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等人自以为走路四平八稳,其实脚跟不沾地,摇摇晃晃。
前方路口,突然警笛声响起,大头挤着眼睛抬头一看,抱怨道:“城管又来巡逻喽,这年头还让不让咱收保护费了。”
一旁的青年道:“大头哥,不可能,这一片市场谁不知道归咱们管,再说逢年过节咱也没少给他们这班蛭虫送礼,养得一个个肥头大耳,腰阔肚圆。”
“走,上前打个招呼去。”大头哥絮叨一声,摇摇晃晃走过去。
路走到一半,一路车子从马路边风啸驶过,正好撵上卖鱼排放废水的洼地,水珠四溅。
靠近马路边行走的小青年来不及闪躲,几滴水珠溅到腿上。小青年捡起地上的小石块,追着汽车砸过去,骂骂咧咧地道:“SB司机,怎么开车的,没注意到老子么?”
正好送完张尘的张冬冬看到这一幕,减慢车速,没有张尘在身边,他可不敢和这般混混对着干。
小青年没有砸到之前的车,这可把他气得暴跳如雷,酒疯劲上来,更不得了。眼睛注意到身后的车灯光,瞅到张冬冬驶来的车减慢车速,这是看谁都不顺眼,骂道:“SB,有什么好看的,快走。”骂着捡起一块小石砾朝张冬冬砸来。
张冬冬一看小青年的动作,加速就窜,走远了才减下速度,威胁地道:“你个小毛孩子不学好,跟你老大一个德行。以后让我见一次,我打你们一次。”有模有样地学着张尘的语气,模仿的真像,估计即使张尘在此,也达不到之前说话的语气。
小青年当场愣住了,转身喊道:“大头哥,就是那混蛋打的你,他的车。”
钢蛋有些儿心虚地走过去,狐假虎威地道:“胡说,他的车已经被咱们砸了。”
小青年左右看看,恍然大悟,指着远去的车,道:“是砸了,但是那辆是谁的车?”
“管他呢,你个小毛孩,整天脑子里会不会想些正事。”钢蛋训斥道。
两人和大头合拢堆,继续往前走,未等走近,反而被一群警察团团围住,手电筒毫不客气地打照在7个人的脸上。
大头哥挡着脸,摆摆手,醉人醉语地道:“干什么?自个人,不认识啊?”
一旁的警察拿出手机,和大头等人对比,朝身边的领头人道:“队长,就是他们。”
“我就说自个人。”大头哥嘟囔着道。
队长一挥手,厉声道:“拿下。”众警察齐上手,反扣住大头等人。
大头喊道:“你们干什么?我们可是一家人。”
两边的警察顺手一压,扣上手铐,边上的一名警察道:“谁和你是一家人?”
“我们是临时城管。老二,快掏出咱们的城管证。”大头吃痛地咬着牙,喝道。
队长接过来临时城管证,看都没看,装进口袋,道:“带走。”然后朝身边的警察道:“通知李秘书,说嫌疑犯尽数抓获。”
张冬冬眼看着这群混混被带着,略微有点儿吃惊,等到警察同志押从身边路过,张冬冬伸着头问道:“同志,你们辛苦了。他们这是犯了什么事?”
“他们犯得事可大了,把镇长他老子的车砸咧。”靠近张冬冬的一位警察笑着小声答道。
大头离得近,听到警察和张冬冬的对话,又看到完整无损的黑色汽车出现在眼前,那里不明白自己搞错了,这瞬间酒清醒了大半,撇着头狠狠地瞪着钢蛋。
钢蛋自知自己完蛋了,哪里有勇气朝大头看,低着头,慢腾腾地掉在队伍后面,被身后的警察呵斥着。
......
张尘领着柳晴走到家门口,敲门没人应答。家里没人,想必两位老人去当街,拿出钥匙打来大门,笑着道:“进来吧。”
柳晴默默点头,跟着张尘走进去。堂屋里小白卧在沙发上,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柳晴看到小白,很高兴地走过去抱起小白,问道:“小白,想我了么?”
小白很人性化地点点头。
这下让柳晴异常兴奋,朝张尘道:“张尘,小白和我说话了。”
张尘假装很吃惊,点点头,然后走进自己的屋子,忙碌着收起一些东西。坐在堂屋待一会儿,张尘领着柳晴去前院,走到转弯路口,大杨树下坐着几个邻近对门的大娘婶子。
张尘低着头很拘谨的走过去,路灯下还是被人看清楚面目。
一位婶子朝张尘开玩笑道:“小尘领着媳妇回来啦?”
张尘嘿嘿笑道:“丰婶,可别瞎说,这是我同事,周末离家远,就来咱们这休息一晚。”
“我们晓得,刚才你妈才回家,赶紧回去吧,让你爸妈高兴高兴。”丰婶笑着道。
张尘领着柳晴,急忙穿过,走了几步远,听到后面讨论起张尘媳妇的长相,身高。
张尘低声道:“抱歉,你也别在意啊,农村就这样。”
柳晴笑笑,道:“没人啊,知道的,我们家也是农村的。”
两人转过弯,消失在黑夜中,这段路没有路灯,砖块铺的路,高高低低,完全凭感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