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喇嘛僧大笑了几声,纵身上房刚要飘身而去,一个儿花儿小乞丐出现在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喇嘛僧一怔随即也认出来了,“你是上官风?”
上官风直言不讳道:“正是。请问高僧可是夜闯开封府之蒙面人?”
喇嘛僧面色一怔,眼珠转了转觉得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于是仰面笑道:“哈哈哈……你很有眼力。上官风,你何必把自己弄成这个模样,不过小施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看看,这么多人替你鸣不平,杀官军,你却隐身于此,苟且偷安,哪像英雄之所为?”
上官风知道他有意把话题扯开,冷笑道:“我上官风从来就不是什么英雄,在下有一事不明,当面请教,请问高僧究竟是什么人?”
喇嘛僧狡猾的眼珠转了转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出家在西夏禅宇寺,他们皆是西夏一品居的好汉,只因听闻小施主义薄云天却为官府所不容,老衲便带着他们为小施主抱打不平来了。”
“住口!简直是一派胡言!”上官风厉声道,“尔等是西夏的高手,这个小爷相信,但是尔等此行来大宋打着小爷的旗号纯粹是挂头羊头卖狗肉,尔等大闹开封府、劫法场滥杀无辜,是想搅乱大宋帮助你们的西夏军队取胜河湟之役吧,反而来这里充好人,还想让小爷感激尔等的恩德,是欺负我们大宋没人了吗?”
“哦,哈哈哈……”喇嘛僧被戳穿了心机,笑道,“不敢不敢,大宋藏龙卧龙,老衲只佩服小施主一人,小施主年纪轻轻却远见卓识,武功更是了得,老衲着实赞赏,不过纵使小施主经天纬地之才,却不为宋主所容,千里马遇不到伯乐,岂不是遗憾。这样吧,如不嫌弃老衲愿将小施主破例收归门下,将来这禅宇寺的传人就非小施主莫属了。”
上官风冷笑,“哼哼,高僧可真会算计,现在又要收关门弟子了,不过高僧定然是枉费心机了,小爷上官风生是大宋人,死是大宋鬼,远的别扯了,今日之事先做个了断,杀了我大宋这么多人,辱我名声,这场官司你得打了!”
“小施主要是不识抬举,可休怪老衲翻脸无情,你想抓老衲,你有这个本事吗?”
“少废话,凶僧看招!”
上官风知道这个喇嘛僧武功高深,上前就施出了刚刚入门的残影神功,把喇嘛僧当成了一柱梅花桩,围着他就转了起来,顿时劲风四起,喇嘛僧眼前背后就出现无数个上官风在闪动,令喇嘛僧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真假。
喇嘛僧一惊也施出了看家本领导,只见他原地不动,猛然运气,将身子一晃,身后的宝剑弹出匣外,然后双臂摇动,一股气气浪转动起来,将那把长剑围着他的身子像长了翅膀一样冲飞起来了,越飞越快,很快在喇嘛僧的四周全是飞动的宝剑了,令上官风无法近身。
“以气御剑?”上官风知道,这喇嘛僧武功修为远在自己之上,要想破他这一招只有突破练气境,到了练器境才有可能,而自己现在才是炼体境,还差得远呢。
一时间,上官风打不到喇嘛僧的门户,喇嘛僧也只能封住门,却无法对上官风展开有效的攻击,两个人在房上一时难分高下……
喇嘛僧的笑声其实就他们撤退的信号,手下之人听到信号不再恋战,本来他们也快支撑不住了,毕竟众寡悬殊,时间短了尚可,时间长了消耗很大,加上还有杨志和王进这样的高手助战,再战下去有被包饺子的危险。因此这帮人纷纷逃遁,有钻胡同的,有飞身上墙蹿房越脊而逃的。
“追!不能放跑了贼人,放箭!”高俅和沈元英等在台子上叫嚣着。
大宋的官差和军兵叫喊着追杀,能行风的行风,能行雨的行雨,有的飞身上房,有的拉弓射箭。
但是这些皆是西夏一品居的高手,只有杨志和王进这样的高手能对付他们,端王府的侍卫和开封府的四大名捕也只是能跟他们伸伸手,一般的官差包括御林军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此时的杨志一刀捅进了一名来不及撤退的西夏高手的腰肋部,一脚把尸体蹬飞了,杨志也听到笑声,喇嘛僧也进入了他的视线,如此场面还在这里看热闹者绝非寻常人,凭着这些年的军事经验,也立即认到了喇嘛僧就是贼囚,擒贼擒王,他飞身就要杀向那名喇嘛僧,但脚下却被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谁?谁打扰洒家睡觉?”
一个身材魁梧的和尚从地上睡眼朦胧的爬起来了。
正是鲁智深。原来那鲁达来到法场,见人山人海,这一路风吹酒劲儿上来了,此时看热闹的人群相对比较安静,第三声追魂炮难产,刽子手也不砍人,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阵的骚动,高俅和沈元英等人正憋得难受。
此时的鲁智深不胜酒力,就在地上躺下了,枕着禅杖,很快就鼾声如雷。
一些看热闹也不法场砍人了,都纷纷过来看他,指指点点,一个喝得醉熏熏的和尚,枕着禅杖在刑场边上睡觉,这样的风景绝无仅有!
这种场合也只有鲁智深能睡得着,而且这一觉睡得非常死,以至于人群由骚动到西夏高手与官差叫骂再演变成真杀实砍,刑场成了杀人的战场,这么大动静硬是没有把鲁智深给惊醒,直到杨志把他当成了尸体踩踏一脚时,鲁智深才醒了。
鲁智深说完这话,突然却得不对了,眼前的一切把他吓得酒立马醒了一半,到处都是尸体,血流成河,无数的官差和军兵还叫喊着追杀贼人。
他的思想这才回到“法场砍鲁达”这件事上来,眼前的一名军正虎视着自己,一把雪亮的钢刀鲜血淋漓的。
此时的杨志也吓了一跳了,这个大和尚原来没死?什么,他竟然在这里睡觉?这也真是千古奇才了。看他这禅杖个头可不小。
“你这和尚是哪个?”杨志道。
“洒家就是你们要捉拿的鲁达是也!”鲁智深借着酒劲儿直言不讳。
杨志懵了,鲁达怎么成了和尚,他不是渭州的提辖官吗,此时不还在行刑柱上捆着吗?想到这里,杨志不仅回头看了一眼,行刑柱上的鲁达还在那捆着,但浑身是血,混乱之中也不知是谁把他砍了,刽子手早跑没影了。
“怎么会有两个鲁达?难道是重名重姓之人?”
杨志正在发懵,一个差官过来了,看到鲁智深就是一愣,刚才鲁智深的话他也听见了,掏出身上带上画像一对,“大人,他就贼犯鲁达,大人请看。”
杨志一看画上之人果然与眼前的鲁达一般无二,只是画上的鲁达不是和尚,“但是那,那厮又是谁?”杨志指着行刑柱上鲜血淋漓的囚犯问差官。
“……”差官也懵了。
这时还带着几分酒劲儿的鲁达骂道:“你们这帮狗官,洒家在此,因何不来杀洒家,却找个无辜的替死鬼在这里折腾,是何道理?我那好兄弟上官风何在,尔等把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被尔等抓起来,赶紧把我那好兄弟放了,不然洒家把尔等狗头取下来!”
说着鲁智深呼呼地舞动了几下禅杖。
“既然你真是鲁达,官司你打了吧!”那个差官过来要抓鲁智深。
“去你娘的!”鲁智深抡起禅杖把这名官差给抽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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