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然无所顾忌的噗通一声又横到在了地上,四仰八叉,没过两个呼吸的瞬间,竟然还打起了山响的呼噜。
“简直……简直荒唐!”左堂风愤怒的开了口“堂堂禁卫统领,竟然宿醉至此!”却是满心的惊喜,还有比他更不靠谱的,真是天助我也。
就连杀青都惊愣在床上,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林笙就站在这彪形大汉的身边,看他满脸胡须,挡住了大部分的面容,露在外面的都是潮红,小山一般的身躯,随着呼噜声起起伏伏,满身的酒气,甚至还不满的咕咕噜噜的翻了一个身,就在这翻身的时候,林笙看见了他满手的伤疤,那是大火灼烧后的痕迹。
于是脑袋突然间跟锤打一般,他在火海里,一身是血,还在顶着要塌的房梁“快走,公主殿下,快走”
那双手分明是顶着着了火的房梁,那双手,是顶出一个林笙可以逃命的通道“他说,公主殿下,快走”
脑海里都是火与鲜血,林笙止不住的眼眶发红,被坐在床上的杀青看了一一眼,不明所以,只得抵了后槽牙的发怒“把他给本王泼醒!”
于是慌慌张张几盆子冰凉的井水下来,这山一般的汉子,颓然做起,环顾了四周,然后不甚在意的对英王拱了拱手“殿下,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禁卫军都是一顶一的草包废物,您叫臣来,臣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草包废物自称是臣,还准备着东山再起的千牛卫,都只敢说自己是奴才,左堂风冷笑着,犯在英王的眼皮子底下,管教你吃不了兜着走。
果不然见还在床上披头散发的英王,脸色越发的铁青,咬着牙的说到“既然是草包……”
“既然都是草包,不若就把统领调到礼梅殿,放在花队长的手下,好好的摔打摔打?”
林笙慌忙的接过话来,生怕杀青给了这个禁卫军的统领不好处分。
禁军的统领是个北方大汉,名叫张达,听了林笙的话,侧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孱弱少女,刚想张口说他多管闲事,突然见这眼前少女,眼睛瞪圆了唬他“你闭嘴!”
于是老老实实的闭嘴,等着发落。
果不然,左堂风撇着嘴角,鸿蒙都是英王养的狼崽子,这草包掉进了狼窝里,出来的几率可是不大的吧,听说花捲雲次人,最是不同言语,手下利剑,从不讲情面。
“今天也就别走了,直接让花队长带下去醒醒酒吧”
花捲雲领命,单手拖着这个彪形大汉就出了门。
老远他们还能听见“哎,轻点,你轻点……”
人走远了以后,这一屋子的人还等着杀青吩咐,御医检查过了,自缢身亡,一点不掺假。
“去把内务府的吴豫给本王找来”
内务府大总管吴豫进来看见这情形的时候,心里想的跟左堂风是一模一样的,这他娘的是连着倒霉,连口气都不给喘。
“奴才,见过英王”
“不用见过本王,见了这个吊死鬼,来告诉本王,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