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宫女模样只是普通,均跪在地面上,哭着脸抱屈。
幽逸星眸微眯,冷冷发笑,看着两个宫女拼命向繁子浅方向看去,一副心虚的模样:“好!说的好!来人把这两个宫女斩了!”
幽逸一身明黄,墨发简单的用一支白玉钗挽起,半数披在脑后,行走间墨发肆意飞扬,优雅却不显凌乱,尊贵又不失霸气。
此刻的他,显得异常愤怒。繁子浅一听这话,皇上是不相信她吗!居然要动她身边的人,她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俊美尊贵的脸,心中有些慌,愣了几秒后无助道:“皇上……你不能这么做!”
“皇上饶命,饶命啊。”两个宫女瞬间就被宫中的侍卫拉了下去,期间不停的求饶,脸色苍白。
“繁子浅,我警告你若你惹暮兮一点不快,那你这皇后之位也别想要了,她若是有一点意外,朕赏你三尺白绫!你做过的事你以为能瞒得住,你个贱人居然骗了朕这么多年!”
此刻俊美的幽逸身上哪里还有温润如玉的形象,早已经暴怒在崩溃的边缘,他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跟这个贱人同床共枕这么久,居然把她当着心尖宠疼爱,居然信她的话当初杀掉繁华,他的心就好像碎成千万块,疼的不能呼吸。
一想到如今繁华好不容易回来,哪怕是变成了大朝的公主,他本以为自己好好赎罪疼着她,她就会原谅自己。
可是呢!
还短短不过三日的时间,他就收到消息她身中剧毒,昏迷不醒。一想到她晕倒前曾经见过繁子浅,肯定又是听到了什么难堪痛不欲生的话,动了怒火,才会晕倒。
这一切都是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的错,亏他以前还觉得她温柔清纯楚楚动人,现在来看就是个毒妇。
“皇上!你不能这么对我,当初的事我不是故意瞒你的,我是有苦衷的啊,我是一心一意爱着你……”
这时候,看了半天好戏的冷贵妃突然上前开口道:“皇上,刚才皇后娘娘来的路上还说恨不得杀了暮兮公主呢!”
“你说什么?繁子浅!”幽逸眼眸闪过一道锐利锋芒,清清冷冷的启唇。
霎时,繁子浅恶狠狠看了一眼冷艺离,这个贱人居然落井下石,她忍着心中的恨意,泪红了眼眶道:“我没有,我根本什么都没说过,冷艺离你不要诬陷本宫!”
怎么姐姐说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冷艺离冷冷的看着繁子浅,眼里一片冰霜寒雪,嗤笑道。
繁子浅说着眼里的眼泪就啪啦啪啦往下掉,一副心死如灰的模样:“我真的什么都没说啊……皇上这么多年的情分,你竟是不信浅浅了吗?”“够了,都闭嘴!”
幽逸犹豫了,就算繁子浅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他对她也是有一些情分的,毕竟这么多年的疼爱不是假的,就连冷艺离的存在都是为了繁子浅。
为了替他心爱的人挡出后宫各种阴谋诡计的算计,就在幽逸心中千百种想法的时候,只见身后重重屏风沙幔之后传来一道清冷虚弱动听的声音:“皇上……”
但见那女少女美眸似琉璃,容貌艳丽无双,腮边泛着淡淡的苍白,冰肌玉骨,肌肤又如凝脂般莹泽。
她如妖莲般站立在那里,妩媚含笑,妖娆淡雅,绝丽无双,美不胜收,就像立在一幅渲染的水墨画面里,只一刹那,恍若永恒。
纱幔轻盈,微风缓缓吹过,似乎停留在暮兮那绝色的姿容之上,白色的云雾似乎没有重量,一如她轻盈单薄的身子。
“暮兮,你醒了?怎么下床了,你身子弱快去躺着,是不是朕刚才吵到你了?”幽逸眼眸微眯,看着那个一脸病态就要倒下的少女,心里满是心疼,俊美温润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暮兮的胳膊,“我没事,多谢穆兰小姐救了我!若是再晚点,恐怕我就没了呼吸!”脸色瞬间苍白的朝暮兮喘着粗重的气息低声道,本来她都以为自己毒发肯定会死,倒在冷宫没想到没死成。
“没有,也是凑巧,暮兮你没事就好了,只是这毒。”穆兰莞尔一笑,苦涩摇头这毒自己也看不出来。
对于穆兰的臆测担忧,暮兮嘴角一抽,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容,转头一脸深情的望着幽逸,小声道“我就快死了,这毒无解。”
自己中的毒,她当然知道。
“朝暮兮,朕不准你死,有没有别的办法,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幽逸微微蹙眉,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其实,神医玉如骨看过,办法倒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药引。”暮兮的眸光闪过一抹邪光,声音无力,唯有色淡如水的唇角在看向远处一个人影时,似是微微动了一下。
幽逸星眸微暗,清冷道:“什么药引,朕为你寻来!”暮兮眼波一转,目光切切的看向幽逸:“还是算了,我怕皇上舍不得。”
“你说!”幽逸拉住她的胳膊,将她身子扳向自己,墨玉的眼里浓浓的担忧。
“药引便是人血,天下最尊贵的人的血!当然是心尖之血!”朝暮兮清冷的声音似带着苍山上的雪寒之气,又含着瑟瑟秋叶滚过的无边孤寂。
“朕来!”“陛下万万使不得,您是一国之主,这毒从未听说过,解毒之法又是如此诡异,皇上你莫不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啊!”徐太医上前,满脸担忧,脸色暗沉下来。
“皇上,徐太医说的对,你不能这么做。”其余太医纷纷开口赞叹,心中纷纷咒骂朝暮兮是个妖女。
“闭嘴,来人取刀。”幽逸面无表情的觑了徐太医一眼。暮兮神色微凉,冷瞥了一眼繁子浅,似笑非笑的道:“慢着,皇上听我说完,这人血必须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女子的血,男子对我无益!我若是没记错,当今的皇后娘娘便很符合条件,生辰以及最尊贵的人!”
“皇后,你说,你的生辰可是如此?”幽逸脚下一滞,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质问道。
繁子浅一听,身体霎时一僵,脸色瞬间一变,良久之后才道。
“陛下,臣妾……臣妾,即便生辰如此,但我不愿!凭什么她的一句胡话,便要我的血为药引?”繁子浅眼里聚起伤痛水痕,一瞬不瞬的看着幽逸。
鲜血?
生辰?顿时一个激灵的繁子浅瞬间退却一步,却是被幽逸阴鸷的寒眸一扫,头脑一懵,脸色霎时苍白,他居然一句话都没说,那样子分明就是要定了。
凭什么这个贱人随口一句话,便要她的血为药引,这贱人根本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害她。
“皇上三思啊!此举不妥啊!”徐太医上去劝导,毕竟这解毒之法太过恶毒。
取皇后心口之血,这是会死人的。于理于社稷都是不合的!
“放肆!将皇后带下去,择日取血,朕意已决无需多言,都退下吧!”寒眸一眯,幽逸声音低沉了几分。
看着皇上一脸冷酷认真的模样,徐太医自知不敢在多说什么,他这一条性命不重要,可是他还有一家老小,若是冒犯了皇上,那就都完了。
看样子,皇后这位置肯定不保,后宫的天变了!皇上这一举动让一旁看戏的后宫嫔妃也纷纷侧目嫉妒,一个个目光幽怨盯着场中的朝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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