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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原创网独发,谢绝转载,盗文狗原地爆炸,出门一千码!围笑吃过晚饭,许从一带着补凛到他家,住的是老式的旧小区,没有电梯,需要爬楼,楼层一共七楼,许从一的屋子在五楼。相比其他新建的小区,这里虽然所有物件都老化一些,但不会一眼望过去,全是钢筋水泥,对门对户,也许住一年两年,或者十年二十年,都不知道对方姓什么。

不会让人感觉到那么冷漠。

许从一的房间依旧是套二的,他只住了一间,和补惠交往时间不长,加之补惠课程其实挺多,一般两人都是在外面相聚,补惠很少来这屋。

因此隔壁的房间都空着,连被套这些都还没有铺。

许从一让补凛在客厅里先坐会,打开挂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将遥控器给补凛,让他看电视,自己则到隔壁房间,拉开衣橱,抱出放置在底端的棉絮被套,开始铺床以及套被单。

这样的事,一般都是许从一自己单独做,他速度很快,手脚都相当麻利,很快就把床单都铺陈好,然后套枕头套,套了两个,床铺一米八宽,单独放一个,看起来有点不协调。平放好枕头套,许从一拿过被单,着手套棉絮。

套被单,就需要一点技巧了,许从一将厚实的棉絮先对折了一下,随后塞进被套中。

偶然转目,发现门口不知道何时斜靠了一个人,青年面色淡漠冷然,嘴角微抿着,冷沉沉的黑眸盯着他手里的棉被。

许从一略有不解,他不过是套个被套,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

没怎么在意补凛,许从一将折叠起来的棉絮都塞进被套,把每个角都对应放在被单的四角中,捏着其中两个角,大力抖动棉被。

卷在被单中的棉絮随着抖动,一点点平展开来。

许从一转向,走到床铺对面,用同样的方法,震动棉被。

被套差不多算是套好了,许从一将一些皱褶的地方抹平。

米色打底,带着天蓝色花纹的棉被平铺在床铺上,许从一走到床头,将上面的一小段反掀过去,露出下面的枕头。

挂着浅笑,许从一这才拧头对一直目光没有转移,直直看着他的补凛道:“好了。”

许从一走出房间,从补凛旁边擦身过去,客厅里电视还放着,补凛没有换过台,还是开始那个频道。

“不喜欢看电视啊,那玩电脑?”时间九点快到十点,就是他自己,这么早也没什么睡意,补凛比自己还小两三岁,这个年纪的人,估计不到十二点,也许都不会睡。

补凛还站在门边,但背脊相当挺拔,跟直立的标杆一样。

补凛摇了摇头,没吱声。

意外的,不太好相处,许从一脸上的笑容淡了一分。

就在许从一张开口,想说他去洗澡,让补凛自己随意,后者突然有了动作,朝着许从一走了过来,青年个子很高,眸色深沉,就那么平静无波地盯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呼吸受阻的压迫和威慑感。

许从一微有戒备。

“被单上的花……是什么颜色?”

忽如其来的询问,像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话题,让许从一微张了嘴巴,表情呆呆的,补凛瞳孔快速缩了一瞬。

“天蓝色。”许从一声音没多少起伏。

补凛眼睛下移,落在许从一穿着的外套上,他眸光闪烁:“和你的衣服颜色一样,都是蓝色?”

当然不一样,一个藏蓝色,一个天蓝色,许从一看着补凛俊朗的脸,然后立马想起了系统不久前告诉他的事,这个人是全色盲,他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的色彩,除了灰色,还是灰色。

许从一遂点头。

补凛面容瞬间就柔和了下来,嘴角一抹笑似有若无。

周身冷冽的空气,也跟着逸散开。

他原本就是个相当帅气俊朗的人,这一笑,仿佛春暖花开,坚冰消融,世界都美好起来。

许从一心里暗想,倘若站在这里的是个女人,估计当即就会喜欢上这个笑容完美的人。

“……浴室在这边。”许从一手臂半举,指着他的右手方,“你先洗吗?”

补凛还是晃首:“哥你洗吧!”似乎随着刚才的那抹笑,连带着补凛整个人都平和了下来,声线听得出来,没有多少寒意了。

为什么忽然就变了,许从一好奇心不大,没有去追本溯源。

到自己卧室拿了套睡衣,径直去了浴室。

浴室门紧紧关着,不多时里面传来水流声,补凛在客厅里静默站立了一会,倏地转身,去刚铺好床被的房间,他弯下背,手指在棉被上一朵最大的花纹上轻轻浅浅拂过。

沉寂的眼眸里陡然翻滚着骇浪。

从出生那天开始,他的世界就只有灰色,不再有其他颜色。

他听到别人谈论着各种色彩,他知道天空应该是湛蓝色的,太阳是璀璨金色的,那些花的红,那些枝叶的翠绿,他统统都看不到。小时候还会觉得很遗憾痛苦,认为自己是残疾,和别人不同,久而久之,造成了自己孤立冷傲的性格,不会和任何人交心。

到慢慢长大,已经可以很平静地接受自己与他人不同,看不到这个多彩多姿的世界。

他并不怨恨谁,世界本来不就公,怨恨也无济于事。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

现在又让他能看到颜色。

补凛坐在沙发上,他仰起头,后脑勺贴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一幕震撼的画面,随着他的闭眼,猛烈撞向他。

他看到了绚丽夺目的色彩,当他从车站出口出来时,只是那么随意一扫,当时完全没有意料到,就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一个安静矗立在台阶上的男子。

整个世界为他退步。

他穿着和周遭灰色完全不同的深色衣服,补凛看到了他的头发,那是他除了闭眼时,再没能见到过的颜色,黑色,纯黑色。天空是明灰的,周围也全都是灰色,可男人周身,因他逆着透亮的霞光,莫名有一圈艳红的光晕,动人心魄,绝无仅有,震颤着补凛的灵魂。

那是红色,和男人嘴唇颜色一样,补凛就那么看着对方,直到他用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

补凛从来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人,那样的独一无二,与众不同。他能看到他身上的各种色彩,也能看到他碰触到的东西的色彩。例如手机。

补凛倏地睁开眼,将手举到面前,他摊开掌心,透过指缝无声观看这个世界,曾经习以为常的灰暗,在这个时候,忽然就变得很难接受。

就像是意外之间看到了、闻到了、碰到了一场世间最美丽最豪华的盛宴,它就那么毫无防备地摆在自己面前,虽然已经贴了标签,是属于另外一个人的,可那个人还没有下手,补凛猛地攥紧掌心。

他一直都是自私的。

所以,不能怪他了。

许从一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头发一并洗了,发尾滴滴答答淌着水,有几滴沿着下颚滑落进修长的颈脖中,领口有两颗扣子没扣,底下是形状分明姣好的锁骨,那几滴水,异常巧妙的,跌落在骨窝中。

由于刚洗过澡,被热水热气蒸腾,脸颊还泛着微微的红潮,他手里拿着条毛巾,在擦着头。

路过客厅,准备去卧室拿吹风机,随着他的走动,坐沙发上的补凛视线也跟着他游弋,补凛黑眸中出现一种许从一辩不明的深意。

同上个世界一样,他这个角色是剧情中不会出场的人物,仅仅是出现在女主的回忆中,简而言之,现在发生的事,并没有任何脚本可以参考。

至于补凛,关于他的介绍和臧锐一样,都不多。

由世界法则补齐相应的参数。

许从一尽量避免和补凛有身体接触,他进卧室,把头上毛巾拿了下来,没有立刻就吹头发,而是另外找了套没怎么穿过的睡衣,出去给了补凛。

“没带睡衣的话,一会洗完澡就先穿我这套。”许从一说道。

补凛低目看着因为是被许从一握着的,所以不再只是一沉不变的灰色,而是有着别的颜色的睡衣,具体是什么,补凛分不大清,可他心里异常地激动,这种激动,在他伸手去接睡衣时,要努力控制,才没碰触到许从一的手。

许从一眯了眯眼,觉得补凛好像在隐忍克制着什么。

补凛起身快速去了浴室,背影看起来有点急促。

放在卧室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许从一进去接通电话,是补惠打来的。

许从一接到补凛那会就给补惠发了短信,告知她人在他车上。

“……去洗澡了,他电话打不通吗?可能是没电了,一会我问问他。或者你十多分钟后再打过来。”

“今天好累啊,我得先睡了,困死。你替我给补凛说下,说我明天中午过来。”

那边补惠打着哈欠,声音有气无力。

许从一说了几句关心的话,等补惠挂断电话后,才将电话从耳边拿下来。

补凛洗得很快,像是眨眼时间,许从一都怀疑他到底洗没有。

“小惠刚打了电话来,今天有点晚,她明天再来这边。你电话好像不通,关机了吗?”许从一问。

补凛倒是没洗头,只是用湿帕擦了一下,他将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拿起来,摁了两下,的确是没电自动关机。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都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服点軟,而不是再争锋相对。

真是可爱,太可爱了。

这大概就是这些卑微弱小的群体,和其他大众的不同之处,什么都无法掌控,在面临更强的强者时,唯一还坚持的,就是一点也没有意义的固执。

臧锐指尖抚着许从一发红的眼角,笑得犹如一头抓住猎物随时等待享用的狩猎者:“现在,你属于我了。开心吗?”

许从一用仇恨的目光瞪着臧锐,唇角死死抿着。

“不开心啊?”臧锐突然拿开手,转而伸到许从一颈后,一把扣住他脖子,将许从一压向了自己。

臧锐浅啄许从一紧绷的嘴角,悠然畅意道:“我很开心啊,非常开心!”

双手并没有被束缚,许从一艰难地抬起手,朝臧锐那种恶劣的脸上抽过去。啪地一声轻响,意外的臧锐竟然没躲,但即便这样,打在脸上的手,力道完全没有,跟抚莫差不多。

抓起许从一手臂,臧锐把他企图卷缩起来的指骨一根根掰开,低头亲他掌心。

像鸟兽羽毛一样,轻轻拂过,带来酥酥麻麻的触感。许从一身体下意识开始哆嗦。

时间不算晚,但待会臧锐还和人约了谈生意,西装男于是小心翼翼开口唤道:“……老板,该走了。”

臧锐置若罔闻,亲了许从一一只掌心,换另一只。

侧开脸,不去看男人对他身体的肆意妄为,许从一盯着茶室一面墙壁上的一个点,目光直直的,像是要看出一个洞来。

忽的,身体被人搂起来,随后两脚落地,还以为这种状况会持续一段时间,许从一不免面上浮出惊讶。

他不加掩饰的表情,即刻愉悦到臧锐,男人揉捏许从一圆润軟腻的耳垂,愉悦笑道:“不想我停下?希望我继续?”

这人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无人比拟,许从一排斥地转开头。

西装男过来想把许从一从臧锐身前接过去,臧锐给了对方一个凉悠悠的眼神,前者缩回臂膀,连带着整个健壮的身躯,似乎也变得渺小起来。

回的是臧敏的住处,但由于臧敏已经坐上去s省的客机,这套房子显而易见的,就成为臧锐的所属物。

房子是在十一楼,将许从一放在客厅沙发上,药效还有段时间才会消散,臧锐拿了许从一身上的所有东西,包括电话身份证银.行卡等,最后用钥匙将房门反锁,臧锐和西装男离开住处。

房间里转瞬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浓烈的不甘和屈辱在房门关合的瞬间,自许从一眸底消失地好似从来不存在一般。

他调整坐姿,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靠上沙发背,后脑勺也依着。

“多少了?”许从一问的是女主臧敏对他的爱意值。

系统:“99!”

“怎么还差一点!”太奇怪了,都到这个地步,竟然还不是满值,是不是哪里出了错?

系统:“理论上应该能到100,可具体为什么是这个情况,我估摸着有她哥的原因在里面,换了谁,看到自己男友和大哥搞在一起,心情都不会好。”

99啊!许从一心间感叹。

按眼下的发展,臧敏在s省,他在邺城,短时间内两人都不可能有接触的机会,也就是说,这最后的一分,恐怕他都拿不到了。

前功尽弃,真的是前功尽弃,亏得他演这么卖力。

系统:“言情线暂时走不通,宿主,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需要知晓一下。”

“说!”

系统:“虽然是言情没错,但攻略对象也不完全是唯一的,可以有其他选择。”

“什么意思?”

系统:“简单来讲,女主的爱意值你刷不满,换一个人刷就是。”

“例如……她哥臧锐?”

系统:“宿主你真聪明。”

是个人都能猜到你的潜台词吧!许从一没忍住吐槽的心理。

许从一不是追根究底的人,问题出现了,接下来就是找方法解决。女主那边难以攻略,也行,按照系统的提示换她哥臧锐。攻略谁不是攻略,对象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臧锐现在对我的爱意值多少?”这一点至关重要。

系统:“80!”

“80?”许从一怀疑自己幻听了,从这么几次不友好的相处中,他可是一点没从那人面上感受到任何爱意,或者说,对方表达爱意的方式和常人不同?

系统:“他对你一见……是一碰钟情,开初是喜欢你的身体,后面慢慢地喜欢你这个人了。”

他还真是幸运,爱意值就自己涨这么高了。

将曲在茶几前的两腿伸直,许从一这个时候脑海里思考的就是臧锐,而不再是臧敏了。

许从一天生性冷淡,说是无性恋也可以,对男女都不大有兴趣,身体硬件设施没有问题,不过向来都自己丰衣足食,不假他人之手,也不假他人之体。

在他交往的人里面,还没有过同性,臧锐和臧敏,除了姓氏相同外,其他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相似,现在数值是很高,许从一也不会立刻就托大,他有预感,那二十个点不是那么好涨的。

对待臧敏,给她关怀和无微不至的照顾,这的确是可行且证实是有效,在臧锐这里,应该都行不通。这个男人随时都散发着冷意,怎么看都不像会被这些小事打动的样子。

追女生他好歹可以借鉴电视上看到的套路,追男的,许从一没多少把握。

系统:“我这里有刚刚下载来的攻略本,你要吗?”

“都有什么?”

系统随机将它下载的书籍以数据形式传输到许从一脑海中。

许从一大致扫了下数名,简直苦笑不得。

有《撩男三十六招》《睡了那个渣攻》《爱我,你怕了吗?》

他怕了,光是听这些名字,都觉得完全不靠谱。

许从一最后还是决定自己想方法。

同样身为男人,自然是最了解男性的心理,一如有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但他人身自由都被臧锐给控制了,那么就让对方得不到他的心。

许从一打了个寒颤,觉得有点恶寒。但也由不得他选择,臧敏那边的线断了,要么他之后死亡,变成孤魂野鬼,等着女主和男主生儿育女,白头偕老,所以剧情都完结,他离开,要么他现在去攻略女主她大哥。

只要不是傻子,能分得清利害的,都会选择第二条。

不是傻子的许从一转过头望向窗外,眼底眸色坚定决绝。

很快时间到中午,窗外不时传来勾引垂涎的饭菜香,许从一一直等着,可等了很久,没人给他送饭,他好似成了被人遗忘的存在。或许臧锐真的忘了,或许是他故意要惩戒许从一。

许从一觉得后一项可能性大点,饿一顿而已,曾经他两三天没吃过饭,就拿点面包饼干充饥,还能忍受。现在臧锐这么对他,等到爱意值全满后,他到要让对方也好好品尝一下,他受过的这些罪,不,光这样还不够,怎么能够呢。

臧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算是提前退的场,包间里的人正玩的兴起,那个约见他的供应商甚至叫了那家店最好的两个人来陪他,但臧锐碰也没碰两人一下,光是他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就刺激得他不住拧眉,一时想起屋里还锁着个人,虽然长相平凡毫无特色,连这里的任何一个都比不上,可臧锐在想起青年时,再看周围这些带着假面曲意逢迎的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太碍眼。

拿钥匙打开门,一片灰暗死寂扑面而来,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臧锐下意识皱着眉宇,扬手打开灯,白炽光从客厅中间倾泻下来,落在沙发上一个蜷缩成虾米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扫和补货工作,补货需要搬放货品,许从一接了补货,让阚薇拿小型吸尘器,清理卖场地面的灰尘和垃圾。

工作在安静中开展起来,开始近一个小时,没有什么事发生,有顾客进店,但对店里很熟悉,拿了需要的东西,就转身快速离去。

然而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来的人不少,他们在快走着,在寻找着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

然后忽然的,整个卖场所有的灯都全灭,虽然现在是白天,但卖场的玻璃不多,外面的光只能照到很小的一点空间。

许从一正往货架上摆放一件物品,猛不丁的,光线一暗,顿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放下物品,就向左边奔跑,一边奔跑,一边呼唤阚薇的名字。

卖场里回荡着许从一的呼喊,然而他喊数声,没有得到一个回应,穿过一个货架,眼尖地看到地上安静摆放着一个吸尘器。

………

有读者说,以为我三十多,╯^╰,虽然也差不了多久了,但是还是好森气,不就喜欢开车吗,不就车速快了点吗,不就没系安全带翻车了吗,能怪我吗?

难道还不能有点小爱好了,气腾腾,╯^╰,还在上幼儿园的宝宝很森气,踹翻我的小破轮椅,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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