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表白成功了,怎么还刚刚开始,不是万事开头难么?既然已经开了头,下面就顺理成章了嘛。
闷骚男们赶忙请教,张秋生也非常大方地倾囊相授:“表白成功了,是吧?接下来呢,你要百般哄着她护着她,急她之所急想她之所想。你要问寒问暖,知冷知热。她生气你哄着,她高兴你要凑趣,她看某人不顺眼你要去打,她与某人要好你要跟着一起巴结。
寒流来了,自己冻得鼻涕拖几尺长顾不得擦,你得打电话叫她赶紧加衣服。三伏大热天,自己捂一身痱子,你还得为她摇芭蕉扇甚至装空调。”
李满屯与孙不武加大点头力度,连称:“对对对,就是这样。女朋友嘛,是不能找的了,太麻烦。”
这两人这次倒不是起哄,而是真心附和张秋生的言论。是他们也不想找女朋友了?不是。他们意识到,张秋生从林玲的阴影中走出来了。虽然有点偏激,但总比成天忧愁恼闷要好。
张秋生喝了一口咖啡后又说:“这才是找女朋友的第一步呢。接下来呢?四时三节你总要给女朋友买点礼物吧?其它的礼物倒也好说,可女朋友们偏偏喜欢玫瑰花。你要是忘了送玫瑰,轻的给你甩脸子,重的直接就与你分手。
你们说,这玫瑰花不能吃不能喝放三天就蔫,可莫明其妙的女朋友们就是喜欢。你还就得勒紧裤腰带去买。
你要是在大一就找了女朋友。我的个天,四年,四年啊,漫长的四年你就活受罪吧。
好不容易大学毕业了,总不能一毕业就结婚吧?起码得工作两年,这时恭喜你。你得见丈母娘了。你得接受丈母娘的横挑鼻子竖挑眼,还得接受小舅子的横眉冷对。
遇上好丈母娘也就算了。要是遇上刁钻泼辣的丈母娘,你就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这些都是有可能的事,张秋生只是把它们放大了来吓唬不经事的中学生。实际上他自己现在就是这样想的,倒不是有意忽悠同学。
看着这些同学将信将疑,张秋生说:“好吧,我知道你们可能会说,爱情本来就是这样,这些所有的挫折也是一种幸福。那么我无话可说,祝你们都能找到女朋友,在女朋友的折磨中找到幸福的快感。
反正我是不打算尝试,我认为这些其实是痛苦。我就想找一个寡妇或离婚女人,见一面吃顿饭相互对眼了就结婚。
这已经比过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结婚前连面都没见过进步多了。我现在困惑的是到底找寡妇好,还是找离婚的好。”
女生都朝张秋生翻白眼没人理睬他。张秋生一点不在乎女生对他的看法,虚心地向男生们征求意见:“你们看找寡妇好呢,还是找离过婚的好?”
李满屯与孙不武没有搭话。他们心里都在说,让老张胡说吧,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还是出国好啊,要是在麒林恐怕没这么快走出阴影。
一个男生傻呼呼地问:“寡妇与离过婚的有什么区别吗?”
张秋生说:“当然有区别了。寡妇的丈夫如果是个坏蛋,倒也无所谓。如果寡妇的丈夫是个好人,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坏人。人死了嘛,一般人总是念着他的好。
你要是与寡妇结了婚,她说不定就拿你与前夫比。你说,活人怎比得过死人?再说了,你一个大活人总与死人比无聊不无聊啊?”
几个男生都摸着脑袋,想不到这事还这么复杂。一个男生说;“那就找离过婚的吧。”
张秋生低头看着咖啡碗。对的,我没打错字,是碗,他们没咖啡杯。而随手用饭堂里的汤碗盛咖啡,好在日本人的汤碗不大。
张秋生眼睛看着咖啡碗说:“我琢磨着吧,离过婚的女人很复杂。如果是因两人性格不合而离婚,这个很好。如果是个受气包,经常受老公的气挨打挨骂愤而离婚的,就更好。
这样的女人会珍惜难得的好日子。可是如果碰上刁蛮泼辣,打老子骂娘,挑拨离间,无事生非,邻里不睦,鸡飞狗跳,老公愤而休了她的女人,这就大大的不妙了。
再有那风骚的女人,有事无事弄个绿油油的西瓜皮扣丈夫脑袋上,这样的女人进了家门可要丢光列祖列宗的脸面。这事也难办。唉,做人难啊,做男人更难。”
女生们收拾东西准备回房间。常乐临走对张秋生说:“你准备打光棍吧。”
张秋生望着她的背影说:“光棍比较难听,还是做和尚好。好歹也是宗教界人士。”
女生们回房间,男生们当然也跟着回去。张秋生就夹在男生中间念念碎:“不过呢,做和尚也不好。和尚不能花天酒地,不能夜夜笙歌,不能轻易开戒杀人。不能随便偷人老婆,即使偷了人老婆,生下孩子也是害他。
人们会说他是和尚的孩子,对孩子幼小的心灵伤害太大。只有苦熬,熬成方丈。
方丈生下孩子让他做小和尚,这倒也不错。方丈要是熬成政协委员,那就更好。生下的孩子自己庙里放不下可以送别的庙。
这样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去偷别人老婆,偷他个十八二十个。生他三十四十个孩子。”
张秋生憧憬做和尚的美好远景。女生们却一边回头看他一边加紧脚步赶快回房间。
常乐一进房间就赶紧将门关上,后背紧紧地抵着门,好像怕张秋生跟进来一样。耳朵贴着门听了一会,确定张秋生走过去了才对严桂枝与蔡婉玲说;“我怀疑张秋生脑袋坏了。真的,他这样就是神经病的早期症状。”严桂枝与蔡婉玲点头,表示她们也是这样的看法。
严桂枝惋惜地说:“张秋生太聪明了。人啦,聪明过份脑袋就容易坏。”
蔡婉玲点头称是,她说:“我一个同学的哥哥就是这样。高考是全市状元,可是后来疯了,大学没上成。你们说多可惜?”
三个女生都沉默了。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严桂枝揉了楺眼睛说:“张秋生的小提琴拉得真好听。当时我眼泪都出来了。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每次寒暑假回乡下老家。家乡的田野,小河,树木,绵延的山岭,牛羊,鸡狗。还有爷爷总是亲切的摸我的头,奶奶做的饭菜。”
女生多少都有点多愁善感,另外两个女生说她们也有差不多的感受。同样的话题也在其他同学房间里展开。
各人看法不同,但一致的结论是张秋生脑袋恐怕是有问题。李满屯与孙不武也好不到哪里去。恨或者讨厌这三个的人暗暗高兴,而大多数却是感到惋惜。这就叫亲者痛仇者快了。
但不管怎样,所有同学都决定不再靠近麒林市的三个人。人家脑袋都坏了,你还搞什么搞?万一他们狂性大发杀了你又怎么着?精神病杀人可不负刑事责任,还是少招惹为好。
麒林市的三个同学因为身负秘密任务不便与同学们过多来往,现在目的算是达到了,没人上他们房间串门。
张秋生今天出门很早,没到七点就从五楼窗户跳了下来。打了个的直奔第一个目标而去。东京地铁虽然方便,但打的更方便,何况现在身上有几百万日元。三个人没想着将这些日元带回去,尽量在日本花完才有意思。
上下班高峰已过,出租车很快到达目标附近。现在已经不像昨天了,一切都是轻车熟路,拍完相邻的两个目标才八点多。
当然,这两个证券公司都没开会,也没人在慢腾腾地打电话。张秋生只要找到他们当天的操作记录,以及各操盘手的汇总报告拍下来就行了,嗯,还有董事长、总经理文件柜里的当天文件,日文不懂可阿拉伯日期全世界都一样。
这属于有枣没枣都是三竿子的情报搜集方式,前世在特种部队受过这样的训练。剩下的由投资部的专家去分析,好的专家可以从蛛丝马迹中发现重大问题。
在奔向第三个目标的途中,发现一个体育场前面人头攒动。从巨大的广告牌看,是什么歌手的九二年巡回演出。张秋生让司机停车,他想这儿热火朝天李翠兰恐怕喜欢。
张秋生也不管是什么歌手,只能人气旺就行。八点多了,门口还有大量歌迷在等票,这说明里面肯定座位爆满。
翠兰说她需要人的念力,人越多越好场面越火爆越好。机会难得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
绕到体育场后面,趁人不注意隐身钻进去。找一个角落坐下来。位置不好没关系,反正只要人气听不听歌看不看歌手一点都无所谓。张秋生轻轻对李翠兰说:“翠兰,你好好吸收念力,我打个盹。”
张秋生还真的打盹。日文歌词他听不懂,音乐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歌手在台上又跳又蹦位置不好看不清。
为看这么个不熟悉的歌手运用内力划不来。这也不能怪张秋生孤陋寡闻,那时日本歌手很少有来中国发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