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很好,召集它们到车站来,大约十分列货车进站,咱们再派出一部分妖兽潜入,半个小时后会有下一趟旅客列车进站,我们就乘坐那一趟,相信有两批先遣队为我们打前站,我们可以轻松地接收下一座车站。”有了火车这种交通工具真的是很方便,要知道带着一大群异种老鼠和蛇类在冬季的西伯利亚平原上,要是没有个好的交通工具,是根本无法迁移的。
纵然是被妖气改造过的下等妖兽,让它们有着大异于同类的攻击力和生命力,但是要与整个自然相对抗,那还是无异于螳臂当车。恐怕那些小家伙只要出了这座小城,过不了半个小时就会被零下数十度的严寒所冻僵。不过有了火车就不一样了,不但方便快捷,更重要的是车厢内有暖气,可以保证这些小家伙们不受严寒的侵扰。而且高达二百四十公里的时速,也比这些小家伙跑得快多了。人类所发明的这些交通工具,倒是相当地令高树瞳感到满意。
高树瞳将目光重新转向了雪花飞舞的窗外,两座小城市,大约十几万的人口,这就是妖族对于俄罗斯胆敢使用现代化兵器进行攻击的小小警告。相信今夜过后,俄罗斯政府中再也不会有人无视于妖族的存在吧。而且这个程度的小小警告,也不至于彻底激怒修行界,提前介入到其中来,林郴以人制人的计划这才刚刚开始。
下安加尔斯克城,这座位于贝加尔湖北端的小城,此时已经彻底地成为了一座死城。冬季的严寒,使得绝大多数俄罗斯人选择入夜后留在温暖的家中,即便外出不会在街头长时间停留。而这一点恰恰方便了这些异种老鼠和蛇类无孔不入的攻击方式。而相对狭小地屋内空间又妨碍了俄罗斯人的躲避和逃生。加上时值接近午夜,很多俄罗斯人甚至于在睡梦中就稀里糊涂地丢掉了性命。
因为忧虑前线战事而一天一夜都未合眼的俄罗斯政府高层,在得知日本人首战告捷后,并未立即向周边城市发起攻击,而是小范围地扫荡登陆点周边地区。同时加固营地时,不由得都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样,俄罗斯政府就能有更多的时间来紧急疏散那里的俄罗斯国民,并将他们运到西伯利亚中部城市。同时,更多地陆军部队正在从其他军区快速地赶往西伯利亚,拖得时间越长,对于俄罗斯人而言,更为有利。
辽阔的国土、冬季滴水成冰的严寒和庞大的人口。是俄罗斯抵御外国侵略者的不二法宝,无论是拿破仑的大军还是希特勒的战车,虽然都曾经席卷过俄罗斯的近半国土,甚至于进入到了莫斯科,最终还是败在了俄罗斯人地手中。相信日本人也绝不会例外!
令俄罗斯政府最为头痛的还是妖族的入侵,在得到日本的宣战文书后。俄罗斯政府第一时间就与俄罗斯东正教的大主教联系,请求获得人员上的支持。而身为俗世宗教地神职人员,其实是不具有任何除妖降魔的能力的,东正教的大主教也只能向教廷发出了求援请求。虽然教廷平时在俄罗斯境内也驻扎了一部分为了扫荡血族、狼人和女巫地圣骑士、神父。但是由于前一阵子的血族在欧洲境内大规模做乱,一部分圣骑士和神父被调回罗马做后备队,而且这一场动乱中,虽然俄罗斯的领土地处欧洲的最东端,但是也没有能置身事外。境内的血族、狼人同样是极不安份,所以余下地那些神职人员,也是整天里的东奔西走。忙于扑灭俄罗斯境内的异族,根本就无法临时抽调人员前往西伯利亚。
其实这只是教廷地一时托辞,虽然血族的动乱搞得如今的欧洲是乱成一团,但是教廷的人手也并非象他们所说的那样紧张到一点人也抽调不出来的地步,只是他们需要时间来与中国修行界进行协调。西伯利亚虽然是属于俄罗斯领土,但是它的地理位置却是属于东方,而且与中国接壤。而根据东西双方修行界所立下的规矩,双方的修行者进入对方领地,需要走不少的程序,而且还不得惹是生非,否则轻则逐出,重则当场斩杀。
根据双方在数百年前所立下的协议,西伯利亚虽然是属于俄罗斯所有,东正教的教徒亦可以在这里传教,但是教廷的修行者不得无故进入西伯利亚地区,如果说是必要则要提前通知中国修行界,并获得许可,方可进入。否则的话,则是视为西方修行界向东方修行界的宣战行为。莫要说教廷的修行者了,就是血族、狼人这些魔族也是轻易不会进入西伯利亚,因为那样他们就可能会直接面对妖族和人类修行者的联手绞杀。
这些刚刚合眼小憩片刻的政府高层,很快就又被人叫起,这一次,“信使”为他们带来了另一个坏消息——下安加尔斯克城受到了妖兽的攻击,下安加尔斯克城的居民估计已经全体遇难。消息来源于一些警醒的俄罗斯人,在发现异种老鼠出现后就立即打电话给当地的警察局,而值勤的警察则在临死前将此消息通报了莫斯科。
而俄罗斯人拖拖拉拉的办事效率造成此事经过多方确认再送到这些政府高层面前时,那辆曾经在下安加尔斯克城停靠过的旅客列车已经接近下一座车站。一个距离下安加尔斯克城只有百公里的小城阿法尔,这里的居民总共只有五万余人,主要是依靠当地的两个煤矿和贝加尔湖的水产生活。本来这趟旅客列车是不必在这一站停靠的,但是为了尽快地解决车厢缺水问题,也只能在此暂时停靠一下了。
直到开出下安加尔斯克城很远,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列车正驾驶员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对此有些疑惑不解的副驾驶员虽然没有多问,但是看他的眼光却像是在看一位精神病人。
“你最好通知下一列火车的驾驶员,在下安加尔斯克城最好不要停靠加水,那里很危险!”正驾驶员有些烦躁不安地说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也说不清道不明。“别再这样看我,要你打你就打!而且通知下一站的调度室,让他们把这一情况汇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