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径直拉起行李箱,对着苏蔷挥挥手,潇洒起步,却在与苏蔷交错之时突然停住脚步,神秘的勾唇,凑到她耳边,轻轻的开口:“苏蔷,你真的幸福么?”
微白着脸,有些不安的看着那张娇艳的眼,仿佛被刺痛了心底最深沉的那片软肉。
对着夏之意挑衅的话语,眨了眨眼睛,露出一抹柔美的笑容:“嗯,我很幸福。”
陆齐铭看不见背对着自己的夏之意,只看见苏蔷那张突然坚强中带着浅笑的脸,原本心底的郁气渐渐散去,心底溢出一丝心疼,毕竟是他从小维护到达的小妹妹,终究是看不得她这张脸的。
也不知道夏之意说了些什么,让她露出这样的表情。
夏之意自然不知道陆齐铭心中所想,该说就算知道了也已经不在意了。
随意的挥挥手,仿佛在与他们告别,纤细柔弱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流中,唯独留下抱着孩子的苏蔷一脸惨然,带着微微的苍白。
陆齐铭挂了电话,脸色有些阴沉,转身走到座椅边,托起行李箱。
快步走到苏蔷身边,声音有些冷硬:“先回去吧,齐绢出事了。”
原本抱着孩子的手微微一僵,盈盈水润的眸中暗光一闪。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今天出事。
暗骂一声‘晦气’便不再多说什么,亦步亦趋的跟着陆齐铭朝着机场外走去,原本娇弱柔美的脸庞也因为眼底隐隐的暗沉变得有些扭曲,只可惜,这些走在前面的陆齐铭没有看见就是了。
倒是原本和他们对面走来的旅客不由自主的顿了顿脚步。
显然被苏蔷的脸色有些吓到了。
看着那对夫妻快速消失在了候机厅中,原本假装去检票的夏之意这才慢悠悠的从二楼走了下来,一双墨色的瞳眸默默的看着相携而去的一双璧人,终究无谓的扯了扯唇,只可惜,那抹笑容看起来,充满讽意。
蔺东城睁大了双眼,看向不远处静静站立的女孩,突然露出惊喜的笑容,连忙推推旁边老僧入定的好友:“哎哎,你看,那个不是之前在色达遇见的那个女孩么?”
琴月贤闻言素手一顿,目光看向不远处遗世而独立的女子,只见她明明身处人群中,却满身孤寂,只觉心中微微一突,微微发涩,随即,收回目光,捻起手中佛珠:“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痴妄成空,眼莫多视,口莫多言,心莫多想,莫多想……”
蔺东城有些觉得没趣,摸了摸鼻子,抬眼看向远处的女孩,只觉得这女孩子长得像花儿一样好看,也只有好友这种一心向佛的才觉得红颜枯骨,他可觉得这女孩子漂亮的很。
跟着队伍捡了票,坐上飞机的夏之意百无聊赖,拿出一本心经便开始默念。
从色达归来后,心不静,情多缕,她该静静心了。
只可惜,静心没多久,就有一阵喧闹传来,被吵得没办法的夏之意略有些烦躁,抬眸向门口望去,却被一双如墨玉一般温润而无思的双眸擒住了视线。
那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长得如此圣洁。
只见那一抹纤细挺拔的身躯穿着红色加衣,微微低头,小声的和一个姑娘说话,明明只是微微颔首,却宛如天山佛子降临人间,圣洁气息满满袭来,一双墨玉的瞳眸中带着对世人的悲悯。
这是一个真正具有佛心的男人。
能坐上这架飞机的人,几乎都是因为心中的朝圣圣地阿布加神殿而去,色达佛学院便是坐落在阿布加神殿周边,平日里也会有不少的游客来到色达游玩,这也是夏之意那时候会对那个喇嘛失去戒心的原因。
谁会相信,在阿布加神殿旁边,传说中最接近神的地方,会被人暗害呢?
想到往事,夏之意眼底划过一丝惝恍,不过瞬间变恢复平常,也不再将目光落在那个男人身上,而是继续低头看向手中的心经。
自然也错过了那男人告别了女孩,而慢慢的朝她身边的空位走来的动作。
直到阴影遮挡了她的视线,这才反应略慢一拍的转头看去。
女孩一脸呆呆愣愣的模样,落在琴月贤的眸中,带着丝娇憨的可爱,只见她的视线终于落在她放在属于他位置上的包时,脸颊绯红,手忙脚乱收拾包的样子,让他的眼底不由的染上一抹笑意。
夏之意被那抹绝美的笑容晃了晃眼,顿时更加窘迫起来,就连白皙的指尖也染上了些许粉色。
“不好意思,我坐下来就忘记了。”小心翼翼的道歉,生怕唐突了这样通透的人。
琴月贤微微一愣,随即莞尔:“没关系。”
长长的睫羽微垂,掩去了眼底的潋滟,白皙的脸庞上未见窘迫红晕,可见这男子心中估计无波,这份镇定更加让夏之意有些手脚无处安放。
女孩的紧张透过空气就能传过来,让原本就狭小的空间变得空气更加稀薄起来。
琴月贤眼底闪过兴味,他虽说不怎么与人接触,却也自认为自己不是那让人惧怕的存在,怎么这个姑娘看着自己这般作态呢?
夏之意偷偷侧目看向那如玉一般盈润的脸庞,心中猜测着这人的身份。
无论是与传说中相似的打扮,还是那张姣好美丽的脸庞。
都让她不由自主的怀疑他是否是传说中的那个人。
传说中天山佛子下凡尘,容颜如玉琴月仙。
“你有何事么?”温润的嗓音带着微微的空灵,垂眸看向身边那个时不时偷看自己的小姑娘,心中有些好笑。
被抓包的夏之意微微一僵,因为或激动或紧张的心情而微微颤抖的手指轻轻将垂到面颊边的长发撩至耳后,嘴角带着尴尬又僵硬的笑,微微扯了扯唇角:“那个,我可以冒昧问一下,您是琴月仙么?”
琴月仙?
微微一愣,琴月贤有些默然,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他本名琴月贤,不知道怎么传到最后,变成了琴月仙这么个带着几分清冷而不粘烟火气的别名。
曾经也听过师兄们打趣道,不少人因为琴月仙才去色达。
不过他一心只是参禅佛理,不理这些凡俗之事,若不是这次母亲以死相逼,他连回来都不会回来,只想在那神殿中参读经书一直到老,这会子在小姑娘口中听到‘琴月仙’三个字,他竟然觉得这个名字,还不错。
觉得自己有些奇怪的琴月贤掩藏心里异样,只清淡的对着眼前满是期盼的水润双眸轻轻点头。
果不其然,女孩的眼睛突然亮了,那一刻眼底满是星光灿烂,耀眼无比。
“那圣子可否为我算一卦,禅山主持曾说,我尘缘未了,不能出家,这次回来,我便了断尘缘,大师可否为我批命。”
多少人求见多日见不到的圣子大人竟然跟她一部班机,还坐在她身边。
这是上辈子烧了多少的高香来得来这一次的缘分啊。
琴月仙微微一愣,随即莞尔点头。
连忙报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夏之意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琴月仙掐指一算,心中默默换算。
女孩前生坎坷,后世富贵,情债未了,孽缘欲生。
突然,如玉一般的素手微微一抖,那双如墨玉一般的双眸落在那张绝美容颜上。
他的情劫,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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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瞿扔掉手中的外套,随意的走到校场中,一方阵的兵正在进行两两对抗训练。
洛明渊倒是穿的十分工整,带着宽檐帽,宽肩窄臀,加上那金丝边禁欲脸,一股子精英气势扑面而来,手中拿着一本记录本,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这次我方损失不大,有两个小的受了点轻伤外,整体素质看起来比上次稳重了许多。”
无所谓的点点头,自从上次他给任上将打过电话后,最近几次的军演都没出什么幺蛾子。
随手从旁边一个小兵递过来的草烟叼在嘴里,却不曾点燃,眉宇间带着丝疲惫,却丝毫不掩饰他的气势,掏出大火气,将草烟点燃,猛吸一口,这草烟是自己卷的,烟草呛辣无比。
顿时被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腹部的伤痕因为咳嗽而有些撕扯的疼痛。
洛明渊有些不满的瞪了眼那个递烟的小兵,只见他畏缩了下,转身抱着个锅盔背在身后就自觉地开始跑圈,转头看向不自觉的上司,顿时有些无奈:“以后别什么人的烟都接,对身体不好。”
想了想,还是加了句:“之意也不喜欢抽烟的男人。”
拿着烟的手顿了顿,终究没多说一句,只将抽了两口的草烟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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