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鳕凝妖王与暗妖王大战起来,与此同时幽珩来到了那方禁地之中。
这里的禁制对其他人来说是致命的相当于他来说却一点事都没有,这里的路是一层又一层漂浮在空中的悬梯,他脚踏上一层悬梯之后,上面便会发出一道霞光,紧接着漂浮在天空上的下一悬梯就会自动出现在他脚下。
若是其他人就算能用法力强制打开外面的禁制进入这里,就算寻到这处,这片空间里面有千万种的悬梯,踏错一步,或者不是真正的主人就会瞬间被传送出这里,这是当初妖尊亲自设置下的。
但如果是悬梯认定的主人,那么下一个悬梯便会从数万悬梯之中自己出现,然后出现在那人的脚下。
幽珩看着散发着淡淡金光的悬梯自动出现在自己脚下,原来还有几分不确定的心此刻变得安静下来,至于鳕凝在外面跟暗妖王开战,死活他本是不会在乎的。
可是呢,毕竟鳕凝是杀害暮暮的凶手,这个仇就算要报,鳕凝也得死在自己手上,更何况鳕凝是为了自己争取恢复力量跟记忆才会现身,不然以暗妖王的人根本寻不到。
所以自己必须加快速度了。
终于半个时辰之后,幽珩踏入了这片繁盛的竹林之中,进入竹林之海,在翠竹林中呼吸带有竹叶清香的空气,好一个神清气爽,似如轻舟荡漾在翠竹掩映的海中,风湿漉漉的吹着,飘荡着新鲜的竹绿气息,置身于这竹的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场景他很熟悉,似乎在他脑海之中深处的记忆里,出现了很久很久这样的画面。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莫非是自己经历过,这里自己住过吗?
难不成鳕凝说的都是真的,他不是凡人,而是妖族至高无上的妖尊,那个曾号令妖族的男人,那个神秘的妖族之尊。
就在他一点点踏着落叶一点点进入的时候,猛然之间身边闪过一道残影,仔细一看他的身前不远处浮荡着一朵毛茸茸白嫩嫩的云朵,像是棉花糖一样,正看着他。
“主人?主人是你回来了吗?”
一朵本来整日游荡在这里,见了许多冷清的场面,这里是禁地除了主人没有人能进来,当然还有一种人那就是像一千年前那个死丫头那种空灵体质的人能进来。
这时候一朵本来应该章睡觉,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它有些心烦意乱,于是就出来四处飘荡,突然它看了了一个银发男子正透过竹林一步步的走过来。
雾色中渐渐现出男子皓皓及腰的银发,颀长的身姿,极妖冶的眉目,稀可见肌肤雪色,冷眸半阖,素薄绯唇,冷清无暇。
惊为天人的容颜,修长的脖颈如皎皎润玉,无与伦比的绝色风致,妖冶的眸中闪过一丝薄凉的怒意。
如仙,圣洁尊贵,缥缈如神诋一般。似妖,邪魅艳丽,祸人心智纤尘。
“你是?”幽珩盯着一阵旋风迎面而来,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白色云朵,在自己身边转圈圈,激动的转圈圈。
“我是一朵啊,呜呜呜主人看起来不仅仅样子变了,连一朵也认不出来了。”
“我是凡人,至于你说的那个主人我想应该是我。”
幽珩面容微变,眸光冷澈,盯向那遥远的天际,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是你,是你,就是你,你身上的灵魂气息跟主人一模一样。”
白色云朵猛然扑进幽珩的怀中,一个劲的猛亲,也不是说亲,就是一个劲的穿过他的身躯然后游走,激动的语气听起来十分的委屈与心酸。
“可是我没有了记忆,也没有了法力,那你的主人之前说过什么或者在这里留下过东西吗?”
“呜呜呜,我可怜的主人,当时一走就整整消失一千年,五百年前回来过一次,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又离开了,不过肯定是那个丫头,肯定跟那个死丫头有关。”小云朵咬牙切齿的说道,一想到当初那个小丫头误入这里之后主人就便得不一样了,似乎很爱笑。
五百年前一多记得她最后一次见到主人,主人脸上阴云密布,似乎很着急的模样,看起来很忧伤,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死丫头?”
幽珩声音淡淡清清,听起来极为舒服。
“对啊,就是莲语那个丫头,主人对她很好,有句话咋说的来的你们人类,温柔只给意中人。主人以前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居然认识莲语之后变得温柔起来,肯定是她害得主人才会消失那么久,留我一个在这里孤零零的。”
“好了别哭了,那你的主人留下什么话了?”他以腕支颊,立于竹林之中,眼波流动胜过月色瑶华,默默似在沉思,半晌忽幽幽道。
“主人……主人说若是他在次归来只要让他看一副画。”
那片小云朵用软萌软萌的语气说道,若是有表情一定很可爱。
虽然主人看起来真弱,还失去了记忆看起来,不过主人会关心自己了,让自己不哭,一朵觉得很感动很感动。
“什么画,在哪里?”
幽珩眉头紧皱,尖尖的下巴瘦的令人有几分心疼,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副画很重要。
“在竹屋之中,看起来主人你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唉!当初你要是听我的该多好,非得跟那个小骗子出去,结果搞得变成凡人法力全失去,这是多么痛苦的事啊!”一朵嘤嘤嘤的乱叫,表情哀嚎失控,就差没哭诉它有多么心疼他这个主人了。
“带我去。”
幽珩眸中暗光微闪,他收回视线,唇线紧绷,缓缓开口。
“好勒。”
一朵化成一团白云在幽珩的前面领路,不一会的功夫两个就穿过竹林到达那个竹屋里面。
到了竹屋门口的时候,一朵找了个借口不肯进去,倒不是一朵不肯进去,而是一朵觉得主人一个人进去会好一些。
幽珩看了一眼躲在屋外的一朵,缓缓走了进去,屋内是用竹子做的,风格很清新偏绿意,屋内陈设简洁,仅仅的是墙上挂了一幅画。
一副浓厚重墨的人物画,画面很清晰,那是一个绝色霸气的人。
画中男子一头暗黑色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
此刻的男子,依旧是黑色的衣衫,黑色的发丝,无风浮动,像是没有重量的云雾,萦绕在他的周围。
消瘦苍白的脸庞照应在漫天的光下有种说不出的妖艳,美得令人侧目。
他低头打量着,正如黑暗中执掌死亡的神祗,轻盈优雅,亦神秘莫测。
画面凝聚在男子的脸上,竟然与他有七八分相似之处。
怎么会这样,这男子的画像他很熟悉,这到底是谁画的挂在此处,很明显画中男子的身份就是妖族的妖尊,那么自己怕是!
幽珩此刻的内心很波动,很急躁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成形,随后他感觉自己的灵魂被一股巨大的拉扯力拉了出来,然后这股拉扯之力缓缓的朝那副画而去,直到没入画中。
“咔嚓一声!”
原来幽珩的那具身体碰的一声倒地,然后那画竟然诡异的消失了,就这么消失在了此处竹林之中,然而在屋外的一朵根本没有发现这里的异常,正在空中愉快的飞来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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