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黄老先生您误会了,我对小姐,自然是真心的,只是,如今曹操大军压境,天朝与曹操之间,将会有一场旷世大战,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连累小姐。”
吴凉老老实实点点头,开口解释道。
“嗯,不错,算你有些担当。”
听到吴凉的解释,黄成彦随即点了点头。
确实,覆巢之下无完卵,如果自己女儿急匆匆的就嫁给了面前这吴龙吴公子,万一到时候天朝战败,曹操成了胜利者的话,那自己一家人,那无疑会成为反贼,肯定会直接被愤怒的曹操诛九族,斩首示众的。
“可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现在将小女留在辽东呢?”
随即,黄成彦再次开口道。
要知道,现在的黄月英若是跟自己回荆州,必然不会被战火殃及,但是如果留在辽东的话,一旦城破,那可就真的大事不好了。
“启禀黄老先生,您也是知道的,如今河北边境防卫森严,普通人尚且不能经过,更何况小姐这异于常人的面容呢。”
吴凉再次对着黄成彦拱了拱手,开口解释道。
其实对于吴凉来说,眼前的黄月英的黑,根本就不能算黑,毕竟她比起后世的那些非洲黑人的肤色,那可不只是差了一星半点啊!
黄月英的肤色,若是按照后世的评论标准来的话,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小麦色,让很多女生羡慕。
但是在现在这个女子以白为美的年代,黄月英这样的,自然就直接成为异端了。
“原来如此,这倒是老夫没有想到的。”
听到吴凉的解释,黄成彦随即点了点头。
确实,现如今黄月英的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哪怕就是女扮男装,但是那黝黑的皮肤,始终还是让人起疑。
万一要是暴露了,那恐怕等不到他到许都,就直接被定义为反贼了。
“好,既然如此,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了,不知公子家中可还有父母健在啊?”
随即,黄成彦再次开口道。
“启禀老先生,我家父母早已亡故,现如今家里尚有一正妻,操持家务。”
吴凉对着黄成彦拱了拱手,并没有欺瞒什么。
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在面对什么人,大乔始终在他心里都是最重要的,无一例外。
“嗯,原来如此,不知,你这正妻与小女比起来如何啊?”
听到吴凉说自己家里有正妻,黄成彦顿时升起了一丝不瞒。
其实对于他来说,吴凉有几个老婆根本就不重要,但是重要的是,自己可是荆州黄家的家主,闻名天下的荆襄名士,自己女儿嫁人,要是不能作为正室的话,那岂不是要贻笑大方了?
“不瞒老先生,我这正妻,不管是家室还是身世,与小姐比起来,都是比不过的,但是,她是与我微末之时,彼此扶持,我才有了今天这般成就,正所谓,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所以我在功成名就之时曾经立下誓言,无论如何,她都是我的正妻,绝无例外。”
说着,吴凉再次朝着黄成彦行了一礼,同时又转头看向了旁边的黄月英。
对于他来说,大乔虽然是乔国老的女儿,但是所谓的乔国老,也只不过是东吴的国老而已,虽然曾经的乔国老也在朝廷为官,而且也是皇帝的亲信,但是比起像黄成彦这般名满天下的名士,还是有着不小的差距的。
而论起身世的话,大乔确确实实是嫁过人的寡妇,与黄月英这样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也是没办法比的。
但是无论如何,这都改变不了大乔在他心里的地位。
“原来如此。”
听到吴凉的话,黄成彦眼神一亮,随即轻轻点了点头:“好一个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啊!不错,很不错!”
“好,既然吴公子都这么说了,只要小女没有意见,这桩婚事,暂时就这么应下了如何?等到时候,老夫从许都回来,亲自去你家里,见见你那位正妻之后,就正儿八经订婚,你觉得如何?”
随即,黄成彦说完话,就看向了旁边的黄月英:“月英,你怎么想的?”
而此时的黄月英在听到自己父亲的话后,脸色也是直接红了:“女儿之意,全凭父亲做主。”
“嗯,好。”
听到黄月英的回答,黄成彦自然知道,这其实就已经是自己女儿的答案了,没有拒绝,就已经是同意了。
而且看自己女儿一脸羞红的样子,很显然对面前这位吴公子,也是很有意的。
两情相悦,家室也不错,这对于黄成彦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毕竟自己这女儿,如今都二十多岁了,还未出嫁。
要知道,在这样战乱的年代,一般的女儿家,十四五岁就已然出嫁了,自己女儿都二十多了还没嫁人,这能不着急么?
否则,他又怎么可能带上自己女儿,千里迢迢来到辽东呢?
“吴公子,你意下如何?”
见到自己女儿同意了,黄成彦随即又转头看向了吴凉。
其话里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定亲暂时先口头答应,等到黄成彦从许都回来之后,将要亲自前往吴凉家中,见一见他那位正妻,如果对方性格好相处的话,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下来,择日便可成婚了。
“好,一切都听老先生安排。”
吴凉随即对着黄成彦行了一礼,开口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吴公子派人,送我回河北了。”
谈妥了此事之后,黄成彦自然惦记着许都的天子,想要回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同吴凉所说的,天子是不是真的被曹皇后给毒死了。
“好,龙一,安排人送先生前往河北边境,记住,必须保证先生安全到达河北之后,通知河北的弟兄保护老先生,然后才可离开,明白吗?”
随即,吴凉转过头看向了旁边的史阿,开口交代道。
“诺!”
听到吴凉的话,史阿也不敢怠慢,连忙下去安排去了。
刚刚吴凉和黄成彦的谈话他自然是听见了的,所以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儿,那可是未来的国丈啊,自然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