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骂人不带脏字,什么叫是人都会提防着?意思是他不提防着白可可,所以不是人咯?
三舅气得脖子红了又红,最后冷哼一声才离开!
阿彪面无表情,也不解释,只是冷眼盯着那辆车两眼,挥了挥手,示意三舅的车赶紧离开,丝毫不畏惧得罪任何人!
孔凡深深看了一眼田月儿,和田尧道别才离开。田尧对于孔凡的君子之风十分欣赏,对他也格外客气。只可惜天不遂人愿,自己的女儿和他终究还是走不到一起。
林夕下楼后,看到田尧一个人开着轮椅到游泳池旁,一个人沉思,林夕能看出他的失落!
“外公。”
田尧抬头看了林夕一眼,又是叹了一口气!
“你爸醒了吗?”
“嗯!”
田尧又是一声叹息,丝毫不避讳自己心中的小九九:“也好,也好!”
“外公,你好像不太开心?”
田尧笑了笑说:“你不懂你妈妈的心思。她心里装着两个人,她宁可不记得,也不要这样内疚!”
林夕不说话,对于长辈的感情,她不想干涉。
“孔凡最终成功的离婚了,而你爸爸却醒了。要知道,他那样的人,离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打完这场离婚官司,你应该明白他的决心。”
林夕沉默,像孔凡这样的人,爸爸的确是遇到强劲的情敌了!
“你妈不敢告诉你这些,我想你应该看得出,她依然保留着年轻时的爱意,可是她同样,很爱你爸,所以她很痛苦!”
林夕深深吸了一口气,却依旧沉默,她坚信,妈妈是深爱爸爸的,如同爸爸一样!只是记忆让她迷失了方向,她会找到正确的方向的,她相信这一点!
“夕夕,我希望你能体谅你妈妈。”
“外公,无论我妈妈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不会怨恨她。希望外公也能静观其变,别干涉这件事。”
田尧微微扬起白色眉角,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就算我静观其变,可是别人未必能坐视不管,不太公平!你爸醒了,让你未来的婆婆赶紧离开这里,看看你彪叔,都快忘记自己是谁了!”
林夕还为明白田尧说的那句话,别人?谁?就看到田尧吹鼻子瞪眼地看着彪叔的模样,她顺着田尧的目光望去,彪叔那张严肃冰冷的脸居然有笑容,笑起来很奇怪,也许是看不惯的原因吧,毕竟,她来到这里快三年都没有见个这个严肃的男人笑过!
田尧又很不爽地啧啧发声:“无事献殷勤,端茶送水的事情也轮得上他做?看不下去了,想办法,把你婆婆带走!”
林夕看到彪叔居然接过刘妈的托盘,把冰水送到秦太太手中,笑得有些腼腆,完全想不到这个军官表情的男人居然会脸红!
“我妈说彪叔像您的儿子一样,可我怎么感觉,彪叔更像是你的情人,见不得他好一样!”
田尧听到这话,气得胡子狠狠抖了两下:“难道你没看清,彪叔这是自寻死路?”
林夕笑而不语,知道田尧担心的是彪叔日后伤心!
“我给他介绍的他一个看不上,眼睛长头顶上,让他将就一下,他说这是一辈子的事情,死活不将就!性子倔得跟头驴一样!”田尧边骂边冷哼哼地吹胡子,可见他很在意彪叔!
林夕沉默地推着他离开,免得他看到彪叔憨笑的模样又要生气。的确,彪叔再好,终究无法和秦子扬相提并论,彪叔的确是自寻死路,看来伤心和单恋是难免的,可是那是彪叔的自由,是他的选择,她不应该干涉。
“好了好了,我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带我去别的地方吧!”田尧最重还是不愿意呆在这个山庄里,觉得太吵闹!
“好!”
“带上念儿吧!只准带上他!”田尧老了,却反而像个孩子一样使性子,不过他很喜欢念儿,如同念儿一样!
“好!”林夕想着,微微挑眉,田尧听得出她沉寂的音色中夹杂着一丝异样。
事实证明,他的感觉没有错,林夕带着他和念儿来到了海滩,安妮在海滩上准备好了架子,烹饪海鲜,念儿味着香味就凑过去!
“吃相!再提醒一遍,你以后的身份特殊,绝对不能学你妈妈那样!”田尧冷哼一声,敲打着那简易的餐桌!
林夕嘴角一笑,为秦念清洗干净小手,淡淡道:“放心!我特意让安妮没有带筷子和刀叉,今晚,只能用手!而且分量不够,抢不到你只能饿一个晚上,外公,你应该能饿一个晚上的吧?”
田尧的胡子狠狠一抽,瞪了一眼安妮,安妮缩缩脖子,不敢看他。
“别看她了,她是你的小秘,可是她也是我的小秘!而且,我才是那个发展前景更好的那个人,外公,你说对不对?”林夕打断了田尧的眼神威胁!
田尧气得胡子又狠狠抖了两下,闻着香味,和自己叫嚣的肚子,他可不会和自己过不去!
“田老,先洗个手!”安妮谄媚地笑着端过一碰水过去。
田尧冷哼哼地瞪了她几眼,还是乖乖洗手,边擦手边说:“你以为我天生富贵吗?我小时候就是在这片海域上生活,想跟我抢?哼!”
林夕当然知道这些,所以他才老是跑来这片海域钓鱼,其实钓的是心情,是对过去的回忆而已。
田尧的手毫不客气地抓起盘子上的食物就开吃,念儿瞪着大眼睛盯着他,塞得满满的嘴还想要说什么,可是最后还是看着盘子中的食物被田尧抢走,小身子爬上桌面,可是那个简易的餐桌哪里能承受得住他的重量!
林夕一把揪住他的衣服将他拎拎起来,严肃地指了指凳子,念儿这才收敛,乖乖坐下。
田尧很久没有吃得这么香,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的模样,那种感觉迟迟不退,让他怀念从前的人和事!
“我就是在这里遇到你外婆的,那时,我们都太年轻,我钓到了一条蓝色的鱼,长相很奇特,至今都不知道那种鱼的名字,她趾高气昂地对我说,你要多少钱,我买了!那时我还以为她要买我,很生气,提着桶就离开,现在,我还记得她那个模样,很可爱,却又那么讨人厌!”
田尧说着,还是深深吸了吸鼻子,林夕静静聆听,没有打扰他的追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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