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一路追至城西的一个广阔的路口,看见那几个灾民打扮的羌族人从兜里掏出一个银色球状的东西,然后拿出火折子准备点燃银球。
他们前面就是那些正想逃离西城攻向防锁线的灾民,灾民手中拿的也正是他刚才见到的破铜烂铁。
禁军统领姚大人和几位巡防营的大人正带着将士拼命阻挡。
宋淼大叫一声:“不好。”
连忙将手中的剑扔出去,刺向了其中一名快要点燃银球的羌族人。
那人被刺中手臂,手一抖,银球和火折子掉在了地上,火折子的火焰立刻就熄灭了。
其他几位羌族人看见这个情景,手中的动作一顿。
宋淼和属下们趁此机会一拥而上,攻向了他们。
那些羌族人只好先收起银球,应付宋淼等人。
也有人速度很快地点燃银球扔向了灾民,但被宋淼一脚踢了回来,踢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被火球踢中,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腐蚀出了一个大洞,紧接着他听见了皮肉被烤得“滋滋”的声音,同时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他大叫着跳起来,用手将火球挥落在地,手背碰到火球也被腐蚀了一些皮肉,但总比整个身体被腐蚀掉要好。
他刚要松一口气,背后就被人刺了一剑,他想转过身去看看杀他的人是谁,脑袋还没转过去就倒在了地上,一命呜呼了。
宋淼从旁边捡了一把铁锹将火球铲在上面,走了一段距离找到一个水桶,将火球扔了进去。
在看到火球完全熄灭以后,他才放心地离开去抓那些羌族人。
苏将军赶到的时候,宋淼已经将那几个羌族人都抓住了。
但不排除这个路口还有其他的羌族人,所以他们围住了这些灾民。
在众人合力之下,他们很快就将灾民制服了。
宋淼向几位大人说明了情况,于是姚大人吩咐人将那些看似是破铜烂铁的兵器或者农具都收缴起来。
接着他们对灾民们进行了排查,又找出了五个羌族人。
苏将军对众人说道:“这里已经清理完毕,留一些人镇守就行了。
“平阳侯说通往杨子岭山的木桥已经被羌族人毁掉了,恐怕淮北王和镇国公他们在杨子岭山上,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也不知道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我先带人过去看看,支援他们。”
宋淼立即说道:“我也去。”
姚大人点点头:“那两位大人先带人过去看看,我和巡防营的兄弟在这里善后,还要向皇上禀告这里的情况呢。”
说定之后,苏将军和宋淼就往西城门赶去。
谭纪煊和镇国公很快就追上了阿达木一行人。
他们已经出了石室,出口外面停着很多辆马车,一些羌族侍卫正把箱子搬上马车。
谭纪煊等人冲了上去,将他们围了起来。
“阿达木,束手就擒吧,你们逃不掉的。”镇国公大声喊道。
阿达木愤愤地“呸”了一声,凶狠道:“想让我们向你们这些强盗投降,门都没有。
“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羌族人的,是你们韩朝的先祖卑鄙无耻从我们手中骗去的。
“我们要将原本属于我们的东西抢回来。”
谭纪煊冷哼一声:“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说抢就太没道理了。
“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吩咐侍卫们上前抓人。
阿达木看了旁边的老者一眼,那老者立即站出来,手指翻飞,口中念念有词。
镇国公见此喊了一声:“古一。”
听到呼唤,队伍里走出一名穆卫。
他相貌普通,年纪大概就是三十几岁的样子,但他脸上的鹰钩鼻却让人印象深刻。
他面对老者,同样捻起指诀,默念了几句。
老者扬起衣袖,一阵烟雾升起。
几乎在同时,古一也扬起了手,一阵金色光芒照向了对面,顿时就将老者弄出的烟雾击散了去。
烟雾刚形成一把扇子大小的模样就已经消失弥尽。
老者大惊,连忙继续念词,拿出符纸,化开法力,弹指而出。
岂料古一的动作比他更快,在符纸还没飞起来之前,古一就挥出一股气,将他的符纸点燃烧毁了。
见古一能牵制住老者,镇国公和谭纪煊等人便立即攻向了阿达木。
阿达木看见老者落败,心中自知今日难逃一死,但心中仍抱有一丝希望,便使出毕生所学,对抗他们。
在外面,谭纪煊无所顾忌,很快就将阿达木擒住了。
其他的羌族人很快也被侍卫们抓住了。
谭纪煊看向镇国公,问道:“国公爷,您看,是您先将这些人押回京城,我在这里搬东西,还是怎么样?”
镇国公听到他的话,想了想。
阿达木被捆住手脚跪在一旁,闻言冷笑道:“想回京城?恐怕你们谁都回不了。那座木桥已经被我们砍断了。”
说完之后,他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谭纪煊和镇国公对视了一眼,难怪不见皇上派来的援军。
这时,穆煜宁和贺公公从洞穴里走了出来。
见他们已经抓到了阿达木和那名老者,穆煜宁气愤地抽出鞭子就往阿达木身上抽。
孙公公连忙喊道:“郡主且住手,皇上还等着问话呢。”
穆煜宁一边抽打阿达木一边回道:“我知道,我会留着他的狗命的。”
阿达木痛得闷哼出声,但始终没有叫出来,嘴角还挂着笑,说道:“原来十三公子是鼎鼎有名的煜宁郡主,真是小看你了。
“亏阿贝丽还把你当知音,原来你接近她也是别有目的的。
“哈哈,阿贝丽那个蠢女人。”
穆煜宁将鞭子狠狠地抽了过去,顿时他的脸上就留下了一道鞭痕。
她气愤地喊道:“是,阿贝丽是蠢。
“但她蠢的是相信你对她的感情是真心的,所以才会被你利用,最后还死在了你的手里。
“我为她不值,就算是将你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阿达木冷哼道:“利用?你对她又何尝不是利用?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穆煜宁收回鞭子,高傲地看着他:“我和你不同,虽然我是抱着目的接近阿贝丽,但我没有做伤害她的事。
“我欣赏她,心中早已将她视作知心朋友。
“我唯一后悔的是没有阻止她跟你来这杨子岭山上,害得她最后香消玉殒。
“何况她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阿达木有些诧异,但随即沉默了下来,不再和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