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死了?”
面对姚飞的提问,曾彪没有表现出象他一样的紧张,似乎这一切皆在预料之中,“死了,可惜紧赶快赶还是迟了一步。断了一个极有价值的线索。”
这次姚飞的反应异常机灵,“你的意思是被人所杀?”
“不错。”
“来让我看看死于什么利器?”
“你最好别添乱,”曾彪伸手将他给挡住,“弱智,明摆着的,食毒死亡。”
“这样的话,就不一定是他杀,也有自杀可能。”
“拜托,动动脑子好不好?这一连串的事串连起来看,不难看出,这是指使他的那个内鬼杀人灭口。”
“有道理,有道理。”姚飞连连点头,“这样看来,那妖怪老婆比妖怪更毒。”
“没错。所以你们一家可就要小心啦,弄不好通通死在它手里。”
“有这样严重?别吓唬我。”
“我是认真的。”
“有你保护,还这样呀,不会吧?”
“我不可能时候跟着你们。”
“你可是我发小。”
“打住,妖怪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我发小而对你网开一面。”
“正因如此,才请你无论如何保护我们。当然我这人是有分寸的,朋友归朋友,劳务归劳务。你开个价吧。”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就不客气啦,这不是钱的事,要是要你的钱,大家会怎么看我?还发小呢,如此不近人情。”
“那你要我怎么做?”
“这些年,你们家发了不少不义之财。”
“这个,我不否认,不过绝对是没有带有血债的。”
“正因如此,才看在可以拯救之类的情况下帮你,不然就是倾其所有也是不会帮的。”
“又说肯帮,又不肯要钱,真的有些被你给弄糊涂啦,直说,要我怎么做?”
“多做善事,反正发得都是不义之财,拿出钱来救济需要救助的人。”
“好,我答应你。”
“别答应得这样快。”
“不相信我。”
“当然相信你,关键是在家里你作不了主,拿出一两个来是没问题的,但是要拿出足够多的钱,得你老子说了算。相信你有啥用?”
“这倒真是个问题,我老爸就是个现代版的守财奴。别看他表面上钱由着我花,还口口声声说,就我这么个宝贝儿子,挣钱就是为了我,真要叫他拿出巨款来,比要他的命还难。”
“这样,我就真的没办法啦,我已说过,我是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守护着你们的。但是我可以画个符咒来守护你们。”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还是发小好呀。”
“听我把话说完,别以为有了符咒就万事大吉,关键是要符咒能起作用,不起作用的符咒,画了也是白画。”
“这个我相信,不过作为发小,你肯定给我的是能起作用的。”
“错了,这个不是我能决定的,能不能起作用,关键还得看你老爸。”
“这话,我又不明白啦,我老爸又不是神仙。”
“他当然不是神仙,关键是这符咒要起作用的话,必须聚集起足够的善气。”
“善气?这倒是个新名词,说来听听。”
其实这个词是曾彪在一时找不到适当用词的情况下给取的,在姚飞的追问下,反正本来就是糊弄人的,其目的就是要姚家拿出部分钱财来做善事以赎其罪,索性作出如此解释:“这是梵语,你当然不知。大体意思就是说,你们拿出来救济的钱越多,符咒上积累的善气也就越多,那么这个符咒也就越管用。”
“哦,我明白啦,原来符咒还有这样的讲究。”
为让姚飞深信不疑,曾彪进一步说:“这也是因人而异的,如果这符咒是给普通人,就用不着这样烦琐,只要我画好就是。关键是你们家有这样一出孽债,就必须这样,否则给了你们也是白给。”
“哦,让你这样一说,我完全明白啦,走,现在就找我老爸去。”
曾彪打一个哈气,“算了,明天吧。”
“我知道你是给我客气,不好深更半夜打搅我老爸,没关系的,只要把情况给他说明,多迟都没关系。”
“你想多啦,以为真是你老爸的原故呀?搞清楚,现在是你们在求我办事,不是我求你们,用得着看你们眼色?你们看我眼色才对。”
姚飞陪着小心,“那是,那是。”
“我是累得够强,太睏啦,必须好好睡一觉,睡够啦,才说你们家的事。懂不?”
“嘻嘻嘻,看我把这事给忘了,对,对,对,先睡一觉,养好精神,先好办事。天这样晚,不如这样吧,就在我这里将就一夜?”
说心里话,睏得要死的曾彪打心底里是想留下过夜的。即便是就地叫他躺下,也愿意,更何况住在姚飞家,肯定会当作上宾,自然是个安乐窝。关键是开心鬼明天的早餐不好解决,要想开心鬼不暴露,惟一的办法就是回家去。
当然这些苦衷也就是装在心里,绝对不能向外人透露半句的。他只能这样对姚飞说:“你不知道,我这人认床,不是自家床,再怎么瞌睡啦,也是睡不觉的。休息不好就办不好事。必须回去睡。”
这编造出来的理由让人无法反驳,姚飞只能同意。然后亲自驾车将他送回去。
一上车,曾彪就倒在后排三人座上睡起来,而且是车子尚未动起来,就睡觉啦。下车的时候也是叫不醒,姚飞无可奈何地望着他摇摇头,只好委曲自己把他背进家去。好在家门是没锁上的。由于在此之前家里穷得连小偷也懒得光顾,他已养成不锁门的习惯。
就这样从车上背到床上,曾彪居然是没有醒过片刻功夫,实在是太累太睏。
姚飞把他弄上床后,连连打几个哈气,也是睏得不行,也就顾不得舒不舒服啦,在他的身边挤着睡下。
由于心里有事,姚飞第二天一大早就醒过来,又不好叫醒熟睡中的曾彪,只能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等待着,只是在中途去外面街边买了些早餐回来吃。
而曾彪一直睡到中午两点方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