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任何走后门或是使用不正当手段的行为都是要不得的。
有鉴于某咸鱼在晚饭后试图py海关工作人员,被拒绝后还纠缠耍赖的行为,让海关叔叔有理由怀疑,某獾的身上藏有违禁品或是从国外带回来的什么不正经细菌。
于是就在黄金档电视剧开播,某獾也昏昏欲睡的时候,铁笼的挡门突然被打开,一只带着厚厚胶皮手套的大手伸进来,揪着他的脖子把他给拎了出去。
被惊醒的王平小毛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全是惊喜。
“顾老三搞定了?哥可以回家了?漂亮啊!”
隔壁笼子的小柴犬眼巴巴的看着被拎走的某獾,小眼睛里全是不解。某獾一脸傲娇的挥了挥爪子,像是在告别,幸灾乐祸的表情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别太羡慕哥,反正过7天就出去了,也不算长嘛!”
随着走出隔离区,王平抱着爪子开始盘算。
“一会儿出去了,是吃西餐呢,还是吃烧烤呢?好难选啊……”
然而,随着身穿防疫服的工作人员走过几个通道,推开两扇防火门,某獾却没看到什么出口,而是被带进了一个类似实验室一般的地方,里面还有几个同样穿着白色防疫服的人在等着。
房间里的灯光亮得刺眼,飘散着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摆放着一堆王平不认识但看起来高大尚的仪器。这架势,怎么看都不像是要送他回家,反倒更像是要送他轮回。
“你们想要干什么?老子可是好……獾!是不是有啥误会?”
王平只愣了一瞬,便开始挣扎起来。
拎着某獾过来的工作人员也是个经验丰富的,手里揪起的部位恰好是脖子后面靠近脖颈的地方。王平的四个小爪子划拉了半天,脸人家的袖子都没摸到。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带着面罩的工作人员捏着个针筒走近。
“你你……你别过来,你走开!救命啊……Σ(?▃?)”
王平都要疯了,心说到底是哪出问题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像是对待阶级敌人一般。哥只是一个小动物,就算不可爱,但也挺萌的啊。
某獾的四肢此刻像是装了马达,两套王八拳上下同时开耍,然而不待挣脱,脖后一痛,对方的针筒就已经扎进了皮肤。随即一阵的剧烈的困意袭来,某獾的眼睛开始发直,思维渐渐变得混沌。
耳边的声音显得有些缥缈,像是从天外传来:“先做扫描吧,看看胃里是不是吞了特别的东西……”
“完了,老子要被解刨了……”王平的最后一个念头冒出,意识渐渐归于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一阵吵闹,似乎有人在争论着什么。王平很烦躁,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浑身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甚至都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
“在交给秘书长之前,只有你我看过这份资料!就算怀疑我,可以审查啊!为什么直接下结论?我要申诉!”
病房里,安娜的脸上带着愤怒和不解,银牙紧咬,气得直哆嗦。
“这我当然知道啊!我也是这么和秘书长说的!”
卢克的表情有些无奈,双手摊开似替安娜打抱不平道:“别说是我了,就是秘书长本人,也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如果你和偷猎者有勾连,那封邮件直接删掉就好了,又怎么会上报?”
叹了口气,卢克接着说道:“但是眼下国际刑警揪住了这件事,非说是因为我方的泄密才导致抓捕行动的失败,还有那么多警员殉职,非要让我们给个说法。秘书长这也是没办法了。”
“哼,笑话!行动失败不找自己的问题,反而怪情报来源?”
安娜抱着肩膀气呼呼的坐在身后的病床上。王平感觉到自己的小腿被压住了,想要挪一下,奈何身体像是被打了麻药一般,动也动不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随后卢克也坐在了对面朴又喜的床边,商量似的说道:“让你停职3个月,只是走个过场,让对方别再纠缠。你放心,等这件事过了,马上就会恢复你的工作。你是咱们三队的突击手,不可能让你闲着的,你说呢朴?”
“我?”
坐在一旁挂着吊瓶的朴又喜苦笑摇头:“决定都已经下来了,我再怎么质疑也于事无补吧?”
“哎……”卢克突然叹了口气,越过安娜看向她身后的病床,赔礼似的说道:“这件事必须要正副队长同时在场宣布,不然我也不会在这说。咱们在这里吵,让王知道会怎么想。他要是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比你还生气。”
听某人提到王平,安娜皱了皱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形植物,情绪平复了不少。回身一把接过卢克手里的文件夹,翻开在里面写了自己的名字,嘴里同时说道:“随便,停职就停职!正好有时间筹备我们的婚礼!”
“婚礼!”
王平一哆嗦,眼皮翻动,眼看就要苏醒。这个时候,却突然被人在脸上打了巴掌。
“欢欢!欢欢!”
已经摘了防疫服面罩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员,正在某獾的耳边叫着登记信息里的宠物名字。另有一个小哥摘了手套,每当她呼唤一声,就一巴掌呼到某獾的小毛脸上。
“哎呀,你再使点劲!”眼见某獾没反应,小舌头还在外面耷拉着,呼唤王平的小姐姐便皱眉对同事说道:“使劲打!知道疼它就醒了!”
“啪!啪!”
小哥闻言便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把某獾的小脸抽的“啪啪”做响。
“卧槽,别打~别打惹!”
王平被抽的脸都麻了,急忙睁开眼睛,摇晃着脑袋,同时抬爪去挡对方的巴掌。结果用力之下,爪子却是没抬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正以一个羞耻的造型躺在一个台子上,四肢都被皮带绑着。
“呼……好了,终于醒了!我就说麻药别打那么多嘛!主任非说什么平头哥的体质特殊,不多打怕它中途自己醒过来。”小姐姐笑着起身,和同事背后吐槽领导。
“主任这不是被气着了嘛,就他那个嫉恶如仇的性子你还不知道?”
对面的小哥哥同样起身,憋着笑说道:“一听说有人可能利用宠物走私违禁品,他连正在追的电视剧都不看了,火急火燎的赶来,就怕我们检查的不仔细。”
“呵,也是这旅客太心急了些,左右等7天就可以接出去了,非要提前接走……”
眼看这房间里已经没有别人了,两人也转身往外走,却是没管还在台子上挺尸的某獾。
“嗷~!”
王平顿时急了,急忙出声提醒。心说老子这针也打了,揍也挨了,不说给个说法吧,就这么把哥绑在这不管了是闹哪样?
“呦,小家伙着急了?”
到低是女性的心底更柔软些,那位小姐姐听到某獾的叫声,回头便笑了笑,解释似的摆手说道:“等下有人来给你洗过澡就可以回去啦,现在你身上都是消毒液,不能舔哦。”
“舔你妹啊!哥有那么蠢嘛!我不要别人给我洗澡,我要自己洗!”
王平还在那不停挣扎,同时小尾巴自己挪到身前,牢牢的挡住某处不可描述的部位,心里早把某人骂了无数遍。
还以为顾老三能给自己弄来啥特殊待遇呢,特么的,这种“特殊”待遇,不要也罢。
然而这一次,任凭某獾再怎么呼喊,却是没人理他了。
过了没一会儿,一个在隔离区曾见过的工作人员就端着个脸盆走了进来,手里同时还握着把刷子。那刷毛钢丝一般的支着,看得某獾一阵心惊肉跳。
“你……你要干什么?你走开!”
“嗷……”
伴随着某獾的惨叫,一阵类似刷马桶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