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靠在他背后,身前的浑圆挤在两人之间,一点缝隙也不留。手掌撑开,从他的领口伸进,带来点点颤栗,“我若是进了青楼,你会为我一掷千金吗?”
玉井寻横眉冷对,闪身消失在夜色中。
白兰手指勾着偷来的玉佩,失魂落魄的躺在横梁上,将梅雪给吓了一跳。
梅雪慌张把刚煮好的热茶放在桌上,焦急地冲她喊:“小姐,你怎么跑到上头去了?”
门外,原本缓步的道袍也下意识的快走,才刚踩上绒毯,头顶就翻下一个靓丽的身影。
白兰再次被他抱在怀里,慢慢将头靠在他胸前,兴致不高,问:“小道士,我若是进了青楼,你会为我一掷千金吗?”
她跳出怀抱,宽大的衣衫随着肩膀滑落而不自知,失魂落魄的趴回床上:“我忘了,小道士不能去青楼。”
无尘子误以为她还在为白日的事生气,无奈摇头,话中却已妥协:“明日带你进宫。”
她呆若木鸡,良久才喜上眉梢,趴在床上的姿势未变,手撑着脑袋,右眼一眨,浑身瞬间充满勾魂的味道,指着地上的艳书,道:“我想看书。”
无尘子弯腰去捡,手指才触碰,愣在原地,风吹开的这一页,配图精妙绝伦,男子提抢马背,女子弯腰弓背,浑身不着一缕。
白兰捧腹大笑,“好看吗?”
两人气氛降至冰点,梅雪赶紧上前把艳书捡起,排干尘土放进自己怀里:“小姐太厉害了,奴婢偷藏的东西,怎么每次都没被小姐找到?”
白兰瞧向无尘子,无尘子淡然自若,不痛不痒的训斥一句:“往后不可在道观内看此物。”
“是。”
白兰随意翻开床头的册子,全是些道法自然的东西,甚是无趣,奈何无尘子坐在屋内不走,只能强迫自己看两眼。
梅雪送了几次热茶,高声请白兰入睡,就是说在请他离开,奈何小道士坐在桌边,一动不动。
白兰撅着嘴巴,把册子拍在床上,扭动水蛇腰,一步步的往无尘子身边走去,语调魅惑:“莫非小道士看了那艳书,起了反应,想和妖精试试?”
她的手直接往下,眼看就要抓住长枪,被无尘子按住:“好玩吗?”
她拇指摩挲他的掌心,舌尖舔过侧脸,呼吸全落在他的眉眼:“你长的真好看,妖精就要把持不住,吃了你这道士。”
无尘子推开她:“不累吗?”
“什么?”
“贫道问你累吗?”无尘子一本正经,“你若真是放荡女子,怎会日日用此招,赶贫道离开。”
白兰听了这话,收起了所有的媚笑,坐起,旋即穿好衣袍:“国师这是什么意思?”
无尘子递了道经给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姑娘执念太深,仇恨太重,最终只能伤了自己。”
白兰把道经直接丢进火炉,火光映照她的笑容,如此妖治:“若没恨,就不会有现在的我。小道士,我这一生,就是将世人拉进苦海,你要么帮我,要么离我远点,免得让我坏了小道士苦心经营的名声。”
一夜漫长,二人无话。
当阳光照进屋内,又是美好的一天。
白兰穿好华丽的衣裳,跟在无尘子身后,进宫。
红墙金顶,这是她第二次来这儿。
前世为了所谓楚国国运,她亲自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步步走上那高台,走到世人梦寐以求的位置,然后亲手把儿子放进鼎炉,眼看着他被活活烧死。
皇帝,你想要的天下太平,再不会有。
妖星璀璨,护国星暗淡,楚国,要变天。
白若冰在宫墙内过的很好,御医、下人、侍卫,全部以他为重,把她碰上了天。
“表妹,该和我回家了。”
白兰突然出现,将白若冰吓了一跳,她看着眼前微笑的人,突然尖叫,跪在地上:“表姐,别杀我,我什么都听你的,求求你,别杀我……”
御医恭敬行礼:“这白小姐,疯了。”
白兰命众人退下,扶白若冰起来,精心修剪的指甲在她光滑的脸蛋划过,留下一道血痕,白若冰的身子还在颤抖。
喃喃自语:“表姐,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和你作对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差点,白兰就信了。
只是,双手沾满鲜血的白若冰,怎么可能被轻易吓疯,还在这么巧合的地方。
白兰拉着她往偏房去,“只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就放过你。”
明知道前途危险,但却不能不去。
白若冰放在身侧的手,死死捏住锦缎的裙摆,皇上已经对她动心,只要得到封号,她就能踩在白兰的头顶,享受荣华富贵。
“表姐……”
偏房许久未打扫,被推开的时候,满室灰尘。
“不要……”
白兰微微用力,把她推倒在柴堆上,藏在袖中的绳子,直接把她捆了个结实。
“宫殿是个正常人住的,而疯子,就应该呆在疯子应该呆的地方!”
白若冰尖叫,越挣脱,身上的绳子捆得越紧:“白兰,你这个贱人,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白府,轮不到你来为非作歹!”
白兰满目嘲笑:“那你叫啊,看会不会有人英雄救美?”
梅雪拖着麻布袋出现,气喘吁吁:“小姐,人到了。”
最得盛宠的公公——赵高。
被梅雪一棍子打晕,绑来。
白若冰伤好之后,勾引皇帝,自然也勾住了时时跟在皇帝身边的赵高。这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假男人,遇到喜欢的人,就需要别人推他一把。
而白兰,就这么出现。
一盆水直接浇到头上,赵高惊醒:“狗奴才,竟敢……”
发现眼前的人竟然是白府的小姐,他顿时切换狗腿表情:“白小姐,您怎么……”发现自己被捆住,赵高脸色微沉:“白小姐这是何意?”
白兰十分无辜:“哎呀,竟然是赵公公。”
梅雪面不改色的解释,他们在宫中玩耍,无意间发现了被绑在偏房的两人,还以为是歹人,正准备叫宫中侍卫。
“两人?”
白兰点头,指着旁边被堵住嘴巴的白若冰,道:“表妹疯了,不知道是哪个该死的奴才,竟然这么大胆。”
梅雪把赵高放开,正准备将白若冰放开,被白兰喊住:“哎呀,国师说咱们能玩多久?快快快,再不回去,又要挨骂了。”
主仆二人匆匆离去,梅雪紧张问:“二小姐被绑了,小姐就不好奇是谁?”
“表妹疯了,疯子怎么会记得以前的事情?”白兰声音清亮,渐渐变小:“哎呀,梅雪,你若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你会怎么做……若是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肯定扑上去,睡了他。”
白兰在外一直都是心智未开的名声,做事没有章法,说出这般天真的华语,赵高也没放在心上。
他小心翼翼的将白若冰口中的布条取出:“白小姐没事吧?”
白若冰尖叫:“是她,抓住她,是她绑了我……”
粗糙的绳子和衣服摩擦,随意摆放的枝杈,早就将白若冰的衣裳给划破,娇嫩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
赵高忍不住咽了口水。
白若冰看着他这样,吓得后退,方知自己才离狼群,又入虎口:“你想干什么?不要过来……”
赵高扑上去,手指摩挲着她的伤口:“白小姐受伤了,让奴才帮您检查一下身体吧。”
他并没有帮她解开绳子,手一点点的攀上高峰,摸在了那个只敢在梦里臆想的位置。
神一口气,满意的长叹一声:“小姐身上这么多伤口,奴才一定帮你好好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