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婳慈爱地摸着两个孩子的头说:“我有事路过,顺便来看看你们。”她将这儿当家了。这儿的孩子们是这么的得人疼,这儿是这么令人感到温馨。
里屋的爷爷也出来与航婳打招呼,奶奶行动不便但也坐在床上热情的招呼:“姐姐来了?”
秋同要去妈妈房间叫妈妈与姐姐都出来。但还没走两步就身子一歪睡着了。妈妈与姐姐这时肯定是在方寸小筑里,秋同要是发现房间里没人肯定要感到惊讶。
秋同睡着了。张秋生将这阵子发生的事都对奶奶说了一遍。航婳听了哈哈大笑。她喜欢秋生这样的胡闹,尤其是将天下的修真人全都调戏的团团转更让她高兴。
这些修真人全都舍本逐末,放着大道不追求成天就知道寻宝,为一点陈谷子烂芝麻可以打得头破血流,是得让他们吃点亏。
航婳对好年华与金年华的经营与扩张模式也感兴趣。她对商业是很有头脑的,否则也不会创下华航公司。让她欣慰的是秋生帮着华、韩二人白手起家创办金年华。华、韩二人是她的子孙后代,不管怎样都是一直关注着。
航婳与秋生谈得正高兴,秋然出来了。张秋然吃过晚饭就进了方寸小筑,三个小时相当于外面的四天半,终于画了一张聚灵大阵的图纸出来。
张秋生本来是准备去找大爷爷。张秋然却说让她来。她几乎阅遍了爷爷奶奶给的以及火神庙里搜集来的古阵法,极想试试手,亲自创一个聚灵大阵。
张秋然见到航婳一番亲热不必再提。她拿出那张聚灵大阵的图纸请奶奶指点。
航婳看着这张图纸赞不绝口。整张图纸上是一个大大的聚灵阵法,大阵法由小阵法组成,小阵法又由更小的阵法组成。阵法与阵法之间的过渡自然流畅浑如天成。
航婳又指导着秋然,将图上过于繁复的地方尽量删减。简单而又不失功能的图纸才是最好的。秋然一一受教,并用心领会。
二十一中的修真青年公认吴痕的阵法最好。其实最好的是张秋然,只是她深藏不露而已。但也不能说吴痕笨,只是没张秋然这样的好条件。
航婳问张秋生:“秋儿,你那火龙灯呢?”张秋生差点都忘了他还有个火龙灯。他放在手套里从来没用过。
航婳接过火龙灯,又取一片羊脂白玉,三下五去二炼了一个聚灵玉符。将玉符交给张秋生说:“这个聚灵大阵恐怕要用不少玉。不过也无需好料。去那些玉器工场收边角料就行了。将这些玉都炼成聚灵玉符效果会更好。这块玉符你让他们做母符,炼玉时只管用这块符往上打就行了。”
这个,张秋生喜欢。他就喜欢省时省力的东西。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
航婳与秋然说了一会话,又对张秋生说:“秋儿啊,那个骗天下修真人为你们修堤坝的事虽然好玩,但做任何事都不能太过分。还是在那儿丢几件法宝让他们挖到最好。反正我们法宝多的数不清,挑两三样重复没用的丢过去。嗯,这事由我来办,你们不用操心了。反正我还要从这儿路过一次。”
吴痕看着张秋生交给他的图纸,还没一会就激动的颤抖。他翻遍了柳家典藏的阵法秘籍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法布置,简单又奥妙无穷,实用又法力强大。
张秋生爷爷果然是牛-逼级的人物啊。接着吴痕又产生一丝丝恨意,这该死的张秋生不修真,否则跟在后面可以沾不少光。他哪知道这图的主要部分,实际上是自己班上的张秋然完成的?如果知道,不知他会不会拜师。
张秋然又交给吴痕一个玉符,说:“我爷爷说了,这个阵需要很多的玉。但也无需好料,去各个玉器工场收边角料就行。炼的时候就用这块玉往上面打,省时省力节能环保。”
吴烟看着张秋生,心想后面的话肯定是这家伙胡说的。他爷爷绝不会扯什么节能环保。不过像这样十句话中只掺杂一句胡说,就实属难能可贵了,对他不能要求太高。
张秋生将这些东西交给吴痕兄妹后,这事对于他来说就算完工。拍拍屁股走人,潜水俱乐部从此与他不相干。他就是这风格,吴痕兄妹对此也不以为怪。相反吴痕觉得这次又大大的赚到了,这份图纸可供他揣摩学习的东西太多。
张秋生拍拍屁股走人是因为他懒得管许多事,其实他也无处可去。除了上课做作业他就无事可干。去掀玻璃?那是他哄傻-逼做的事。去练拳?今生他就没练过。出去逛街?上学期间出校门是公然违反校纪。再说了,张秋生所谓的逛街就是坐小板凳上看街。
你要说张秋生闲得蛋痛无事可干吧。二十一中各运动队去省城参加比赛你跟着去不就有事可干了?他又懒得去。季长海亲自来动员,他回答说:“去当然要去,但那要等决赛时再去。我们的球队如果连预赛都过不了关,我看干脆就不要参赛了,免得丢人。”
张秋生不去,带着高一一班的几个妖孽都不去。另外高三一的吴痕、张秋然,还有男排的全部主力都不去。你们先去把预赛拿下来,如果预赛都拿不下来,那就别怨我们,要怨就怨你们自己。
二十一中各运动队出发时,在王二宝的带动下,全体运动员发誓,预赛拿不下我们提头来见。
张秋生闲,只是大战前的平静。王绍洋一伙可忙得很。他们出狱后没一个回家看看,都急着要瞻仰活神仙。
了尘向王绍洋一伙露了呼风唤雨的能耐。只见他取出一张纸符向空中一抛,他们面前凭空地就刮起了一阵风。风力很小,但毕竟是呼来了风。
了尘又取出一张符向空中一抛,天上登时起了一小朵黑云,接着便稀稀拉拉地下了几滴雨。了尘对王绍洋们说:“几点几刻在何地下几分几毫雨上天都有安排。无缘无故地要天下雨可以,但不能太多,否则要惹上天动怒。”
这话王绍洋们相信,他们在书上看到过,龙王太子随便下雨上天大怒照斩不误。
真的是遇上活神仙了!王绍洋们当即就要拜师。了尘一见王绍洋就非常喜欢。这小子身上有一股邪性,非常适合修炼他这门派的秘籍。
了尘没立即收他们为徒,说:“贪道收徒讲究缘分。我们相处一段时间再看吧。如果确实有缘,那时再说。”
王绍洋是个玲珑剔透的人,如何不知道了尘其实是要看看他们表现?服侍得好了,到时一高兴恐怕就收了。如果服侍得不好呢?他挥挥袖子走人,你也没他什么办法。
余化平对了尘说:“师傅,徒儿有一仇还烦请您老人家帮着报了。”接着余化平将在看守所的事说了一遍。
一般来说,徒弟在外面被人打了,除了极为护短的人,师傅是不会为徒弟报仇的。你自己学艺不精还敢惹祸,被人打了活该,回来赶紧地勤学苦练,然后自己去报仇。
但有一种情况例外,就是徒弟受了羞辱,这个仇师傅一定得帮徒弟报。士可杀而不可辱,羞辱了徒弟等于是羞辱师傅。
王绍洋一伙也加油添醋地说那两人是如何如何的无礼,是如何平白无故的打他们。并且提供情报,这两人是二十一中的,在二十一中并不怎么出名。二十一中最出名最坏的是一个叫张秋生的高一学生。
王绍洋这个情报正中了尘下怀。他不动声色地说:“哦,张秋生。这个名字我倒听说过。他在修真界出名得很啦,很不好对付。”
这么牛-逼的师傅都说张秋生难对付,这让王绍洋大为吃惊。他自己也不知什么原因,对张秋生既恨又怕,就想置他于死地而后快。
他做梦都要杀了张秋生,再将这小子挫骨扬灰。这种心态连他的几个兄弟都不理解。哥几个除了欺负张秋生姐姐遭他一顿打外,他并没有做过其它损害哥几个的事。
上次进去还是张秋生捞的呢。虽然以胡斌妈的屁股为代价,可毕竟货真价实地救了我们。他要是摸了胡斌妈屁股之后不救,我们也没他办法。
而且张秋生是出名的不记仇。操守仁甚至大规模攻击二十一中也没见张秋生报复。我们这是何必呢?兄弟们的话王绍洋不予理睬,一定要杀张秋生。
了尘说:“张秋生本人也没什么,他并不是修行人。可是他身边能人太多,而且都有深厚背景。得罪一个就等于得罪全体,难对付啊!”
就饶王绍洋精得似鬼,此时也相信了尘的话。因为这全是实情。张秋生身边有吴痕兄妹,有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有在看守所遇见的两个猛人。
吴痕兄妹王绍洋是亲耳听见他们说是什么柳家的,这说明他们有一个非常出名的大家族做背景。孙不武的孙家就更不要说了。
王绍洋心灰意懒,廖师傅这么牛-逼的人都有畏难情绪,看来张秋生是没办法杀了。
了尘如何不知道王绍洋的心思?他与张秋生有仇,这就更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