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办公室的房门开着,赵铁树正在给几个篮球充气:并不是只有教化课的老师需要备课,教体育的老师也是一样,现在生们的室外运动本来就少,好不容易赶上一节体育结果还要花上十几分钟给皮球打气,那不是无形中又让生活少运动了一段时间吗?
“笃笃。”门口传来两下敲门声,抬头一看,一位年轻的女教师正站在那里。
“哟,是孙老师,怎么,有事儿找我?”把打好气的篮球放下,赵铁树笑着和孙秀琪打着招呼。
“是,有件事儿我向您请教。”走进屋来,孙秀琪点头笑着答道。
“呵呵,和我那么客气干嘛。有什么事儿你就说吧。”赵铁树拉过把椅子递给孙秀琪客气道。
在椅子上坐下,孙秀琪帮着赵铁树按住篮球。
“赵老师,您还记得去年智力运动小组的个人第二名是谁吗?”孙秀琪问道。
“去年?让我……噢,起来了,是宣武红庙小的生,名字叫俞志远。”停下手里的动作仔细了,赵铁树才答道。
“他今年多大了?”孙秀琪接着问道。
“去年好象是三年级,今年应该有十岁了吧。”赵铁树答道。
“他围棋下得怎么样?是不是非常厉害?”孙秀琪连着问道。
“以他的年纪而言应该算是非常不错了,比咱们校去年参赛的几名队水平明显要高上一大截。咦,孙老师,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种事了?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赵铁树奇怪地问道。
“唉,赵老师,您就别笑话我了。我这不也是赶鸭子上架嘛。其实这件事也赖您,要不是您让王一飞和陈道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棋,我又何至于操这份儿心。”孙秀琪苦着脸诉起了苦。
“呃?还有我的事儿?当时陈道的对王一飞免试直接进入棋围棋队很不服气,如果不让他知道双方实力上的差距,测试场的秩序就乱了,叫他和王一飞下棋也是不得已的事,而且当时他们两人都很赞成这个方法,怎么,难道说还搞出后遗症来了?”赵铁树一愣,回忆着前天处问题的过程,怎么也没发现自已哪里有不妥之处。
“就是呀!前天输了棋,结果昨天一天陈道的都没有精神,我本来还打算今天抽个时间和他谈谈,给他开导一下,没到刚才却听黎老师说他自已已经找到开解的办法了。您猜猜是什么办法?”孙秀琪故做神秘地问道。
“什么办法?”没有一点示,这让赵铁树到哪里猜去。
“原来他找了一个高手向王一飞挑战!”孙秀琪一字一顿地说道,样子就好象在宣布一件惊天大事似的。
“找高手向王一飞挑战?哪位高手?就是红庙小的俞志远吗?”赵铁树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表情古怪地问道。
“黎老师也没有听得太全,只知道他要请的人是去年智力运动的第二名,照你刚才的说法,应该就是他吧。等我打算先找朱慧妍把事情再问问清楚。孙秀琪答道。
“哈哈,哈哈,这个陈道的,还真是有意思。”赵铁树是笑得前仰后合,连手里拿着的打气筒都倒在了地上。
“赵老师?怎么啦您!这都把外校的生扯进来了,夸您还笑的出来?”赵铁树的反应大出意料之外,孙秀琪实在是搞不懂对方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呵呵,呵呵,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太好笑了。”连连摆着手,赵铁树忍住笑意向孙秀琪道歉道。
“哪里好笑了?”孙秀琪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知道去年智力运动的第一名是谁吗?”赵铁树半天才止住笑意捂着肚子问道。
“赵老师,您这不是故意难为我吗?”孙秀琪笑道:她既不是丽泽小体类活动组织者,也不是围棋爱好者,智力运动上的第二名不知道,第一名自然也不知道了。
“呵,告诉你,第一名叫方孟扬,那你又知道方孟扬是谁吗?”赵铁树接着问道。
“不知道。是谁?”孙秀琪被吊起了胃口。
“呵呵,他现在是烂柯棋社少年棋手的台柱,而在去烂柯棋社之前,他一直在忘忧清乐道场,而且跟王一飞还是同一个习班。”赵铁树笑着答道。
“一起过棋和这又有什么关系?”都说女性长于感性思维而弱于逻辑分晰,孙秀琪看来也没跳出这个圈子,赵铁树说了这么半天,她的脑筋还是没有转过来。
“呵呵,是什么关系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总之,你先不要急着去和陈道的或王一飞谈,从朱慧妍那里侧面把事情了解清楚就够了。这件事等儿我去向校长汇报。”赵铁树笑着说道:“有些人善于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也有些人善于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而赵铁树恰好正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