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你的想法儿!”本就不是个拖泥带水的性子,也不认为这事儿拖延迟疑就能敷衍过去。所以本着快刀斩乱麻的精神,放下筷子后某殿下就对着殷勤服侍了一餐饭的帝少单刀直入地问道。
我的想法儿?
那当然是娇妻爱子在怀,从此走上无边幸福路。自己沉浸其中,旁人羡慕无极,时时刻刻虐狗不解释!
帝少沉吟,虽然明知道将如斯美梦变成真实的成功率渺茫,可他仍是压制不了心中的蠢蠢欲动,遏制不了想要试一试的想法儿。
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安然也觉得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更有利于孩子们的健康成长呢?
“说实话,孩子们的到来远超出了我的计划之外,也很让我有些措手不及。可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就是天赐的缘分,是我的宝贝们。
我会从现在开始学习做个好爸爸,努力给他们我所能给予的一切。
首先,我觉得咱们应该把婚礼办一办……”眼瞅着安然听到婚礼俩字儿的时候狭长的凤眸都瞪圆了,神色中满满的反对,帝少赶紧话锋一转,柔声解释:“我知道,你是把我当成朋友,患难扶持、可性命相托的那种……”
虽然这绝绝对对不是他梦想所期,可安然听了这话儿之后神色间却的的确确柔和了不少:“既然你心中明了,就不该提这么不合时宜的建议。”
跟被自己视为手足般的好友结婚、孕育子嗣,成为一对儿相敬如宾的夫妻什么的,实在是很挑战安然的接受能力。
所以帝少这话儿一出,她都没等着听完就直截了当地给否了。
可,为从朋友升级到丈夫呕心沥血了两个来月,这么好的契机摆在眼前,帝少会轻易的放过?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是以安然这话一说玩,他就很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知道这话儿很有些不适合,可,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不是么?
甭管是先秘密登记,等孩子们出生了之后再和平分手。还是闪婚,之后再以感情不合的原因离婚。总之,得给孩子们个合法的身份呐!
不然别说是父不详的身份会给孩子们带来的鄙夷和嘲笑,单单是帝家不容许有非婚生子这一条家规,就足以叫他们连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机会都没有的!”
呃,家规?
这世道不是礼乐崩坏,道德沦丧的紧,怎么帝家还有家规那么古老的东西存在?
某殿下狐疑,看着帝少的目光满满都是困惑。
帝少轻咳,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可以有不是?为了这俩宝贝重孙,相信爷爷会很乐意亲自执趣÷阁,为帝家的家规添上这么一趣÷阁的!
虽然很有心想要开启魔瞳,好生瞧一瞧这人的话中有几多真实、几多水分。可百试不爽的魔瞳在这人身上就从未起过作用,也不知是否因为有肚子里的俩小娃在,他也间接跟自己血脉相连了的原因。
而没有了魔瞳加持,她这更擅长于真刀真枪实战的武女还真就不敢说能彻底看透眼前这个纵横商海的资深巨贾。
只觉得怎么瞅,这家伙都是满满的真诚。全然一副为了孩子故,可以暂时牺牲自己婚姻的无敌好父亲形象。
可,堂堂女子身怀有孕。决定生下她们,都已经是念在稚子无辜的份上。又思虑自己在这华国便是有亲人也比没有还不如,肚子里这俩好歹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生下她们不仅能叫自己有俩伴儿,也能为绵延安家子嗣尽点儿绵力什么的。
饶是种种考量,也是费尽了她所有的勇气与承受力。
叫她为了孩子们结婚嫁人?
那根本就是想也不用想好么!
索性这非婚生子在华国虽然名声差了点儿,却也不是不容于世俗的存在。只要她悉心教导,何愁女儿们将来不能以自身实力傲视一切凡俗?
至于帝家那劳什子家规,某殿下就呵呵了:她一不打算让孩子们进帝家跟婚生子争权夺利,二没合计着叫帝少付一毛钱的抚养费。那劳什子的家规便是再如何的严苛,又如何约束得了她们母女?!
怎么想就怎么说,一直拿帝少和许月当自己唯二的两个朋友。在他们俩面前,某殿下觉得自己很不必拐弯抹角:“谢谢你为孩子做的考量和牺牲,只是我不能答应。
与其牺牲咱们俩的婚姻为她们谋个不被诟病的出身,我还不如费些心思好生教养。但凡俩孩子将来能成长为叫人崇敬、拜服的存在,这些许的瑕疵也自然就成了励志的标杆儿!
我相信,我的女儿们不会叫我失望。
至于那个家规什么的,你也不必介怀。总归我又不会嫁进帝家,不会蓄意扰乱你的婚姻生活,更不会仗着孩子们的缘故打着帝家的旗号在外面胡作非为。
便是非婚生子,她们姐妹的存在也不会对你和你的家人产生丝毫的困扰。
若是,如此你也不能接受的话,我也可以带着她们远远的走开,有生之年绝不在你眼前出现。”
虽然要跟唯二的朋友就此断了联系很叫她有些不舍,但若只此方能两全的话,安然觉得她完全可以做到毫不犹豫!
呃……
目的丝毫没有达到,却差点儿把人给吓走、整到海角天涯此生不复见的程度。一听这话儿,帝少整个人都懵比了,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忙讪讪一笑,表明自己也同样相信安然的教育水平、孩子们的优秀程度。连臣骅那关于孩子们九成以上是男孩儿的彩超结果都碍于安然明显盼女心切的心情不敢多言,更别提什么坚持原本想法儿,拐人去登记了!
比起这个短时间内不可能完成的艰巨任务,他现在更紧要的是怎么把自己挖的坑儿不着痕迹地给填好喽!
别叫安然因为这个莫须有的家规心生忌惮,真的就给他来个远走天涯。
真要是那样的话,别说他自己有多悔不当初,恨不得撕了自己这胡言乱语的嘴。连自家爷爷和大伯、伯娘、叔叔、婶子几个都非组团儿修理他,叫他哭得很有节奏感不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