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千年前制作的铜奔牦牛的造型生动,铸造精美,比例准确无误,四肢动势符合牛的动作习性,直让我们叹为观止。
奔牛正昂首嘶鸣,举足腾跃,一只蹄踏在一只长着翅膀怪鸟的身上,怪鸟是一只大蛤蟆的身体,长着鹰的脑袋,长着四只鸟的翅膀。
从力学上分析,这牛为飞鸟找到了重心落点,造成稳定性,这种浪漫主义手法,烘托了牦牛矫健的英姿和风驰电掣的神情,给人以直观的丰富的想象力和感染力,使其既有力的感觉,又有动的节奏,大金牙直赞这件巨器,真乃青铜艺术史上的奇葩。
巨牛形象矫健俊美,别具风姿,牛昂首嘶鸣,躯干壮实而四肢,牛踏怪鸟像,粗壮修长,腿蹄轻捷,三足腾空、飞驰向前,一足踏着怪鸟。
一匹躯体庞大的牦牛,踏在一只正疾驰的怪鸟背上,小怪鸟,吃惊地回过头来观望,表现了铜牛,凌空飞腾、奔跑疾速的雄姿。
青铜器铸造的这种大胆的构思,以浪漫的手法,给人以惊心动魄之感,真令人叫绝,古代艺术家巧妙地用闪电般的刹那,将一头凌云飞驰、骁勇矫健的神牛表现得淋漓尽致,好似是寓意体现出藏民族,要奋发向上、豪迈进取的精神。
此青铜作品不仅构思巧妙,而且工艺十分的精湛;不仅重在传神,而且造型写实,按真实牦牛的标准尺度来衡量铜奔牛,几乎无一处不合尺度,光看这牛的尺度形象,就不为是一件杰出的艺术品。
牦牛在西藏是运输和通讯中,最为迅速有效的工具,更是生活中他们不可或缺的伙伴,并为他们提供不可多能的奶,所以藏人对牦牛的喜爱超过了以往的任何一个民族,并把牦牛看作是民族尊严、神圣的象征。
因此牦牛只有右后足,落在一只展翼疾飞的怪鸟背上,牦牛粗壮圆浑的身躯显示了它强大的力量,但其动作又是如此轻盈飘逸,又不缺厚重之感,以致于看到它,就让观看者似乎忘记了它只是通过一足,就将全身重量都放在了一只小小的怪鸟身上。
它嘶鸣着,头鬃、尾巴都迎风飘扬,充满了“天牛行空”的骄傲;飞鸟似乎正回首而望,惊愕于同奔牛的不期而遇。这简直就是“扬鞭只共鸟争飞”诗句的真实再现!
这件青铜牛器,不论其神采的表现,抑或是铸造工艺之高明均不必说了,更令人折服的还有其创作构思的绝妙。人所共知,塑造一头健壮的牛形象,可能并不太难,然而要将一件静物表现出它的动感,特别是要表现一头神形兼备的神牛形象,这就不那么容易了。
然而那些古代的无名艺术家们,却能独运匠心,大胆夸张地进行巧妙构思,让牛的右后蹄踏上一只凌空飞翔的飞鸟。
牦牛体型的每一部分都异常完美而匀称,姿态动感强烈,同时也保持着精确的平衡,雕塑的重心显然经过了极其周密的计算,稳稳地落在踏鸟的一只足上。
作为具有三维空间的圆雕作品,能取得如此非凡的艺术效果,作者想象力之卓越、构思之新颖以及铜铸工艺运用之巧妙,都令人惊叹不已。
此件青铜器,是藏代艺术家高度智慧、丰富想象,浪漫主义精神和高超艺术技巧的结晶,是古代雕塑艺术的稀世之宝同,但最大的可能是,他们吸取了汉唐青铜器的铸造工艺。
才能造也如此完美的青铜神器,要不然凭刚建立不久的土藩,要完全以自己的能力,要造出这件青铜巨器,是难以想象的到的,可能是唐朝派专门工匠前来助造也不无可能,我想这件巨大的青铜神器,很有可能,就是文成公主入藏后,唐朝派人前来铸造,以象征两族之间的友好互助,体现唐朝的宽广心胸,或者是文成公主带过去的工匠,听说文成公主当时陪婚,带到土蕃的能工巧匠,不下数百人。
不过不管是藏人还是汉人,都是中华民族的一份子,居体要究根到底是哪一个民族造出来的,现在也无法考证,我们也没这个能力,但是中国古代的这些匠师,能运用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艺术手法,以丰富的想象力,精巧的构思,娴熟的匠艺,把奔牛和飞鸟绝妙地结合在一起,以飞鸟的迅疾衬托奔牛的神速,造型生动,构思巧妙,将奔牛的奔腾不羁之势与平实稳定的力学结构凝为一体,它所具有的蓬勃的生命力和一往无前的气势,更是一个民族奋发向前的的一种象征。
大金牙看完赞美道:“这件铜奔牛,看其重量有约有不下万斤的重量,作疾速奔驰状,其右后蹄附一奇怪飞鸟,既表现其高度的浪漫主义意境,又稳定了铜马俑本身的重心,堪称古代所有青铜艺术中无与伦比的珍品。
而这只奇怪的飞鸟,则是象征着神牛,脚踏海陆空三栖,以雄据为上的含义,蛤蟆则是水陆两栖,翅膀和头则是雄鹰的含义,而可能是突厥的意思,因为草原民族都是崇拜雄鹰的,那蛤蟆就说不好说了!”。
文成公主的墓室由多个墓室构成,分前、中、后三个主墓室,前室有左右耳室组成,相互对称,我们现在所处的就是中室,刚才所过的墓室有壁画,是在前墓室。
这件铜奔牛就陈放在墓葬中室的右耳室,在这座墓葬的中室设计精美,几乎所有铜器用品都存放在这里,中室右耳室陈设有陶楼院和大部分陶器物品,后室比较小,是墓主人金棺的地方,位于这件巨器,不到五米的地方,那盏龙灯能同时照亮这中室和后室的地方,这并不是夫妻合葬墓,不符合汉制古代墓葬的殉葬规律,及“前庭后寝”的墓葬习俗,但是这里是土蕃民族的陵墓格局,至于它们当时下葬的规距,我们确实是无从洞晰。
相比尺尊和文成两位公主,都是松赞干布的左右两大皇后,为什么她们不能与松赞干布同葬在一起,是它们的规距所定,还是与这座陵墓的奇异构造有关,背后有着什么秘密,我们现在也无法下出定论,或许只有到了最后的墓室,见到松赞干布的墓室,所有的密底才能解开。
通常把从陵墓中出土的随葬品,可以分为实物与明器两种,这件铜奔牛显然不是用来盛东西的容器或其它生活的用品,从牛蹄下面那只奇特的飞鸟,证明它不可能是供墓主人受用的乘骑,也就是说它也不是一件明器。
但是,这件铜奔牛的奔跑姿态非常奇特,它既不是奔牛的姿势也不是走牛的姿势。
铜奔牛的左前蹄与右后蹄为典型的“奔牛”姿态,即前蹄弯曲跃起,后蹄用力蹬出,而右前蹄与左后蹄对侧而行,这正好是“走牛”行走时的“对侧步”,为了保持铜奔牛的平衡,加长了牛的四肢,并将走牛的双蹄抬升到与前胸平齐的位置,这种奔跑姿态的牛在现实生活当中是根本找不到的。
这件铜奔牛,应该是一件特殊的青铜器,它不是一个实用的器物,同时它也不是专为殉葬而制作的一件随葬品,它所象征的这种形象是“神牛”,这应是吸取汉朝铜铸器后而形成的一个特产,将它放在文成公主的墓室里,更是为纪念她为土蕃做出的贡献。
在牛的头部和背部,并残留有明显的彩绘痕迹,我在古董界也浸淫了几年,从唐代出土的一些古董明器来看,当时殉葬多用的是铜马或者木马身上描饰彩绘图案的现象,在我国西北地区是相当普遍的,这种文饰叫做“云气纹”,是表现在“牛神”身上的一种“羽翅”,它能使“牛神”腾云驾雾、展翅飞翔。
那么,铜奔牛下面的这只神奇的飞鸟到底,应该怎样去解释?
大金牙确说,牛下面的这只飞鸟是鹰首蛤蟆身体,应该是青藏区传说中的“蛤鹰”,“蛤鹰”是秦汉时期,西北少数民族,就在传说当中的一种“神灵”,在历史上几经变异,它真正的形象确实无从查找。
从历史文献当中,也找不不出关于鹰与这件铜奔牛相印证的依据来,就形象而言,铜奔牛下面的这只飞鸟,半展半束的飞行姿态,是鹰的特有的一种飞行方式。
它头圆,颈粗,眼大,而嘴尖弯犀利,双肩微耸,翅膀内收,表面上看确实象一只雄鹰,但确长着蛤蟆的身体,在古代藏区,有一种被称作是“晏鹰”的神牛,是因为它奔跑起来的速度之快,可以与展翅的雄鹰相媲美。
在牛下面塑造一只怪鸟,显然是为了衬托这匹牛的奔跑速度之快已经远远超过了雄鹰,以此来证实它并不是普通的牦牛而是一头天牛。
这件铜奔牛,决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殉葬品,它应该是墓主人生前曾经供奉过的“牛神”,它寄托着保佑文成公主死后灵魂升天的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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