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彪把开心鬼带回家,完全是冲着他给出的承诺而为之的。所以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拍拍自己的耳朵叫声:“出来吧。”急着有事要向他吩咐。连叫几声无动静,有些失落地想,恐怕是路上跑掉啦?又一想,与他老爹一样是个吃货,不会轻易跑掉的,恐怕又是个瞌睡虫,大叫:“懒虫出来!”
这才感觉耳穴痒痒的,然后听得:“吵什么吵,烦死啦,还让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果然与他老爹一个德行,曾彪没好气地回应道:“这一路上还没睡够,还要睡到啥时?别担搁啦,赶紧下来,有话对你说,当然也可以不下来,不呆在里面听我说就是啦。”
“这还差不多,”开心鬼在其耳窝里伸个懒腰,说吧,我听着。”曾彪刚要说,开心鬼又道:“等等,我给你一样东西。”
曾彪兴奋地叫起来:“我就说嘛,象你这样的神仙,肯定有宝贝,一定会给我一些的,快拿出来去换钱。”
“什么神仙不神仙的,别给我戴高帽子,说过的,就是一个是人非人是鬼非鬼的没死之鬼,也可以说是没彻底死掉之人而已,介于人与鬼之间的怪物。看你这贪劲,一说东西就尽往好事上想,没门。我说得是心灵感应器。”拿出一张如同纸一样的东西粘贴在曾彪耳穴壁上,“好了,贴好啦。”
曾彪只感觉到耳穴壁在瞬间痒痒一下,就听他说弄好啦,很是不解,问道:“喂,心灵感应器究竟是个什么东东?见都没见过就说给我了,忽悠人吧?”
“我是不会忽悠的,真的是给你了,就在你的耳穴内,越要说它是宝贝,也是说得过去的。”
曾彪再次兴奋起来,“这感情好,感情好,既然这样,还是拿给我瞧瞧,连看也没能看上一眼,再好的东西也是瞎白。”说罢,就要用手去耳朵里掏。
开心鬼制止道:“别瞎费劲,从现在起它就长在你的身体上啦,你是拿不到的,也别想太多,它的作用就是从现在起,我俩的交流,完全可以不用对话,完全可以通过它来进行心灵间的感应,也就是说你想得什么我知道,我想得什么你也知道。”
“哦,原来是这样,照这样说起来,也算得是个宝贝,对了。现在就让我来感应一下你在想啥?”曾彪静心闭目感应了一阵,啥也没感应着。
正要破口大骂,立马就听到开心鬼在对他说:“忘记告诉你啦,这个感应是不对称的,只要是在我没睡的情况下,你想得什么我完全知道,而我想得只有在我想让你知道的情况下,你才会听得到。”
曾彪毫不怀疑他说得是实话,因为他感觉这次听到的声音与任何时候都不同,不是用耳朵听到的,真正的是用心听到的。随之不平之情油然而生,对他说道:“这不公平!”
开心鬼笑起来,“这就对了,你已学会用心与我交流啦,以后就这样交流,也免得在别人面前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至于公不公平,这个我也没办法,这东东就是这样的,要怨,也只能是怨发明它的神灵。”
曾彪叹口气,“咋就这么倒霉?唉,也只能这样。对了,说正经事,你说过,跟着我是知恩图报,也不能光说不练呀,说说你要怎么做?”
“我的原则很简单,这世上有些坏人是专吃不义之财的,想想身边有没有这样的,有的话,就先拿他们来开刀。这样的话,既惩罚了坏人,我俩的生活也就有了保障。”
“身边的人?”这个还用想呀,曾彪立马想到东升古董店,“东升古董店老板好好生意不做,仗着社会上有些朋友专干坑蒙拐骗之事,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敢保证赚得倒是黑心钱。”
曾彪说得是实话,就在去年,他自己就被骗过一回。去年的这个时候,他手头拮据,急着用钱,他居住的房子是父母留给他的惟一财产。由于是老屋,而且其祖上也曾经是大户人家,就想也许能找出点值钱的玩意儿。
又是翻箱倒柜,又是挖石创土,折腾整整一个通宵,总算是找出一个貌似古董的青铜器来。虽然他不识货,但是东西是在地里挖出来的,而且是装在精致的铁盒里的,并且以锦缎包裹了内外三层,就此推断是个好东西。为怕上当,特别找到这家店店主张进旺。
他与张进旺是一个大杂院里长大的,虽然两人相差差不多六岁,他二十五,张进旺三十一,也算得上是毛根朋友,尽管张进旺在行里名声特臭,他则以为凭着两人的交情,应该不会被坑。他甚至没有去那家东升古董店,而是直接把张进旺请到家里来。
张进旺一见青铜器就笑了,拍着他的肩膀,“兄弟,你真的是太年轻,哥当初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是见到什么都以为是宝,磨练几年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不过没关系,要是真感兴趣,哥带你,保证几年后,与哥不相上下。”
曾彪心里随之咯噔一下,莫非是转着弯来告诉之是个不值钱的东西,沉不住气直接问道:“张哥,咱兄弟俩不是外人,直说吧,这东西值不值钱?”
张进旺露出为难神色,“兄弟,瞧你还是那直来直去的急脾气,这样说吧,这东西我真不敢要,不过你放心,咱好歹是兄弟,兄弟有难,哥不能袖手旁观,不要给我客气,”从衣袋里拿出五千元出来压在茶几上,拍着他的手,“这是哥哥的一点心意,必须收下。”
曾彪有些心急,“你的意思是东西只值五千元。”
“兄弟,你误会啦,这不是买你的东西,东西我不要,你自个儿收着,这钱是哥哥的一点点心意。”
“这意思是连五千元也不值?”
“既然你这样固执一定要弄清楚,我也就直说了吧,这东西真的不值钱,不过看在工艺不错的份上,蒙蒙那些不识货的倒是不错的,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准,能给个千儿八百。”
曾彪的心彻底地凉啦,很不想收那五千元,只是囊中羞涩,不得不收下,联想到张进旺的名声,故意试探他,把青铜器拿给他,“既然这样就谢过哥哥啦,不过,就这样白拿,心里着实过意不去,不管这东西值不值钱,就当是卖给哥哥的。”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要是张进旺收下的话,就说明有诈,不收的话则说明真的是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