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夏之意就是这把钥匙,是唯一能解放他的心的钥匙。
他的心底住着一只心魔,心魔的救赎就是夏之意。
不管曾经她是否真的害怕他,亦或者是否真的爱过陆齐铭,他此刻的决心都无与伦比的坚决,那就是,要将这个女人彻底的变成自己的,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边,离不开也逃不掉。
…………
第二天早上,夏之意是被刺耳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这一瞬间的寂静让她霎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双目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伸着懒腰一边思考着人生的问题,知道下了床,才想起来现在她在酒店呢。
过了几分钟,才想起来昨天夜里邵瞿好像是睡在隔壁。
她记得,隔壁的被子之前成军医在的时候全部都搬进了这个房间。
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来不及穿鞋便咚咚咚的跑出了房间,转身便扭开门把手,推门而入邵瞿所在的次卧,卧室的门一打开,她就看见正洗漱完毕,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男人。
他上半身没有穿衣服,满身的伤疤让他多了一分狂野的气质,下半身赤着脚穿着黑色的西裤,凌乱的乌黑短发带着丝丝的水汽,英俊的脸上因为她的突然进入而露出错愕的神情。
他逆光而立,远远的看去好似从天堂走下来的斗神阿修罗,阳光与黑暗两种气质在他身上表露的一览无遗。
身形挺拔,气质清隽肃杀,俊美如精灵。
大约是没想到她会一大早来找他,看见她出现的时候,那双幽邃的瞳眸里面表露出显而易见的喜悦,他大步朝她走来,脸上挂着的灿烂的微笑,半裸的胸膛因为呼吸起起伏伏,嗓音低沉隽永:“怎么不穿鞋?”
“额,我只是……那个……这个房间里面还有被子么?”
邵瞿微微一愣,目光落到床上那一床薄薄的毯子上,淡淡的道:“我盖这个就够了,有空调,不冷的。”
夏之意猛地瞪大眼睛:“怎么可能不冷。”
“那也没办法啊,你在里面,我再进去也不太好,况且昨天还受了伤。”
她想也不想的道:“那也不能只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啊,就算有空调也很冷的好不好,现在是冬天,你还在部队里面,要是因为没盖被子生病感冒了,岂不是要让你的一众粉丝心疼死啊。”
男人微微一愣,莞尔笑开,眼眸中宛如有万千星光,星星点点的看着她:“你会心疼么?”
夏之意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身子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手指纠结的相互扭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驱走心底的不安。
半晌后,她转移话题:“赶紧穿上衣服,我肚子饿了,想要吃早饭了。”
说完,便转身逃跑似的从他面前离去,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将房门狠狠的关上,发出巨大的响声,而站在原地的男人脸上,不由自主的挂起浅浅的笑意。
真是个别扭的小家伙。
而卧室内,夏之意背靠着门板,胸口是扑通扑通急速跳跃的心跳,抿直了唇线面无表情。
邵瞿的问题她没有办法回答,生怕自己说个不好,就会让他产生错误的错觉。
结果,她承担不起。
二十分钟后。
夏之意换了一套衣服,画了个简单的淡妆,跟着邵瞿身后来到了一家早餐店。
早上的早餐店有点忙,邵瞿还是很快找到了一个包厢,他们进去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豆浆油条小笼包,还有小米粥,还冒着温热的香气。
邵瞿因为运动量很大,所以吃的不少。
她倒是只吃了半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就饱了。
她吃完的时候,邵瞿还没吃完,她咬着油条,看着对面的男人优雅的用汤勺喝着粥,烟雾氤氲间,男人清隽的脸看起来格外的不真实。
两个人都是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典型人物,这一顿早餐吃的格外的沉默。
邵瞿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看了一眼夏之意吃剩下的半根油条,也不嫌弃,直接拿过去就吃掉了,惹的夏之意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的望着他:“那个油条是我吃过的。”
“我知道。”
“那你还吃?”
邵瞿有些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却还是配合的放下碗:“之意,当你经历过真正的饥饿过后,你会觉得刚刚那半根油条,是人间美味。”
夏之意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居然说出这么正经的一句话来。
夏之意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竟然觉得自己没有将那半根油条吃掉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又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将这一桌的东西全部都吃进了肚子,抬眸平和的看着她:“时间不早了,有没有想要去哪里玩的,我可以先送你过去。”
夏之意微微一愣,原本看着他这么晚还没走,以为他今天没事呢,却不想只是陪她吃一顿早餐而已,不由得有些气闷的冷冷道:“我哪里都不想去,就想回酒店待着,外面太危险了。”
她这股子气来的十分的无理取闹。
邵瞿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却知道一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送她回酒店的时候,心底有些惶惶,绷着一张脸,气势愈发的强硬,偏偏在触及到身边的女人时,化作了缠绵的轻柔。
夏之意拿了包,冷着一张脸下了车,狠狠的将车门摔上后,也没告辞,直接就上了楼,看到没有看身后车里的邵瞿一眼。
拿出发卡打开房间的门,气呼呼的将手中的包往沙发上一扔,刚准备换衣服上床休息,却在看见站在窗口的挺拔身影,脚步硬生生的停住了。
那略有些纤细欣长的身影是田慕岭。
夏之意看着纤细硬挺的背影,唇狠狠地抿了抿。
田慕岭转头看向门口,她今天打扮的十分的娇俏可分,长长微卷的长发随意的披散着,上衣是驼色的斗篷,下装是贴身的短裤,然后黑色的棉袜,叫上踩着一双英伦风的小皮鞋,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青春感,看上去十分的显小。
娇俏的脸上挂着错愕,一脸被惊吓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爱。
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过来。
毕竟他也可以算的上一个封疆大吏,常年驻扎在国外,想要回来一趟比登天还难,人家都说,你这个位置好啊,在国内地位高,在国外也没人敢得罪,可真的坐到这个位置才发现,是有多么的估计。
“小舅舅,最近你怎么总是回来啊?”
夏之意的问话有些不客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赶人。
但是了解她的田慕岭却知道她只是单纯的质疑他为什么回来而已,勾了勾唇,原本准备好的台词一下子就忘记了,无奈的走到她面前揉了揉她的头:“我是来带你回家的。”
语气无奈还带着浅浅的叹息。
“回家?”
田慕岭点点头,微微蹙眉看着她:“你妈妈是有不对,但是你不能总是住在酒店吧,你要是不想回夏家,可以跟我回田家,我这几年都不再国内,房子空着也是空着。”
夏之意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摇摇头:“不用了,我在这里也住不了几天了,我自己有房子,我可以去我的医院住。”
田慕岭抬眸凉凉的瞥了她一眼,眼神中带着不解的复杂。
他知道最近她和邵瞿在一起,半晌后,才沉吟一声:“之意,邵瞿虽然好,但是毕竟你们孤男寡女,也不是情侣,如今这样,对你以后也不好,你也知道,他对你的感情……”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未来两个人在一起,也没什么稀奇的。”
夏之意漫不经心的开口,脑海中却浮现出昨天晚上邵瞿站在门外一脸呆呆的模样,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不过那抹笑意很快被一抹凉薄掠过。
田慕岭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不由得心底染上一丝阴郁,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追求她的资格,而且就两个人的关系来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可那抹不悦却仿佛毒蛇一般如影随形:“之意,他是天龙营的。”
歪了歪脑袋,夏之意咯咯的笑了起来,声若银铃:“那又如何呢?”
那又如何?
天龙营的人出任务都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最不值钱的就是命,厉害如邵瞿,身上也大大小小全是伤疤,夏之意千娇万宠,怎么能担惊受怕的过日子。
心中虽然惊怒,田慕岭脸上的表情,却依旧带着浅笑:“很危险,我希望你能平安快乐的过日子。”
“平安,快乐?”
田慕岭看见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不由得有些赫然,毕竟,她之前一直过的平安,却被亲生的母亲差点害死,张了张嘴,嗓音低哑:“以后舅舅可以护着你。”
夏之意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好一会儿才笑着道:“不用,你还是让小舅妈过平安快乐的日子吧、”
“之意,我和薛橙之间的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你们之间是怎样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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