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峻少女见史弥先老师满脸血污面色狰狞地向自己粉面抓来,心里隐隐害怕,身子向后一飘,却刚好撞在了桌子上,一时之间惶然无措之际,一把抓起桌子上一堆文书丢了出去,希望能够迟缓一下史弥先老师的攻击。
随她而来的那群人见状,一起出招阻止史弥先老师。哪知史弥先老师这一招本来就是虚招,他将众人的力量与精力都吸引到冷峻少女这边后,猛然间大喝一声一掌向门上拍去。
门被他掌风一带,顿时关上。
陈步云站在门外泪流满面,他知道史弥先老师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关头拼出全身力气关门的用意,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敢迟疑,转身就跑。
冷峻少女也醒悟过来,连声下令:“刚才那小贼身上有秘密,快追!”众人乱掌之下,将门震得粉碎,追赶了出来。
陈步云此时已经转过楼梯,刚好看见白灵正上楼来。陈步云心想来得正好,将史弥先老师临终前交付给自己的文稿顺着白灵衣襟就塞了过去。
白灵见他行迹匆忙,正暗暗奇怪,如今见他又上来就伸手往自己胸里乱伸,不禁愠怒起来,正要开口责怪他唐突无礼,陈步云早已快步跑下楼去,随后只见一群人追了过去。
陈步云才跑出教学楼,那伙人早已快步赶上。陈步云料想自己是跑不掉了,反正已经将史弥先老师的遗稿成功转移了出去,他索性站在原地。
那伙人将陈步云围住,不一会工夫冷峻少女跟了出来,走到陈步云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将左手摊了出来。如今史弥先已经身亡,她猜想史弥先老师肯定有什么重要东西交付给陈步云。
陈步云嘻嘻一笑,故意装出色迷迷的样子,走到跟前伸出右手直接就朝冷峻少女纤纤玉手上摸去。
冷峻少女大怒,手掌猛地翻转过来就要出击,陈步云却早已将身一退,轻飘飘地避开,然后满脸无辜地望着冷峻少女。
冷峻少女喝道:“搜身!”
早有两个精壮汉子走到跟前来搜陈步云。
陈步云见这伙人如此有恃无恐,肯定来头极大。又想以史弥先老师的见识与武功,也在发现这伙人即将到来的时候,居然只有死路一条,可见这伙人极不好惹。
陈步云一想起史弥先老师的死,忽然感觉血液里燃烧起来。此时正好那两个精壮汉子抵近到跟前,陈步云低吼一声,双掌一起翻出,一边一个向两人打去。那两人见他这一掌全无章法,都是轻轻一扭就一边一个将陈步云的手抓住。
冷峻少女哼了一声,暗暗鄙视陈步云的不自量力。
哪知陈步云在这当口,也不知道从哪里集聚来的力气,右臂一抖竟然将抓住自己右手的汉子凌空抡起。那汉子顿时觉得呼吸短促,一颗心吓得砰砰乱跳。陈步云右掌反扣反倒抓住了那汉子,然后顺势一抛向冷峻少女那边抛去。
冷峻少女皱了皱眉头,身子轻轻一退,依旧神定气闲,任由那汉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哼哼唧唧的在地上喊疼。
陈步云右手腾了出来,回转过身子,抓着他左手那汉子早就已经被他刚才近乎癫狂的举动吓傻了,木木地站在那里发呆。陈步云右手冲着那人脸上“啪啪啪”连抽了三个嘴巴,那人这才醒过味来。
要是照那人往常威风八面的做派,早就跟陈步云拼命了?但是当他看见陈步云那双冒火的眼睛,心里早就怕得够呛,“哎呀”一声转身就跑。
陈步云还要得理不饶人,冲过去找那冷峻少女拼命,却忽然听见一人喝道:“住手!”
众人一起循声看过去,只见武生、赵鼎领着一干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跟前了。
陈步云只好收住招式,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冷峻少女,然后转过头来跟武生、赵鼎说:“武院长、赵院长,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这帮恶徒,居然公然到咱们武林学院行凶,他们......他们害死了史弥先老师。”说到后来,声音哽咽起来,虽然拼命不让自己在仇人面前落泪,但是想起三年来史弥先老师对待自己的种种恩情,终于忍耐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围观的学员们不禁面面相觑,在他们眼里,陈步云不但天资聪颖,是元阳武林学院数一数二的人物,而且还个性要强,极能吃苦耐劳,平时不论受什么委屈从来没听他喊过一次委屈、落过一滴眼里,如今见他竟然当众嚎啕大哭,都是十分意外。
武生见冷峻少女领着一群人在武林学院大摇大摆的如入无人之境,心里猜想这伙人肯定大有来头,但是既然本院的史弥先老师死在对方手里,那么无论如何也要先问清楚对方底细以及事情来由再说,否则自己这院长还如何服众?武生正要问话,赵鼎附在武生耳边不知低声说了什么,武生看了眼冷峻少女,然后看了看赵鼎,脸色颇为意外。
赵鼎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武院长办公室详谈?”
武生点了点头说:“一切由赵舵主做主。”
赵鼎大声说:“诸位远来是客,咱们一同到我们武院长办公室详谈如何?”
冷峻少女说:“如此也好。”
赵鼎命令陈步云:“你也一并前来。”
一行人便去武生院长办公室,到了门口的时候,冷峻少女吩咐手下众人:“你们在室外等候,不得惹是生非。”语气坚决,杀伐决断的气质根本不像一个二十上下的少女身上该有的。
武生、赵鼎、陈步云、冷峻少女进了屋,将门关好。
陈步云正想着该如何把事情讲述出来,坐实冷峻少女一行人公然无视武林法条以及元阳县武林学院而青天白日害死史弥先老师的罪过,使武生、赵鼎二人找冷峻少女算账,却万万没想到,冷峻少女向赵鼎恭恭敬敬的先行了个礼说:“父亲休怪,刚才公事为先,女儿不敢以私废公,所以才始终淡然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