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围在了竹清清身旁,由于梁大夫说一下子就能治好竹清清,所以白荐三人就抱着不信的态度看他怎么治。
虽然梁大夫是余达介绍给他们的,但一下子治好挫骨掌这就有点吹大了。
白荐:“请开始你的表演。”
只见梁大夫拿出了他的布卷铺在床边,一招拈花掌快速的拔出了六根大小不一的银针。
梁大夫:“谁会烈云掌?”
三人摇头。
梁大夫:“点上蜡烛。”
给银针消毒后,梁大夫撩起了竹清清右手的衣袖,一根偏小的银针刺进了她的天井穴上。
接着在竹清清的头上有插了五跟银针后,梁大夫拔出了天井穴上的银针,银针一出,竹清清的天井穴就开始飙血了。
而与此同时,竹清清的脸也发生了微弱的变化,豆大的汗珠从她侧脸滑到枕头上。
突然竹清清的眉毛挑了一下,接着她的最近侧漏了一点血迹。
白荐:“你确定是在救人?她飙的血快赶上她流的汗了。”
梁大夫:“这是挫骨掌留下的淤血,如果不及时排出,很有可能会变成血痣。”
三人替竹清清捏了一把汗,虽然竹清清自己就流了很多汗。
几分钟后,竹清清已经没再飙血了,但她的头却开始冒烟了,三人看的是惊恐万分,就算以后有病也不找这人治。
梁大夫:“可以了。”
随着梁大夫的话音落下,竹清清也睁开了双眼。
竹清清虚弱的说道:“白荐!下次再敢走火入魔,本姑娘我第一个砍了你!”
本以为竹清清醒来后会问这里是哪里,但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用最虚弱的语气说出最霸气的话。
其实在竹清清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都能听到外界的事,等她身体痊愈后,估计就到白荐躺下了。
梁大夫:“好了,看在你们是老余介绍来的,就不收你们诊治费用吧。”
说完梁大夫开始整理银针,并准备离开。
白荐:“我替竹大女侠向你表达谢意,其实我们还有一事相求。”
梁大夫:“何事?”
白荐:“是这样的……”
白荐把这几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梁大夫,在一直住在京城,余达被通缉的事他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会是这么的严重。
听到老朋友要去调查十年前的案件,梁大夫摇了摇头。
梁大夫:“关于十年前的案件,你们知道多少?”
十年前的案件无非就是秦柔的父亲秦段天想要谋反,最后被余达找到了他谋反的证据,就这么简单。
百心繁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可梁大夫嘴角微微上扬笑了一下,好像在笑百心繁天真。
梁大夫:“十年前……”
十年前,京城。
年轻的余达刚当上了一名捕快,与他同期的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说来可笑,书生居然当了捕快,而这个书生也不是别人,正是年轻的梁大夫。
或许这就是巧合吧,两人刚上任的一件案就是秦段天的谋反案。
当时的知府被发现死在了家中的厨房里,死状极其的血腥,不仅四肢被砍断,而且凶手还用知府的四肢拼成一个很不协调的“口”字。
前来调查的余达和梁大夫询问了知府一家,但所有人都坚称知府一整晚都在书房里处理公事,没有离开书房半步。
知府夫人:“昨夜大概是刚到寅时,我还端了一碗提神汤给老爷的。”
说完,知府夫人已经掩面痛哭,哭成了一个泪人。
在场的很多家丁都表示,卯时那会知府还上过一次厕所,并也见到知府回了书房。
余达:“那怎么会在厨房呢?”
就在余达一筹莫展的时候,梁大夫好像发现了什么,只见梁大夫走到知府的身旁,用食指沾了一点血液。
梁大夫:“血液浓稠,并且尸体呈现尸僵,预计死亡时间是卯时。”
可卯时有几个家丁都看着知府走回了书房。
梁大夫:“有两种可能,第一,知府大人在如厕期间遇害,走回书房的并不是真正的知府大人;第二,知府大人真的回了书房,并且在书房遇害。”
余达:“那你觉得那种更有可能?”
梁大夫:“两种都不可能,但就只有这两种可能。”
余达听着都有点懵了:“什么叫两种都不可能,但又只有这两种可能?”
哎~梁大夫只觉得余达的智商有点堪忧。
梁大夫:“你看,从书房到厨房和从茅房到厨房是两条不同的路,但路上都没有血迹,而这一路都有家丁护院,犯人不可能有机会清理血迹。”
听着梁大夫的分析,在场的人都觉得很有道理,但这时余达却想到了一个问题。
余达:“既然路上都没有血迹,那你怎么确定知府大人不是在这里遇害的呢?”
梁大夫:“笨,要是我砍了你的手脚,你流的血会是这样的吗?”
看向知府,虽然血流了很多,但血都是围在他身边的,要是手脚被砍,血应该是喷涌而出,死亡现场估计被溅了很多血才对的。
余达:“原来如此,老梁你来当捕快真是屈才了。”
梁大夫:“老梁?”
余达:“你不是姓梁的吗?你也可以叫我老余。”
无视掉余达后,梁大夫继续在寻找知府遇害的线索,现在的线索就只剩那个“口”字了。
余达:“老梁你见多识广,江湖上有那个帮派的图标是一个‘口’字的?”
梁大夫:“各大门派都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而一些匪帮也不敢对当官的下毒手。”
思来想去还是想不出这个“口”字和那个帮派有关。
这时,一个官差跑了过来。
官差:“报告两位捕头,小的在后院一个树丛里抓住了一个正要翻墙逃跑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两人立马眼前一亮,如果没猜错,此人极有可能就是行凶者。
余达:“马上把人带来!”
官差:“是!”
很快,几个官差押着一个男人走了进来,那个男人还在死命的顽抗,直到梁大夫一把大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才安静了下来。
余达:“说!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知府大人是不是你杀的?”
只见那人扭过头,丝毫没有要回答问题的准备。
余达:“嘴硬是吧,来人!给我打!”
终于,在一轮毒打过后,那人总算是开口了。
“我说,我说,你们别打了。”
余达:“快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秦段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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