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郑重, 实验室又组织了一次聚餐来送别这五个新生, 算是一次正式的散伙饭。由于五个新生对自己的去处都还满意,所以散伙饭气氛仍然是相当的欢快。
之后江淼淼他们五个就正式告别了聂爸爸, 陆海洋他们四个结伴去投奔新爸爸, 江淼淼则独自去找周妈妈。
第二天,江淼淼去实验室收拾了自己桌上的一些书,于雪他们看着江淼淼一个人孤单单地整理书,都有点同情。
“安啦, 虽然你不在聂老师名下了,但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是你老师这点是赖不掉的, ”于雪安慰江淼淼,“你只不过是多一个老师, 多好啊!我们读博就一个老师, 你有俩, 多个老师多条路,我都羡慕你了。”
“而且聂老师不是你老师了,可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师兄师姐, 这点永远不会变的!”于雪扬声问其他人, “你们说是不是?”
其他人也都附和:“对!我们永远是你师兄,有什么事就找我们!”
江淼淼真想告诉他们,他们真的不一定永远是她的师兄师姐, 以后他们说不定要叫自己师母。但是这么残酷的现实, 他们肯定不会想提前知道的, 江淼淼想。
但是这些师兄师姐的善意还是让他们现在的师妹,未来的师母江淼淼非常感动,她真诚地谢过他们,然后抱着书离开了。
新妈妈周玫老师非常和蔼可亲,江淼淼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真妈妈似的导师,她很快就在新地盘安营扎寨,开始学习分析化学的内容。
只是江淼淼的心始终不能完全离开原来的地方,因为那里,有她喜欢的人。
其实她现在还在化学楼,只是不在一个楼层,而且每个博导都有自己的地盘,有自己的一班人马,几乎就像是独立的小社会一样。
总往原来导师那儿跑也不合适。所以尽管就在一个楼里,也不是每天都能见着聂谦。对此,江淼淼有点无奈。
比江淼淼更无奈的是聂谦,好不容易江淼淼终于肯承认喜欢他了,但是他们还是不能随心所欲,他多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想抱就抱,想亲就亲,但是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让人知道他和江淼淼的关系。他不想他们纯粹的感情被人随意猜测,更不想江淼淼被人非议。
因此尽管江淼淼和聂谦内心火热充满渴望,但是在楼里碰面也只能淡然一笑,礼貌地打个招呼就擦肩而过。
只是对热恋的情侣来说,办法总比困难多,每次睡前江淼淼的电话就成了情感专线,专门用来解决聂叫兽的情感问题。
在工作上让江淼淼仰望崇拜的聂叫兽在心爱的女孩面前就化身成情感饥渴症患者,每晚都要不停地诉说衷肠,像个任性的孩子样不停地索要亲亲和抱抱。
也许热恋男女最享受的就是对方对自己强烈的索求,聂谦这样痴缠,江淼淼非但不觉得烦,还十分享受,聂谦的热烈主动满足他自己的同时,也满足了江淼淼对他的需要。
她想聂谦,但是她不需要去找他,聂谦就会找她;她喜欢聂谦爱她,不用她要求,聂谦每天都要说无数遍爱她;她喜欢聂谦,聂谦每次都缠着她让她说爱他。
平常聂谦会满足于电话传情,但是到了周末,周六周日江淼淼必须有一天是属于聂谦的。这不江淼淼还在宿舍,手机就叮叮叮响个不停。
拿起一看,全是聂谦催她快点下去的,江淼淼哭笑不得,约定的时间是八点,现在才七点半,聂谦这是有多着急啊!
虽然如此,江淼淼还是甜丝丝的回复:【抱抱】【亲亲】
现在江淼淼有了经验,和聂谦在一起最好不化妆,因为他不是只看不吃的欣赏派,而是狂啃猛咬的野兽派,就是化了妆,没几分钟也被吃没了。
洗完脸,只擦了水和保湿,快速的换好衣服,江淼淼脚步轻快地下了楼。现在她才知道,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件多么快乐的事,只要一想到他,心里都是甜的,身体是那么轻盈,就像随时可以飞起来一样。
这样想着,江淼淼忍不住转了个圈。
因为走得急,所以当江淼淼坐上车的时候,微微有点喘。可是聂谦明明早就到了,怎么也像刚跑完步似的,呼吸急.促。
“你去跑步啦?”江淼淼纳闷地问。
回答他的是聂谦的熊抱,和急切的亲吻。
“唔唔唔,”江淼淼还是低估了聂谦的饥渴程度,这样的聂谦哪还有半点工作中稳重清雅的导师样子,完全是一头晚期饥渴症饿狼啊!
但是饥渴症好像是会传染的,不一会儿,江淼淼也像得了饥渴症一样,她也伸手抱住聂谦,让自己更紧地贴着他,让聂谦可以更深地亲吻她。
许久许久之后,
“我本来觉得,只当你的导师不能当你男朋友会很忍得辛苦,没想到,成了你男朋友会忍得更辛苦。”终于稍稍过了瘾的聂谦结束了唇舌交缠的深吻,亲了亲江淼淼的眼睛。
在狂风暴雨般激.烈的索.吻下,江淼淼早已绵软无力瘫在聂谦怀中,听了聂谦的话,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
被狠狠疼爱的江淼淼面色绯红,眼波潋滟,像清晨一朵含苞欲放的鲜花,娇嫩清新,美丽无比。
这样的江淼淼瞬间就诱发叫兽再次狼化,摁倒江淼淼又是一顿猛.烈地索.取。
“不行不行,我得赶紧给你颁发上岗证。”又是许久之后,聂谦喘息着发狠。
“上岗证?”江淼淼纳闷。
“对啊,师母上岗证。”聂谦给江淼淼系上安全带,又给自己系上,“我得想办法让你早日上岗。”
说到这儿,聂谦含笑瞅着江淼淼:“只有你早日上岗,我才能早日!”
“早日?”江淼淼觉得聂谦这话结构有问题,我才能早日,这话不完整,缺动词,但聂谦就这样结束了这句话,江淼淼觉得很奇怪。
“对,”聂谦点头,很正色地说,“早~日!”
“啊!你,你,怎么,可以”后知后觉终于明白过来的江淼淼震惊了,聂谦怎么可以这么污,这也太,太过分了。
“哈哈哈,”聂谦得意大笑,然后伸手捏着江淼淼的脸蛋,“怎么了,害怕了?害怕也晚了,你这滴水儿已经是我的了,一辈子都是聂谦的水儿!”
“水儿,你乖乖听话,哥哥会让你舒服的不要不要的!然后你就会哭着求着要的。”聂谦得意地污染着江淼淼的耳朵,荼毒她纯洁的心灵。
“你,好坏!”江淼淼羞恼,她别过脸不看聂谦,“不理你了!”
“好了,转过来吧,我不逗你了,”聂谦把江淼淼的脸转过来,忍不住轻轻地摩挲几下,叹息到,“水儿,你不知道朝思暮想的美食放在眼前却不能吃,是多么残忍和痛苦的折磨,我现在就在禁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你都不心疼我吗?”聂谦不走污师路线,改打隐忍牌了。他本就脸嫩,休息日又穿的年轻,配上落寞失意的表情,真的是我见犹怜。
尤其是对江淼淼这种没有阅历的小白兔而言,更主要这只小白兔爱他,所以聂谦的策略立即奏效了。
“好了,不要难过了,”江淼淼柔声说,还主动去亲聂谦,“你这样我都难过了。”
江淼淼的声音温柔中带着关切,让聂谦心里特别暖,也许一开始他喜欢上江淼淼是因为她的美和我见犹怜的气质,但是到了现在他对她的喜欢早就不止这些了。
她自尊自爱,做事细致耐心,努力平和,对人真诚,现在更为了他,变得勇敢,这样的她,他怎么不爱呢,他只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爱她。
爱情,也许大多数始于容貌,但是真正相处之后却是个性的磨合,以及更深层的三观的契合,只有个性相容,三观相同的人才能走到最后。
幸运的是,他第一次爱上一个女孩,就遇到了对的人,就遇到了能携手一生的人。所以他既很急,急着拥有她,但是他也可以不急,他要把持住自己,现在还不到时候,他不想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聂谦浅浅地亲亲江淼淼,柔声安抚:“我不难过了,你也不要难过。”
“走,我们去约会,今天我要让我女朋友开心一整天!”聂谦立下flag。
“嗯,我也要让我男朋友开心一一整天。”江淼淼也现学现用,插上一个flag。
聂谦将车开上滨海路,冬日的滨海路几乎没有人,他们想看风景就下车走一会儿,累了就上车歇一会儿。就这样走走停停,很快到了11点。
“宝贝,中午想吃什么?”聂谦问。
江淼淼歪头想了想:“火锅?你想吃火锅吗?”
“吃什么,老婆说了算,我听你的。”聂谦嬉皮笑脸。
“那什么你说了算?”江淼淼想到段子里说的,大事老公说了算,小事老婆说了算,然后家里从没有大事。
聂谦笑嘻嘻凑过来亲了亲江淼淼:“以后我们家,吃饭你说了算,吃人我说了算。”
“吃人?”江淼淼恶寒,“你不会是隐藏很深的变态吧?”
“不变态不变态,就是正常才要吃人的,”聂谦咬着江淼淼的耳垂,“就这样,先吃耳朵,然后吃脸蛋,然后吃嘴,嘴是重点部位,要细细吃,”
“然后吃脖子,然后吃锁骨,然后吃这儿,”聂谦点了一下江淼淼的胸,“然后一路往下,然后和谐社会,就不能再有然后了。”
“剩下的就只能做不能说了。”聂谦总结陈词,“所以你说吃人是不是我说了算,其实造人也是我说了算,这样看来我其实是人事总监!”
“人事总监?”明明江淼淼应该生气应该害羞,但是为什么她这么想笑,辛苦地憋了一会儿,江淼淼终于破功。
“咯咯咯,人事总监,哈哈哈,”江淼淼边笑边扑过去捶聂谦,“叫你人事总监,我是暴力总监,专门揍人事总监的。”
“宝贝,别打了,打坏了你就没有老公了,”聂谦笑着求饶。
“你不是我老公,你是人事总监。”江淼淼说话手不停。
“对啊,我是人事总监,你把我打坏了,不但没有老公,连儿子也没了,女儿也没了。”聂谦嚷嚷。
“儿子,女儿?”江淼淼喃喃自语,手里忘记了打。
“对啊,我们的儿子,女儿。”聂谦抓住江淼淼的手,脸离她越来越近,“水儿,我好喜欢你!”
“ME TOO!”江淼淼呆呆地说。
“水儿,和你在一起,我好快乐!”脸离得更近了。
“ME TOO!”江淼淼想,聂谦好帅啊!
“水儿,我爱你!”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了。
“ME TOO!”江淼淼的声音带着迷醉。
下一秒,零距离!
再下一秒,负距离!
不只是脸,还有两颗相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