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过了两个月宅女的生活,出了月子之后,米雨桐终于被获准可以偶尔看看书,偶尔出去放放风。
但仅限于参与讨论毕业论文的会议,其他时间都被赵大教授“禁锢”在家。
“你不是学西医的么,怎么也迷信中国人坐月子那套?”米雨桐不服气,想给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我学贯中西。”赵大教授恬不知耻地夸赞自己。
……
米雨桐有些无奈,只能看两个小家伙:“你们俩可不要学得爸爸这么自恋!”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米雨桐出关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月后了,学校里有些事传得沸沸扬扬。
“怎么,生完孩子之后被抛弃了,听说你们离婚了?”有个女同学到米雨桐面前转,一脸鄙视。
米雨桐低头不语,笑笑,从她身边走过。
早就清楚将来一定是要面对这些事情的,只是早一点面对罢了,所以心里早就有准备,她先所要做的,就是不争辩不解释而已。
无关紧要的人,无所谓的。
反正大四下半学期没有课,其他人其实也不太见得到,她最多的时间就是好好在家当她的奶妈,最多就是同组答辩的同学,也就不到十个人,大家都熟,好像也没人提这件事。
“你和他们打招呼了吧?”米雨桐看赵凌炀,“其实没必要的,我平时就跟他们不熟,之前三年光忙着打工赚钱了,和同学关系都一般,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不介意。”
赵凌炀笑:“何必呢,让你听到这些糟心的事,老实说我本来是想瞒到你毕业的,不过……”
“不过什么?”
“好像我母亲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我想她应该已经派人去查过了吧,好在你大四见的人不多,其他学弟学妹应该也不会有这个胆量跑来跟你讨论者这些。”
米雨桐耸肩:“没几个月了,我什么风浪没见过,不怕。”
赵凌炀摸摸她的头:“也许我做错了,应该等你毕业再跟你离婚的。”
“别,早离早好,现在多好啊。”米雨桐连连摇头,“咱们的契约还在,我都没法专心带孩子,更没法专心做毕业论文,现在这样的模式我喜欢。”
赵凌炀看着她,忽然凑近:“你喜欢吗?”
米雨桐愣一下:“啊?”
“那我们就一直这样相处下去过一辈子怎么样?”
“什么意思?”米雨桐有点懵圈。
“你没打算再婚吧?”
米雨桐摇头。
“正巧,我也没这个打算,那我们就这么凑合过一辈子怎么样?”
这听上去……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但如果结果是这样的,他们之前为什么还要离婚?
米雨桐决定不说话,不然确实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回答。
*
大四的下半学期过得极其漫长,因为没有课,因为有两个孩子。
赵凌炀坚持亲力亲为,其实以他的能力,就算给两个孩子请是个保姆都没有任何问题,可是他就是不愿意,好在基本上的事情都是他在做,米雨桐只要坚持喝汤坚持产奶就好。
另外,赵凌炀请了个打扫卫生的阿姨,但其他事情还是他自己做。
“我说赵大教授,其实很多事根本不用你自己做的。”米雨桐叹口气,“不是我娇气,是我觉得你活得太累。”
“有更累的时候,我如果觉得累,自然会请人的,你放心。”赵凌炀不以为意,“家是私密空间,我不喜欢有太多外人进入。”
就算是的打扫卫生的阿姨,他也是把人家调查了一个底朝天才让人家进来工作的,如果要请个是个八个的佣人,到时候调查起来太麻烦。
当然,这些事情他是不会告诉米雨桐知道的。
谷莉最近把他和米雨桐离婚的事情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这有点超出赵凌炀的预料,原本他是想要压一下的,但是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做。
有些时候,人只有被逼到了某个程度,才会做出一些决定。
他相信米雨桐是那种人。
“雨桐要是知道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你觉得她会不会恨你?”柏文泽忍不住问赵凌炀。
“我原本是想要压制的,你知道的。”赵凌炀叹口气,“但是我没想到我还没开始行动,她先开始行动了。”
“她早就得到了消息,这说明我们最初的猜想成立,更证明了她和和某些人的关系。”
赵凌炀点点头:“也好,是该逼一逼那个女人了。”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你家的米大小姐吧?”
赵凌炀默认。
柏文泽忍不住有些好奇:“我就觉得奇怪了,你对她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一见钟情吗,这么多年来,不是没有人在你面前下跪过,也不是没有美女投怀送抱过,你怎么就对她这么特殊呢?真的不是因为周雨桐?”
赵凌炀翻了个白眼给他:“不要再提那个女人。”
“那就奇怪了,是不是你对名字叫雨桐的女人都特别有好感?”
“正品和赝品不要相提并论!”
柏文泽来了兴趣:“正品和赝品?谁是正品,谁是赝品?”
赵凌炀瞪他一眼:“你不做律师打算改行当居委会大妈了吗?”
呃,好吧,八卦确实是不好的,他努力改正,不能砸了他大律师的招牌。
“d.m最近丢了不少大单子,谷董事长应该很恼火。”柏文泽换了话题,“这招引蛇出洞有效吗?”
“创c的总裁人选准备好了吗?”赵凌炀问。
柏文泽点点头:“放心,家世背景都撑得起这个位置,谷董不会怀疑的。”
赵凌炀点点头,拍拍他的肩:“最近我那个舅舅在哪里忙?”
“听说刚刚从英国飞了趟迪拜,去享受生活了。”
赵凌炀笑:“很快这样的日子应该就要结束了。”
柏文泽想了想:“可是我听说谷家金盆洗手已经很久了,这几十年来做的一直都是正当生意,以前的事,会不会真的就是个意外?”
赵凌炀眯起眼睛:“我从来不信,有人可以从那条道上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