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斌不想生事,毕竟在市里的对头挺多,长生会不用说了,表面上休战,背后不知道他们会弄些什么幺蛾子。大刀门的人,对自己那是深恶痛绝,就不用说了。
谁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被壮汉甩了一巴掌的侍者小哥,见陈文斌和大风哥在一旁谈笑风生,似乎在嘲讽他,脸上挂不住了。
“你们两个,不吃饭别站在这里,挡着别的客人了。”
“哦,这地方连站一下也不允许了?”陈文斌生气了,“看来我只有到楼上去坐一坐。”
侍者整了整西装领带,噗嗤一笑:“不长眼的**丝,别人没预约可以进去。就你们俩这德行,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够不够格。”
“阿斌,你还能忍吗?反正我是忍不了啦。”
大风哥本来就是个无事生非的人,大刀门那么大的声势,他都要撩一撩,更何况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小看门人。
他一步蹦到侍者面前,一巴掌打在他的另一边脸上,这样两边脸红红的,有种对称的美感。
“小崽子,你竟然敢动手打人。”
看门小哥怒了,哥虽然是个看门的,但也不是谁都能打的。操起手里对讲机,就向大风哥头上砸来。
陈文斌冷眼旁观,心里不想动手,可是脚却不听使唤。先是一脚踢飞小哥手里的对讲机,连环腿起,另一脚踢到他胸口。
本来大门就靠在河边,只隔了一道栏杆。陈文斌脚力重,直接将小哥踹飞出去,直接滚落到河里。
旁边有些闲人纷纷叫好,那侍者水性不错,虽是合衣掉进水中,仍然没有沉下去,浮在水面上大骂。
陈文斌拍拍手,和大风哥走上楼,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也管是否有人预定,悠闲地坐下来,看侍者在冰冷的河水里中流击水。这份滋味,别提多酸爽了。
“先生,请问您现在需要点菜吗?”一个美丽的服务员走过来,彬彬有礼地询问。
“把菜单拿来。”
陈文斌接过菜单,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头开始点,大概点了二十个菜。服务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等他点完,才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先生,是不是还有客人要过来?”
“没有了,就我们两个人。”
服务员没有再问,装逼的客人她见多了,来这吃饭的,非富即贵。不过像陈文斌这样点菜看都不看,直接一页全点的,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大风哥眼神一直在乱瞟,见服务员走着路,频频回首,喊道:“姐姐,别看了,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下。我们阿斌还是单身呢?”
服务员被人抓了现行,满脸飞红地走了。
大风哥十分不忿:“阿斌,你看这是什么世道,明明我是老大,为什么漂亮女人都看你,扫都不扫我一眼。”
“你才几岁,毛都没长齐,晓得什么女人。”
“谁说我毛没长齐,来,让你看看。”大风哥扯开裤子,凑到陈文斌面前,让他往里面看。
“滚开,别打扰我的雅兴了。”陈文斌饶有趣味地看着窗外,掉下河的那个小哥已经成功爬上岸了,使劲拧着自己的衣服,冻得瑟瑟发抖。
陈文斌收回目光,等着他过来找自己的麻烦。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过来,大堂经理朝他这边看了看,似乎说了一句什么,因此安然无事。
不一会儿,菜上桌了。陈文斌一看,食指大动,果然是色香味样样俱全,有干锅肥肠、剁椒鱼头、腊味合蒸、地锅鸡、秘制口味蛇、红炖甲鱼、干蒸鸡、毛血旺,还有其他十几种,敢情全点到肉菜了,不过正对胃口。
“开动了。”陈文斌拎起一块甲鱼,直接往嘴里送。
刚咬了一口,旁边传来一个声音:“众里寻他千百度,没想到你躲在这里吃大补菜,冯会长可是砸烂了一堆碗筷。”
美味当前,却被人打扰,陈文斌放下筷子,扭头看来人,原来却是富二代张智。这人简直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里都能遇到。陈文斌对他的印象,不算好也不算坏。
“原来是张少,不如坐下来一起吃个便餐。”
张智向后面挥了挥手,跟着他来的一行人自己找桌子去了。
他搬开椅子,在陈文斌旁边坐下,凑到他耳边说:“现在江湖上都传言,说你练成了金刚不坏之体。雷暴横练功夫那么强,当场被炸死,你却安然无恙地在这里吃甲鱼。”
陈文斌一愣,他从来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在他看来,自己遭遇的事情不值一提,没想到在外人眼里却是如此神秘。
“夸张了,我也只是运气好而已。”陈文斌模棱两口的回答。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看来我有个项目,可以找你合作了。”张智夹了一片蛇肉,送进嘴里细细咀嚼,等着看陈文斌的反应。
陈文斌嗯了一声,没有接话,继续大吃特吃。
张智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说:“做好了,这可是几个亿的大项目。做不好,那就是杀头的事。”
这样一说,陈文斌倒有了点兴趣,问:“什么项目?”
张智见成功吊起了陈文斌的胃口,反倒不说了:“来,先吃饭。回头我们再细聊。”
吃了几口,张智又凑过来,悄悄在他耳边说:“我听说辛执事为了你的事大动干戈,从京城请来了几个高手,准备灭了长生会。你有没有给她报个平安?”
这倒是陈文斌没有意料到的,他以为辛苓雅对自己并不在意,只是一时动情而已。她家世又好,又有钱,身边不乏追求者,连孙鸣那样厉害的人都不入她法眼,自己又算哪根葱哪根蒜。
“嗯嗯,我会跟她说的。”
“兵贵神速,我劝你还是早点给辛执事打个电话,不然双方一起刀兵,血流成河,可就不是三言两语可以化解的了。”
陈文斌点了点头。这一顿饭吃得十分不畅快,心里七上八下的,时时想到辛苓雅的倩影。想象着她看到自己被大爆炸席卷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她有没有流泪。
像她那样的女人,应该不会轻易流泪吧。
吃完饭,陈文斌叫来服务员,准备结账。张智打了个响指:“记在我账上。”
“怎么好意思让你请客?”
张智笑了笑:“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位子是我预定的,八个人的桌子。你们两个大摇大摆地坐在这里,点了一桌大菜,分明就是赖上我了。”
陈文斌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