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既然如此,上官哥哥就教是师师练武好不好?”
“好哎好哎。”师师高兴的拍起了小手,要往上蹦高的时候,被上官风来了个噤声的动作,她才安生。
“练武先要炼体,然后是练气,然后再练器,体,气,器,兼达通至,则草木皆兵,无坚不摧。……”
“哈哈哈哈……”
上官风正为小师师讲解着,突然传来了几声犀利的笑声,深更半夜的,这笑声又尖又细又刺耳,令人发怵。
把小师师吓得一哆嗦,差点坐地上。
上官风赶紧警惕的看了一周,最后发现最西北角最高的一座房脊上蹲着一个人。
上官风的眼也尖,借着星光上官风看清楚了,此乃是一个女子,从脸上看此女年纪不大,二十来岁的样子,生得貌美如花,浑身上下一身白,那容貌跟故去的冯氏有一比。
看样子是江湖中人。上官风稳稳心神不无礼貌的往上施了一个礼道:“在下上官风有礼了,敢问阁下何人,何故发笑?”
“野小子,姑奶奶有名有姓,就是不能告诉你,姑奶奶就是笑你这可笑之人,自己还不会什么狗屁武功,性命都难保了,还教别人,误人子弟,好为人师,哈哈哈哈……”房上的白衣女子,更夸张的尖笑起来,那笑声比夜猫子叫还难听。
“闹了半天是在笑在下武功低微,不错,在下武艺粗浅,阁下可愿下来指点迷津。”上官风谦虚着,也是有意试探的是敌是友,是善是恶,江湖人心向恶,江湖中人当然不可轻易得罪。除非万不得已。
上官风当然也知道多条朋友多条路,多个冤家多堵墙,与人为善,远离邪恶。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些为人处事的大道理他都懂。
“哈哈。”白衣女人尖笑了两声,“你小子很聪明,不过想跟姑奶奶学,得看看有没有资格。这样吧,你若能上得来拜师,姑奶奶就收你为徒。怎么样?”
这分明是挑衅,也太小看小太爷了吧!
上官风虽小,也是有血性有脾气的人。
上官风跺脚而起,一个轻功提纵术人便到了空中,然后双脚刚落到对面的矮房上来个借力,然后一个如影随形,一个漂亮的闪身,便落到了白衣女子所在的房子上。
这两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索,如一阵清风一样自然。
白衣女子显然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上官风能如此身手,美丽的双眸中,惊鸿一瞥,随即又恢复了安静。
就在上官风身子刚刚站稳的时候,黑暗中白衣女子双眸一凝,两腿一飘像箭打的一般向地上的小师师扑去。
上官风大惊,这才知道上当了,原来他的目标是声东击西,为的是小师师,看起来自己还是经验不足。
上官风赶紧又从房上蹦下来了,但为时已晚。
等上官风落地站稳之后,白衣女子夹起小师师就跑,上官风在后面就追,二人三蹿两纵就离开了王家染房。
到了大街上,空旷无人。
白衣女子如飞似箭,跑得奇快如风,上官风没命的往前追。二人保持着一箭的距离,穿大街过小巷。
也不知跑了多远,前面的白衣女子突然停下来了。一只胳膊夹着小师师,是另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叫喊。
上官方也站住了,看到的是小师师恐惧的眼神,脸上还有想叫喊却喊不出来的无奈,两只小手乱抓乱挠。
白衣女子扭回身对十步开外的上官风道:“你这个野小子真行,但是这辈子姑奶奶是不可能收你为徒了,赶紧回去吧,再要不识趣的跟过来,定要你的性命。”
白衣女子说完,夹着小师师接着往前跑。
“你究竟是谁?站住!女贼,你给小爷站住!把师师给我留下……”
上官风连喊带叫,连喊带骂的往前追。
但是无论上官风怎么喊怎么骂,那白衣女子头也不会,也不搭话,一味的往前跑。而且这次比上次明显加快了速度,两个人距离越拉越远,时间不大,白衣女子和小师师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上官风往前追了一阵儿,停下来了。
“女贼,你给我出来?……师师妹妹?你在哪儿……”上官风大喊了几声,空旷的夜寂寥无边,无人应答。
他又找寻了半天,仍然没有白衣女子和小师师的影子。
最后上官风气的恨不得扯自己的耳光。
看来白衣女子说的不错,自己就这点本事,自身都难保,凭什么教别人,简直是误人子弟,还好为人师,实在是令人可发一笑。难怪白衣女子会笑自己。
另外自己刚刚在王寅和冯氏夫妇面前发过誓,要好好照顾小师师,让他们放心,现在就出了这样的事,对得起谁?
还不如不到小师师家来,那样按照原来的历史发展,不管师师沦为妓女也好,悲惨一生也罢,至少有命在,可现在呢,恐怕凶多吉少了?自己还不如不管这闲事。
不但白衣女子可以笑自己,天下之人皆可以笑自己,笑自己浅薄,笑自己无能,笑自己刚愎自用,自以为是……
上官风自责了好一阵,他冷静下来一分析。白衣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不得而知。但是有一点可以断定,她的功夫远在我上官风之上。她应该也不是官府中人,否则不可能劫走小师师,凭她的身手如果想要我和小师师的性命,不费吹灰之力。她直接下手就行,根本不用声东击西之计,装模作样。
她没有对我们下毒手,小师师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
这样想着,上官风心里还好受一些。
他顺着原路又往回走,突然脚下硌了一下,上官风弯下腰一看,是一块玉珮。玉佩上还有半截绳结,上官风赶紧把它捡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这里正是刚才他和白衣女子对话的地方,小师师求救的眼神和两只小手乱抓乱挠的情景还在他那眼闪现。
看来这玉珮是白衣女子之物,刚才被小师师扯下来了。
上官风把玉珮拿在手中,借着星月之光仔细观看,玉佩一面印着阳文的“云”字,侧面印着阴文的“阴阳”二字。
“云阴阳?”上官风就琢磨开了,“女孩子不应该会叫这样的名字,但是这究竟什么意思?难道是什么教派?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
打定主意的上官风把玉佩藏在身上,然后就地转了转,发现没有其他东西,然后他顺原路返回王家染坊,打算回到师师是被劫之地再查找一些蛛丝马迹。
上官风正往前走,前面突然传来了兵刃的撞击之声。
上官风赶紧提高了警惕,隐住身子,寻声慢慢往前摸。
就在大街上的拐角处,上官风发现前面的空地上有几条黑影在打斗,刚才兵器的撞击声应该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上官风屏气凝神仔细观看。
五个人正在搏杀,准确的说是四打一。
中间的一个中年男子,手使一柄长剑力战四人,围攻他的四个两个使单刀,一个使剑,另一个使护手双钩。
这五个人的武功都不弱,但是中间的那一个已经抵不住了这四个人的围攻。
“他们又是谁?因何在此搏杀?”上官风在暗中看着,心里画弧。又一想,可能是江湖仇杀,自己别管这闲事了,也不知道谁是谁非,再说了凭自己这点本事也管不了,小师师还没找到呢,哪有心思管他们?
想到这里,上官风就要转身离去。
这时打斗的几个人还说话了,占了上风的四个其中之一道:“姓段的,别再折腾了,跟我们回去,向陛下请罪,还能多活一时,逃亡和负隅顽抗都是死路一条。”
“呸!闭上你的臭嘴。”中间使宝剑的冷笑着骂了一句,“请罪?爷爷何罪之有?江山社稷本来就是我们段家的,被高家乱臣贼子窃取了,尔等还给乱臣贼子当帮凶走狗。”
“笑话?你们家的江山社稷,又是从谁手中窃取的?天下本来就是人人之天下,非一人一姓之天下,有德者据之,无德者失之。这江山你们段家坐了这么多年,中间杨家也做了,现在也该轮到他们高家做了。你现在才是乱臣贼子……再要执迷不悟,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胡说,爷爷跟你们拼啦……叮当叮当……”刀剑的撞击声更厉害了。
上官风听了个一头雾水,什么段家高家杨家,争江山社稷,这是多少代人的恩怨了,现在是大宋朝,这几个人真是无聊。
转念又一想,不对。
历史上的大宋,准确来说并不是一个统一的王朝。北边有势力雄厚的大辽国,另外这是北宋末年,白山黑水之间正在崛起的女真人恐怕现在也不安分了,金灭辽灭宋只是个时间问题。
另外在大宋朝的西南边陲,还虎踞着西夏,吐蕃,大理,这些边蛮夷狄都建立了政权,对大宋朝的威胁可不小。现在的大宋和西夏的军队在河湟一带不还在用兵吗?有些史书上说北宋三国鼎立,完全不符合事实。
难道说这几个是边夷之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