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回到酒店的时候,天都已经亮了。
酒店的前台小姐姐本来是打着瞌睡,但是我们身上浓郁的气味将使得他们不得不精神了起来。
两个人捏着鼻子,神情有些厌恶地看着手机。
我讪讪一笑,回到了房间。
根本顾不得这一身的恶臭,况且我有伤在身,也洗不了澡,于是倒头便睡。
这一睡便是一天的时间,我太累了。
我们在这里休整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早晨,驱车再次拜访宁山岳。
那个依旧古板的中年管家将我们带到了宁山岳的身旁。
宁山岳哈哈大笑着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皱着某头捏着鼻子离开。
他说道:“虽然听说了你们的遭遇,可是没想到这味道居然还没有散去。”
他这句话是说到我的心坎里面去了,我已经换了衣服,但是这味道就像是深入骨髓一般,我的皮肤、谷歌、毛发,我的一切似乎都是这股子焦臭味。
看来等我的手好了要洗个百八十遍澡了。
宁山岳在正堂招待我们。
他说道:“你们此行还真是做了件了不起的事,碰上了沙洞子,成了精的大蟒蛇,还弄死了一只黑煞,你这小娃子到我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把我这关中几十年都遇不上的奇事都给碰了个遍,真是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啊。”
我苦笑着摇头:“宁老大你这不是拿我开玩笑嘛,这当然是不幸了,我们几个差点连命都没了。”
宁山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你这小娃见识还是浅薄,你可知道你们这一番作为,在我这关中道儿上可是传的沸沸扬扬,人人皆知津城三宝斋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蛋爷,敢跟宁山岳用手腕儿,斗大蛇杀黑煞,你现在可是名人了。相信不久,这消息就会传到你们津城的圈子,唉,张宝三那厮命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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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摆手说道:“哎呦不敢不敢,宁老大您真是抬举我了,我这人没什么志向,江湖上兄弟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宁山岳紧紧地盯着我说道:“真不考虑来我这边?你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要是还不满意……那……我大女儿是不行,你可以等我二女儿长大成人,我许配给你,怎么样!”
我急忙又是摆手说道:“哎呦可不敢可不敢,我就是个泥腿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宁山岳又是一声叹息:“唉!老子是真他娘的喜欢你这个后生,可惜了。”
我却是再也不敢接话,生怕这不正经的宁老大再生出什么幺蛾子。
接下来,谈天说地,时间过得非常的快。
及正午时分,宁山岳在家中设宴,我们由中午一直吃喝到隐约有些暮色,才在他家中离去。
晕晕乎乎地回到了房间,老马神经质一般地在床头柜子中摸索着金箔木盒。
我说道:“你瞎翻腾什么呢,还能有人偷了不成,车里你不让放,放这里总归是没问题的。”
老马醉醺醺地笑着说道:“检查一下总归是没有错,我每次一离开这宝贝盒子,我就不踏实。”
可是他在柜子中摸索了半天,却没有将那盒子拿出来,他嘟囔着:“就放在这才对啊,我还用毛巾盖住来着……怎么找不着了呢……”
老马的额头渐渐渗出了汗水,他猛然喊道:“卧槽!盒子不是被偷了吧!”
与此同时,我的手机一阵响动,我拿起来一看,是一条短信息,发件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短信上写着:“我说过让你给本少爷等着!”
我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看来是张天启趁着我们出去的时间内将木盒给偷走了。
老马有些慌乱,说道:“他娘的,应该随身带着的,这一下子出去一天时间,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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搁太久了!”
说罢他就要跑出去,我喊住他问道:“你干啥去?”
老马有些焦急地说道:“去看录像。”
我说道:“你还看啥录像啊,人家都来短信了,明摆着是张天启给偷走了,你看录像有啥用啊,又不能报警。”
没错,我们现在干的事情、我们的身份都不是见得了光的,报警?怕我们自己就要先进号子里呆些日子了。
我直接给宁婉儿打了个电话,宁婉儿在宴席上面喝的不多,依然保持着清醒。
我将事情的原委与她说明,宁婉儿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派人将他们给拦住。”
说罢她便挂断了电话。
我握着手机,手心不住地出着汗。
宁家的手段我是知道的,只要宁家想查的话,应该很快便会有结果。
我现在怕只怕,我们已经出去了一天的时间,万一张天启他们已经跑远了,出了宁家的管控范围,那真的是回天无力。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时间,宁婉儿打电话过来,带着歉意说道:“我刚刚查到他们已经向京城方向走了,但是……实在是对不住你,他们已经出了我们的势力范围,离着最近的手下开车去追也没有追上……”
我尽力保持着风度,说道:“没关系,谢谢你婉儿。”
宁婉儿嗯了一声,似乎想说两句什么安慰我,但终究还是没有在说话。
我轻轻挂断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头脑一阵的晕眩。
九死一生,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这个张天启真的是防不胜防,没想到仅仅是稍微有了一丝的空隙,就被这小子给算计了。
我心中怨气满生,用力地吼了一声,却根本得不到半点的发泄。
回去要怎么跟纪先生回复呢,我可是拍着胸脯做的担保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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