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强烈的压抑着自己。这时冯氏松开了她那纤纤玉手,冯氏命人取过来500两银票,交给了王彪。冯氏现在不舍得也不行了,请人打点关系,当然得需要花钱,而且这么大的事,花钱少了肯定不成。
她知道他们家的染房误了朝廷的工期是个什么后果,轻者锒铛入狱,重则就得掉脑袋。现在他们家老爷尸骨未寒,上头又来催工期,这不是要人的命吗?
冯氏是明事理之人,王彪为自己家办事,当然不能让他出钱掏腰包,跟着跑腿儿操心就行了。
王彪假装推脱,冯氏哪里肯依。
最后王彪还是把这500银子给收下了。银票到银号里兑了,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那可是500两,相当于后世的红老头十几捆。
王彪把银票揣起来,给夫人施了个礼,转身走了。
这一切,不远处的上官风都看在眼里。表面上上官风跟小师师叽叽喳喳,实际上上官风留意着王彪和冯氏。
有些话他也听去了几个耳朵,又通过察言观色,他也明白了八八九九,知道冯氏又遇到了困难。上边来催工期,王彪拿着冯氏的银子,去替他们家打点,疏通关系。
上官风看着王彪的背影,眼珠转了转找了个借口,说是自己偶得风寒要上街买药,让冯氏和师师先为他准备住处,他去去就来,说着还咳嗽了两声,也暂时离开了王家。
冯氏现在心急如焚,根本也没有心思想别的,就相信了上官风的话,命人为上官风腾出了两间房子。打扫干净,换上新的被褥。
上官风觉得这个王彪有问题,要查王寅的死因,此时只能从盯梢上下手。欲知心腹事,单听背后言。
王彪离开了王家染房到了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王彪穿街过巷往开封府衙而来。上官风就在后面远远的坠着,王彪怎么也没有想到身后面有一个小尾巴。
又白捡了500两纹银,算是自己这么多天的辛苦费啦,能运筹到这一步真是不容易呀!
他心里简直太高兴了,仿佛自己是当时诸葛一般。想着不远的将来,冯氏就是他的,整个王家染坊也得是他的,这叫人财两得,他简直是心花怒放,还哼起了小曲儿。
他今天打算请客,请衙门里那几个差役,也是慰劳自己,到东京最豪华的酒楼搓一顿,然后晚上跟冯氏亲近亲近,借着酒劲儿最好把他睡了,第1步把她变成寡妇,这第2步就该把她变成自己的胯下之物了。
冯氏给了500两银子呢,得好好的挥霍一下。
王彪越想越自在,飘飘然,仿佛要升仙了一般。
上官风在后面跟着他,看到这王彪摇头晃屁股,还哼哼上了。暗道:“你小子别得意,小爷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真的被小爷查实是你害了王员外,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突然上官风看到街边的墙上围着一群人,都在看像告示什么的,指指点点的议论纷纷。
上官风的眼睛尖,离多远,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两张人像,一张就是自己的,另一张则是鲁提辖的。画像的旁边,还站着两个差役,黑色的帽子,青衣服,红裤子,黑色白底的靴子,挎着腰刀。
上官风心里一翻,妈的,肯定是高俅这厮搞的鬼!想不到小爷还真成了朝廷的要犯了,还画影图形捉拿。但是小爷身犯何罪,法犯哪条?
糊涂的端王赵佶,也就由着高俅瞎折腾,难怪你的江山不稳固,难怪你是亡国之君!
还连累了鲁大哥,这下有些糟糕,不知道鲁大哥离开京城没有,但是就算离开了京城又能如何?因为他清楚地记得当时,鲁达自报家门,跑了和尚跑不了庙。
不过转念又一想,冥冥之中自有天定。这是鲁达的宿命,在官场上混不下去了,出家当和尚,然后到梁山上造反。就是没有自己的穿越,他的命早就天注定了,也不必自责。另外他满身的武艺,高俅想抓住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想到这里,上官风的心情又放松了。
但这么一转眼的功夫,再找王彪已经淹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了,哪还有半点行踪?
但是接下来上官风不敢在大街上晃悠了。被人认出来那就麻烦了,为王员外翻不了案,自己还得亡命。
看来白天不好办事儿,那只有再找时机晚上出来。
打定主意后的上官风,到附近的药铺随便抓了两副药,回了王家染坊。
一见到上官风,小师师立马又活跃起来,上官哥哥长上官哥哥短的,声音稚嫩,如莺燕芬芳,其实上官风离开王家染坊又回来,中间不过才半个多时辰。
看到宝贝女儿和上官风玩得如此开心,冯氏心里也感到了些许安慰。这几天痛失爱人对她的打击太大了,根本没有心思再照顾小女,但是人死不能复生的道理她当然也懂,日子毕竟还得过,自己无论如何都要撑过去。
然而孩子毕竟是孩子,何况她才5岁,这些天冷落了小女,现在好了,有上官风跟她作伴儿要好过那些仆人。看得出来,小师师非常喜欢他的上官哥哥,孩子们当然有孩子们的共同世界。
师师把上官风领进了为他准备好的房间。两个人又在房间里玩了起来,晚饭之后又玩耍了一阵,小师师竟然在上官风的床上睡着了。
上官风知道她玩累了,把她盖好被子,临近二更了,冯氏夫人还没有来,知道她肯定在前面忙着,于是便轻轻的掩上房门,出来找冯氏。
王寅的灵堂,冯氏每天都要为丈夫守灵,有时候是带着女儿,最少要守到二更,今天也不例外。
这时王彪也出现在灵前,一股浓烈的酒味儿飘散在空气中,离多远冯氏都能够闻到。
王彪和衙门里的几个差役在最豪华的酒楼摆了100两银子的一桌,简直是肉山酒海,丰盛无比。
这几个差役没少帮王彪的忙,王寅和他仆人的尸体是这几个人验的,这次又来王家催工期又是他们几个演的,因此这次请客王彪也豁出去了,非常大方的请了他们几个一顿,喝了个天昏地暗。
他们几个从不到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喝,一直喝到傍晚才尽兴散去。
王彪不胜酒力,一下酒楼凉风一吹,脚步踉踉跄跄头重脚轻的他没走出多远,就倚着一棵树哇哇的吐了起来。
然后倒在树的旁边呼呼大睡,这一觉就睡到了天黑。
他醒来之后,脑子清醒了不少,立马又想起了冯氏,差点儿误了正事,他决定今天晚上要睡了这个女人。
看到一身素白的冯氏,正在灵前烧纸,王彪稳了稳心神,脑子里他早就盘算好了接下来的情节该怎么进行。
“恩公回来啦?”冯氏看到了王彪,露出了笑容。虽然这笑容有些勉强,但也算是发自内心,王彪为他们家做了这么大的贡献,冯氏早就把他当做了恩人。
“夫人实在惭愧的很……托夫人的福,衙门的人真给面子,又给我们缓了10天,10天之后我王彪就是昼夜不停地监工,也要让他们完成这批货,到那时老爷的丧事也办完了,还能够得些银钱,夫人就能够高枕无忧了……我这一高兴就陪人多喝了几杯,可惜我王彪不胜酒力,多饮了几杯,望夫人恕罪。”
听了这番话,冯氏夫人果然心已经开朗了不少。她最担心的就是工期的事儿,当初跟她的丈夫一样为工期担心。如今工期的事儿解决了,这一切当然都是拜王彪所赐,善良的她对王彪感激涕零。
看到王彪为这事自责,冯氏夫人赶紧劝,“恩公说的哪里话来,恩公何罪之有?为了我们王家,这些天恩公是煞费苦心,劳心劳力,真是难为恩公了,若非是恩公尽心尽力,我们王家早已经踏天乱套了,倒是奴家无以为报,慢待了恩公。”
王彪察言观色,一看觉得成了,冯氏对他感激有加,而且没有半点戒备,而且此时天已经将近二更,四外除了风声已经没有人了,普通那些闲杂人等早就回去歇息了,夜深人静,正好可以行事。
因此王彪道:“夫人要再说报答的话,那就太见外了,小人只是尽了绵薄之力,以告慰老爷的亡灵,何足挂齿?恩公实在是不敢当,王彪告退,天色不早了,夫人也早些歇息吧,身体要紧。”
王彪说着转身要走,但是刚一转身装作脚下没走麻利,一下子摔倒在地。
慌的冯氏夫人赶紧过来扶,“哎呀,恩公小心。”
冯氏夫人也是失态,善良的他,觉得王彪为他家的事情劳累成这样,觉得太过意不去,因此也忘了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到喝酒过度的王彪摔倒了,她赶紧过来扶,岂知正好上当。
就在冯氏刚把王彪扶起来的时候,王彪顺势就把冯氏揽在了怀中。
冯氏这才察觉到不对,赶紧挣脱,“恩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