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可见鬼灵一族的强大的,绝对不能小视,要不是善明修持万佛玄照经诸邪辟易,恐怕也会像孙不留一样,阴气入体只能等死。
只不过善明有一点不明,自己醒来之时孙不留也已然失去战力,阴路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等人的,那自己等人又是如何死里逃生的,这让善明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善明依稀间记得,记得一股亲近温暖的气息包容着自己,这股气息没有丝毫的恶意,不过醒来之时已然消失无踪,这甚至让善明怀疑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境而已。
摇了摇头,将这些荒诞的想法甩出脑袋,自己和鬼灵一族之人那是势同水火,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亲近的感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静下心沉入梦境世界,这一次的战斗也让善明发现自己的很多不足之处,首先便是攻击的手段太过单调,没有足够的兽魂,降龙罡劲的威力善明根本发挥不出来,只能作为辅助,而六式秘传锤法善明也只是领悟了两式。
这么久以来,善明一只没能空出时间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所学,无论是造梦心经还是降龙罡劲,其实善明都未必了解,并不是传承了就是自己的,现在善明的这些绝学都还不是自己的,还只是别人的,许多的妙用都未能吃透,还需大量的时间自己细细咀嚼,将现在所学的一切都吃下好好消化,到时候善明的战力恐怕会有一个大幅度飞跃式的提升。
不过这一切都还只是后话,等到善明将身上的伤势和真气完全恢复之时都已是四更天了,离天亮就一个时辰,孙不留还没醒,不过善明查看了一番,伤势已然痊愈,不得不说这元武甲是一件极其成功的作品。
远边的天空已然有了一圈光晕,善明将阿赤捧在怀里,昨夜可是辛苦他了,先是随着善明战斗了一天消耗不小,昨夜还善明受伤他也一直在帮善明护法,一夜未眠,直到确定善明完全恢复这才沉沉的睡去。
善明缓缓的抚摸着阿赤的小脑袋,在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让他依偎着,善明轻身一点,飞身上屋顶,静静的躺在屋顶上,双眼微眯着望向远方的光晕。
善明每一次生死搏杀之后,总是喜欢找个安静的地方静静的呆一会,其实善明很讨厌杀戮,可惜在这个力量至上的时代,除了以杀止杀,没人会听你说任何一句废话。
善明微眯着眼假寐着,他喜欢天大地大的感觉,任由初晨的第一轮阳光照耀着自己的脸庞,这一刻很宁静。
孙不留缓缓睁开双眼,昏睡一夜的头还有一些昏沉,撑起身子四处环顾,发现是在熟悉的驿站之中,孙不留顿时松了口气,他昏迷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没想到是大难不死,身上的伤也痊愈了。
孙不留缓缓的脱下身上的元武甲,不由暗道:“看来这铠甲是云兄弟给我穿上的,既然是这样,云兄弟应该是没有大碍。”
一想到善明无事,孙不留紧张的心情也是放松下来,两人虽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死之交,二人一同度过了几次生死劫难,此次都是险死还生,这如何不让孙不留牵挂善明的安危呢!
孙不留翻身下床,起身推开了窗户,老木的窗户发出一阵咿呀声,露出窗外能一眼望见东升的朝阳,即便实在这个寒冬之中也能让人感到格外的温暖幸福。
屋顶的善明顿时被这阵咿呀的声音唤醒,缓缓睁开双眼朝来声处望去,顿时看见在窗外看风景的孙不留,连忙翻身而起道:“孙大哥,你醒了,感觉如何!”
孙不留闻言朝善明看了去,笑道:“云兄弟,哥哥没事,只不过肚子有些饿,哈哈!”
善明闻言也是大笑起来,一夜之间生死相搏,现在回首起来还真是饥肠辘辘,善明脚尖一点,从房顶上飞身而下道:“孙大哥,那咱们去大吃一顿,你这一说,我还真饿的不行了。”
孙不留将手中的元武甲递还给善明道:“好,咱们兄弟大吃一顿去。”
言罢搂着善明的肩膀,推开房门便下楼而去,一大清早的,驿站之中还没什么人起床,不过前厅之中已然坐了一个人,善明顿时皱起了眉头,此人正是昨日所见遏云堡的堡主邹成。
邹成天都未亮便已在此守候,看见善明和孙不留安然出门顿时大喜过望,连忙起身恭敬道:“孙公子、李公子,卑职遏云堡堡主邹成,见过二位,感谢二位昨日仗义出手,解救出落于奸人之手的女子,让他们免于遭鬼灵一族的毒手,卑职代遏云堡的百姓多谢二位。”
昨日遏云堡侍卫长的嘴脸善明还历历在目,自己等人与鬼灵一族的力士相互搏杀,最后这些遏云堡的侍卫不仅不感谢自己等人帮助他们解救出被掳走的少女,反而是见财起意,想将善明和孙不留彻底留下。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他遏云堡的侍卫长都是如此,窥一斑可见全豹,这个所谓的遏云堡堡主邹成定然也不是什么好鸟,面对这样的人,善明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的脸色。
孙不留自然也是介怀昨日之事,任谁胸襟在宽广都不是傻子,这种差点害了命的仇,可不是说一句化干戈为玉帛就能化解的,不过碍于自己的身份面子,只能淡淡道:“邹堡主过奖了,我们身为神武王朝的子民,诛杀鬼灵一族之人本就是我等分内之事,至于哪些姑娘,还是让她们去谢昨日安排她们的侍卫们吧!”
孙不留面露不悦,还加重的最后的侍卫两个字,显然是在暗讽邹成御下不严,草菅人命。
邹成顿时恭敬道:“禀告两位公子,昨日第七侍卫队队长心思不正,妄图勾结鬼灵一族,陷害二位遏云堡的英雄,卑职已然将其处决了,还望二位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卑职御下不严之罪。”
孙不留面无表情冷漠道:“邹堡主不必如此,既然该死的已经死了,孙某也不打算再追究什么,邹堡主请便,不要打扰我们兄弟二人吃酒。”
邹成闻言,面上顿时一苦,孙不留虽然表面上说不追究,可内心的根结已生,若是不能讨好,恐怕自己的堡主之位就要做到头了,更别提日后还能否升迁。
“孙公子、李公子,下官家中已然备好了上等的宴席,还请两位公子能移驾下官的府宅,好让下官尽一尽地主之谊。”邹成越是谦卑,就证明昨日孙不留给抛出的牌子越是来头不小。
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孙不留不主动说,自己当然不会过问,就像自己身负佛图传承,拜师江书白,都是说不得的秘密,都不希望被人探查了去。
孙不留略有迟疑道:“这,我们兄弟二人就不.......”
话还没说完,善明便抢先道:“那好,我们兄弟就叨扰邹堡主了。”
邹成闻言顿时大喜道:“不妨事不妨事,能招待二位青年才俊,邹某人的城主府那才是蓬荜生辉啊!”
善明冲着孙不留眨眨眼道:“那好,我兄弟二人还有东西在房内,收拾一下,马上下来。”
邹成顿时起身道:“车架已经备好,在外面,邹某人便先行一步,在府中恭候二位公子大驾。”
善明顿时点了点头道:“恭送邹堡主。”
言罢一把抓起孙不留的袖子,往房内走去。
两人一把窜进房间之内,关上房门,孙不留顿时忍不住道:“云兄弟,这老王八蛋那是在给我们打哈哈,你怎么还去他的宴席,再好的酒肉都是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