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上飞机之前，顾林曦给崔江景发了条短信把自己离开京市的事情说了就关机，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她回到久别的霖市，飞机稳稳降落在浦西机场。
她拿到行李箱出了飞机场，在路边上打了辆车直奔酒店。
在酒店短暂休息以后，到达约定的地方。
建达地产公司就开在顾氏地产的对面马路上，和顾氏地产金碧辉煌的建筑不同，建达地产小的可怜，只有一栋写字楼。楼下甚至连白领最爱的星巴克都没有，零星的开着几家快餐式饮料店，偶尔路过个穿着西装打领结的人买杯咖啡，也是风尘仆仆，脸上看不到点点精气神。
顾林曦推开大门，走进前台，敲醒正在打瞌睡的前台，道，“你好，我是顾林曦，提前预约了。”
“顾林曦小姐是吧？您稍等，我查一下。”
她翻开随身带的本子，顾林曦瞄了一眼，一页纸上就写了两三个名字，可见拜访的人少得可怜。
前台很快确认了，领着她往电梯走，“请跟我来，经理在上面等您了。”
电梯上八楼停了下来。
前台在前面领路，她一面观察周围的环境，一面跟着往里面走。
出电梯有一条走廊，穿过走廊就到格子间了。最外面是工程建设部，除了稀拉拉坐着几个人外，很多位置都空出来没人坐。他们看到公司出现新面孔，也就麻木的抬起头看一眼，那满不在乎的眼神仿佛是来了个没多久就要走的新同事，连名字都不需要热络记住。
“到了。”
前台把她领到玻璃门外，悄然的转身走掉了。
顾林曦踩着帆布鞋，自己推开了门。
还没看清楚里面的情况，一个人影激动地窜到了门口，大掌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嗓门特大，“哈哈，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看看瘦了没？哎！怎么瘦了这么多，您在外面是不是没吃饭？瘦的骨头都凸出来了。”
顾林曦自从16岁事故发生后很少允许别人碰自己了，眼前的男人激动地眼眶泛红，用力的拍打她，拍的她胳膊肘都红了，她都没有生气，冷静的朝着他点点头，算是问候，“波叔。”
“哎！”男人眼角更红了，声音泛酸，忍不住泪意，抹了一把脸，“你爸妈看到你健康的长大不知道多开心，可惜啊，他们看不到了。”
“……”
换成以前，她听到这类的话，心都会刺痛一下，这一次她却出人意料的平静，心脏像是多了一层铠甲，又像是多了一层软肋。她都分不清楚是软肋还是铠甲了。她垂下睫毛，睫羽在灯光照射下镀着一层浅白光层，她伶仃的五官忽然多了一丝柔和。
“他们会看到的！”
刘恒波愣了一下，忽然拍着肚腩哈哈大笑，“对对对，大小姐说得对。您这次肯回来我就很开心了，顾总和夫人在天上看到了一定一样的开心。”
顾林曦不知道死了的人会不会看得到活着的人的生活，但她有了想让他们看见的事情想做。
“波叔，先跟我说下公司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