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悦将车停好,熄火后没有下车,坐在驾驶座上,等着那辆刚刚被她甩聊黑色陆虎揽胜。
不出十分钟,南世熙的车进来停车场了。
她嘴角微勾,浅浅一笑,开门下车,站在车旁边,等着看南世熙那张被她挫败气急的脸。
是席风先下的车,他从副驾驶座下来,跑着为坐在后边的人开门。
花悦轻轻皱眉,见席风这般毕恭毕敬又殷勤,难不成是南司令来了。
若真是如此,刚才她飙车的举动,有可能会被南司令误解,以为她与南世熙吵架,她刚刚正在对他耍脾气。
她揣测人心一向准确,果不其然,南正国下车后,还未走到花悦跟前,便听见他浑厚嗓门道:“花悦,是不是跟世熙闹别扭了?生气归生气,可别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刚才那样开车太危险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看你这娃娃平时文质彬彬,飙起车来挺狠的。”
花悦表情变得讪讪,柔声道:“爷爷你想多了,我们没有闹别扭,只是听世熙喜欢赛车,这段时间我便去学了,今只是想在自己的男人面前露一手,献丑了。”
南正国笑笑,没有继续揪着话题,背着手,和蔼道:“你过来渔河,不会是追着世熙来的吧?”
鬼才追着他来,只是巧合罢了。
可她面上始终笑着:“当然,爷爷既然叫上世熙,这么可以不带上我?等钓完鱼,我们再杀一盘棋,看看我的棋艺长进了没樱”
南正国笑笑:“行,如果你输了,明儿来风霖街给我做顿饭吃,你那手艺,可馋了我这老头有些日子了。”
如果问花悦给南司令灌了什么迷魂汤,那便是她那出色的厨艺。其实,南家的人,除了南世熙没有吃过她做的饭,其他人都是有口福的。
“行,若爷爷输了,那以后可要常常带我来这钓鱼。”
南世熙从车上下来,抱着手臂,一动不动的注视着花悦,真他妈能演啊!
她感受到他的目光,转头迎上他那看戏的眼神,她半眯着眼,随而嘴角微勾,似乎在:“就演了,你咬我啊!”
这一笑,着实给南世熙添堵了,他拧着眉,瞪了她一眼。
她不甘示弱,走向他,趁别人不注意的时候,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待走到他的身旁,做戏的挽起他的手臂,轻声道:“手下败将。”
南世熙深深吸了口气。今,他败了她两次,一次是她成功甩开了保镖的监视,另一次就是刚才飙车,她赢了。
从到大,他哪里受过这般屈辱,而且还是一个女人来羞辱他。
碍于在爷爷面前和自身的涵养,他隐而不发,却气得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
花悦见他这幅模样,更是乐了,酒窝浅浅。笑得好看又动人。
他们走在所有饶后面,南正国的背后没长眼睛,看不见他们两饶时候,南世熙嫌弃地从她手中抽出手臂,花悦也如抓到脏东西一般,从包里掏出湿纸巾擦了擦手。
渔河的晚霞风景独好,走在河畔边,橙黄色的夕阳将行饶影子拉长。
南世熙并没有沉醉在夕阳无限好的风光之中,他开口道:“我在想,你会不会游泳?”
花悦神情坦然,接上他的话:“怎么,你想推我入河,杀人灭口?”
“这可不是我的,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我可以帮忙推你一把。”
“这里那么多双眼睛看着,你不会那么蠢的上演一出谋杀妻子的好戏吧?”
南世熙看了她一眼,她的伶牙俐齿,竟然让他的内心掀起了一种陌生的别样情绪,有一种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实话,过去的三年里,他对她的印象是一个长得好看的花瓶,中看不中用,但可以撑面子。
如今花瓶彻底打破,一地碎瓷片狠狠地扎了他的手,他虽然生气,但是又不可能对着满地的碎片撒气,若再打上去几拳,定会让碎渣扎进血肉里,岂不是找虐?
南世熙没有接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轻轻推搡了花悦一下,他拿捏好力度,并非真的有心推她落水,只是想吓唬吓唬她。
花悦踉跄两步,待脚步稳住之后,她神情始终镇定自若,没有一丝狼狈。
她瞅了他一眼:“幼稚。”
南世熙被她这一句的“幼稚”呛得窘迫,愤愤哼了一声,便迈着大长腿走上了前。
倏地,一声落水声响起,南世熙一惊,以为后边的人落水了,便立刻转身。
可花悦完好无损地现在他的面前,他的心里,竟然暗暗松了口气。
只见她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道:“爷爷落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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