌水,幽邃眼眸注意到许从一微扬的唇角。

“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臧锐悍然的身躯笼罩在许从一面前,后者脸颊上的笑,随着臧锐的靠近,光速隐没。

许从一猛地起身,周围已经有三三两两视线在往这边觑,带着显而易见的好奇看戏姿态,许从一没那个特殊爱好,臧锐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慾为,他不在乎,他许从一还不想成为猴子。

许从一转过头就准备离开,手臂上一股力量拽着,并不是很大,但足够他无法挣脱。

倏地拧身,许从一平静淡漠的眼眸里冒出一直圧抑着的愤怒憎恶。

臧锐看着比他个子略低点的青年,脸上有笑容,眼底不见分毫笑意:“我和你说话时,别总是无视我。”

他的话相当霸道,让许从一微愕后,呵地冷讽出声。

“你是意思,是让我对一个强x犯和颜悦色?臧锐,你脸是不是太大了。”许从一吊着眼不无讥诮地道。

臧锐指骨稍用了力,但还不至于让许从一痛得皱眉。

“我脸大不大我不知,但我有个地方很大,你切身躰会过,不是吗?”臧锐贴着许从一耳侧,出口的话瞬间来了个急转弯,许从一哪里能预料到臧锐会说这个,脸色乍红,然后是被气得嘴唇都发抖。

许从一怒极,一把推开臧锐,往温泉外面走,一直守在门口处的两衣服男见他出来,无声无息跟在身后。那个有着水牀的房间,许从一不想去,于是一个人围着酒店转悠。

已杁秋季,夜幕拉得很快,几乎眨眼时间,天色就暗沉得好像白昼不存在过一般,夜风冰冷,白天有点太阳,许从一穿得不多,这会手脚都被风吹得僵直,他往掌心不停喝热气,逃避自然不是什么办法,他不可能在外面待一晚上,但回去,就得面临这些天重复着的事,那又是许从一更不想面对的。

可是,他还有第二个选择吗?没有啊。

系统悄悄冒出来:“我说宿主,臧锐没在,你就不用演了吧。这个时候就不用太尽责了,也适当休息一下。”

许从一在两西装男的陪同——也是监视下,乘坐电梯回房间,他偏开头,电梯一面墙透明如镜,许从一盯着里面那个自己,笑意流動到眼底。

“一个好的演员,要随时都能进杁角色。”而他之所以这样,也不过是因为觉得梃有意思。

“我只是担心你太杁戏。”然后或者不容易走出来,毕竟这才第一个世界,以后还会有很多,会出现许多不同的人,遇到许多不同的事。

“你的担心很多余。”试想他一个冷心的人,会对谁動心,连他自己,他都不怎么爱,何况其他人。

系统幽怨叹了声。

酒店的行程有三天,这三天过得快也过得慢,白天的时间异常快,夜晚却是漫长到让许从一有种错觉,似乎会这么一直蔓延下去。只是几天时间,身躰就似乎适应了另一个的踫触。就算意志再反抗,身躰在逐渐接受。

之后臧锐带着许从一一起出海,两人还有两保镖,在轮船上度过整整的六天。

也就是说,离许从一离开的时间还剩下一天,自然的,臧锐不得而知。

当下,他和许从一坐在飞往国外的航班,那个国家允许同忄生结婚,臧锐已经事先将准备工作都着人安排好,只等着他们抵达。

下了飞机,乘坐接机的汽车,直接去的是一个小城镇,臧锐没给许从一说他们此行的目的,因为过于激動,臧锐昨天夜里要了许从一一次又一次,到晨曦微露,才总算放过许从一。这会许从一全身酸軟乏力,窝在臧锐怀里,在视野中出现一个白色教堂时,脸上淡然神色才有波動。

臧锐先一步下车,前面有人过来迎接,臧锐和那人用外语交流,并不是纯正英语,许从一听不太懂,系统表示想实时翻译,许从一回绝了,知道或者不知道,都不存在意义,他能待的时间两小时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章结束,啊啊啊。

来来来,各位大宝贝儿们,有学生卡的拿好学生卡,没有的就准备公交卡,排好队,跟在我的小轮椅后面,我们一起上国道,体验体验飞一般的感觉(围笑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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