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千里之外,临山郡磨牛码头。
送花江依旧美丽壮观,镇压河道的青山如威武山神,时刻拱卫着这片平和的世界!
巨大的帆船一靠岸,满船的客人就争先恐后下船,他们坐了太久的船,呼吸了够久的江水气味。
他们再也无法忍受那种痛苦的滋味。
“终于到了这里,也不知娘他们怎么样了!”
一位满身书卷气息的青年男子呼吸着临山郡的空气,原本沉重的心情也开朗了一些。
“士杰,很快你就能见到伯母他们了,现在你一定很高兴吧!”
张士杰身旁的姚千静英气十足,颇有一代侠女的风范。
“是啊!已经两年了,已经两年没有见到娘他们了,我真的十分想念,不知道他们现在过得怎样?”
张士杰此时的喜悦之情无以言表。
他离开北地祁水城到南域求学,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而今与亲人重聚却在异地他乡,心中莫名有些惆怅。
“千静,你和我一起吧!”张士杰看着姚千静,眼中竟是温情:“我相信,娘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姚千静有些紧张,以前除非遇到危机,否则她是不可能胆怯紧张的:“不我现在还不能见伯母!”
“为什么?”张士杰疑惑不解,姚千静的脸红红的,像擦了粉红的胭脂,然后她默不作声走开了。
张士杰快步走去,很快就追上了姚千静,此刻姚千静正与姚霖四人走在一起。
“这就是南域的门户——临山郡,雄天南还真是管理有方啊!”姚霖看着象征海山帮的旗子以及忙碌的追风堂众出言赞叹道:“他日海沙帮成就必定不凡,可惜我无仪派”
姚霖叹了叹气,摇了摇头!
“派主,何必叹气?我无仪派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别忘了平康郡还有我无仪派众多的下属势力!”
袁承志出言安慰,其实无仪派遭逢大劫,他心里也不好受。
“我无仪派已经失去了参与武道大会的资格,平康郡再也不属于我们,而那些势力也将会溃散,落入新的霸主势力手中,无仪派已经名存实亡了,而我也不再是无仪派的派主了!”
姚霖长吁短叹,看着湛蓝的天空出神:“三十年,人生能有多少三十年,三十年后我们都老了!”
袁承志沉默,姚霖的一席话让他想起了自己,英雄迟暮,他们已经不复年盛,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谋划了。
“你二人何必如此,我们既然能从魔灾中存活下来,就表明上天没有绝我们希望,只要一息尚存就希望不灭,何况无仪派的传承并没有断绝!”
安忘尘鹤发童颜,浑身流露出超凡脱俗之气,与吵杂的码头格格不入,他看着失去左臂的姚浩俊道:“俊儿虽然失去左臂,但这也正是习练独臂刀法的最佳人选,若是将刀法炼成,实力在破气中也属上乘,定能振兴无仪派!”
独臂刀法是无仪派最顶尖的武学,袁承志修习的刀法正是独臂刀法,不过他身体无缺,不能彻底明悟独臂刀法的真意。
这些日子姚浩俊吞服大量草药,而且有安忘尘这位破气圆满高手的真气调养,他除了不能动武外,身体已基本无碍。
周虹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有些激动:“希望那人的师弟还在这里,我已经迫不接待想要调教他了!”
周青感同身受,他们都深受“古阳”的毒害,恨不得将“古阳”的“师弟”好好收拾一番。
他们哪里知晓,古阳与张放从头到尾都是一人,想要达成他们心底的邪恶想法,根本不可能。
“这就要靠张士杰引见了,我们下手还是不要太重,顶多将他打个半死,不能害他性命!”
周青狡黠地笑了笑!
“你还别说,张士杰这小子很古怪,不但没有被妖核抹除神智,而且因祸得福成了妖核的真正主人,拥有了妖魔的力量,他若是能完全掌握这股力量,潜神以下很难有敌手!”
周虹蹙眉道。
妖核中的妖力相当惊人,如果能全部开发出来,这股惊人的妖力将会产出惊人的效果,可将张士杰的身体强化到无限趋近于潜神的地步。
周青边走边道:“也许他有什么奇缘吧,这种东西每天都在发生!”
那日张士杰被他们打晕以后,足足沉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他已经恢复了神智。
“妖魔的力量可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一旦失控,后果十分严重!”
张士杰动用力量之时,妖力就会变得极其活跃,很容易陷入疯狂的状态,这种状态下会六亲不认,极易对身边人造成危害。
周青周虹最后进入安心酒楼,安心酒楼是码头最好的酒楼,现在他们也是时候大吃大喝一顿了。
八人正好两桌,他们正吃得好好的,此时楼下走上来三人,两名黑衣人簇拥着一位光头大汉。
光头大汉正是海沙帮追风堂主尤浑,曾近与张放有过一面之缘,也算半个熟人。
姚浩俊放下碗筷,凝视着尤浑三人,临山郡是海沙帮的地盘,而尤浑他们身上有海沙帮的标志。
“壮气巅峰,海沙帮!”姚浩俊猜出了尤浑身份,当尤浑从他边上走过时,他站了起来:“这位朋友,请留步!”
“嗯!”尤浑停了下来,他身后的两名黑衣人也停了下来。
“你是谁?有何贵干?”尤浑转身看着姚浩俊。
话音刚落,尤浑内心忽然莫名紧张起来,就像被猛虎盯住一样,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这种感觉几乎令他窒息。
很快他光秃秃的头顶渗出细汗,汗液密布头顶,宛如抹上金色的油,在阳光下闪耀着金色光芒。
“你不必紧张,只是问你件事!”姚霖温和道。
“大胆,你怎么说”尤浑的手下见姚霖坐着问话,这种傲慢行为简直是不将他们追风堂放在眼里,不将海沙帮放在眼里。
尤浑好歹是追风堂堂主,代表着海沙帮的颜面,按理说姚霖至少也该起身,如此才符合规矩。
“混账东西,谁让你插嘴的!”尤浑狠狠抽了手下一大嘴巴,手下的左脸瞬间烙下红色掌印,连鼻血都流了出来。
“晚辈海沙帮追风堂堂主尤浑,见过诸位前辈,还请恕晚辈管教下属无方。”尤浑弓着腰低垂着头,态度十分谦卑。
姚霖摆了摆手,示意不介意!
“前辈有什么问的,但凡是我知道的,一定悉数告知!”
尤浑松了口气,他真怕自己手下冲撞了他们,不然他们很可能没命活着离开这里。
姚霖淡然道:“贵帮帮主和我是旧交,烦劳尤堂主引见!”
“此事包在晚辈身上!”尤浑拍胸脯保证,然后叫来手下吩咐他们找来几辆马车。
“帮主日理万机,即便是我也不能轻易见到他,诸位旅途劳累,还请到安然客栈歇息一晚,明日我会给你们完美答复!”
“也好,如此有劳尤堂主了!”姚霖上了马车,其他人也上了马车,只剩下张士杰一人。
“这位公子,还有什么吩咐?”尤浑看出张士杰的有话要说。
“尤堂主,你可知道贵帮张放堂主的府上!”张士杰向尤浑拱手问道。
“你是张堂主什么人?”尤浑一怔,张放此人他记忆犹新,他曾近就败在张放的手里。
“他是我胞弟!”张士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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