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不疑有他,将水喝了个干净。卫逍斌看着她:“紫嫣,我们的时间不多,不能再拖延了,你顺着这客栈走到底,然后再拐个弯,往前走出百步就是他们遇袭的地方,如果他还活着,算他命大,如果已经死了,那我们的任务才算完成了一半。”
倾城的心里喜忧掺半,没有多说什么,走了几步,她停住了脚步,说道:“你们放心,我会随机应变的。”
“如此甚好,一切小心,宫里安插了我们的人手,会与你联系的。”卫重生看着她离开。
卫逍斌这才说道:“刚才你给她喝了什么?”
“舅父以为呢?”卫重生没有立即说明白。
“重生,你最近是不是对舅父有什么想法?”卫逍斌说道:“你我可是至亲之人,别听旁人胡说八道的。”
卫重生说道:“怎么会,我有什么事都瞒不过舅父的。”他整理自己的面具:“我只是不想让她记起以前的事。”
卫逍斌一听,顿时就明白了:“也好,以防万一。”
“我们走吧,尽快离开这儿。”卫重生向外走。
伏击现场,打斗仍在继续,虽然双方人数悬殊,可少的一方并未太处于下风。无情无恨经历战斗无数,对付这些黑衣人,虽没有取胜的把握,可自保完全没有问题。金御麒心中牵挂倾城,下手招招果决,毫不拖泥带水,地上已经躺了几个黑衣人,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明月流了很多血,陷入昏迷中。清风边哭边呼唤着她的名字,眼见三少爷带着众人赶来,她哭得更加伤心:“少爷,您快来救救明月吧,明月她、她流了好多血,呜呜呜。”
慕容尚安吩咐家丁打着灯笼,蹲下身察看明月的伤势,说道:“清风,你别哭了,明月只是失血,没有伤到要害部位,死不了的。”他抬眼看了看,说道:“不好,倾城不见了,小姐人呢?”
“她、她被黑衣人抓走了,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我们想去追赶,黑衣人中有人射了飞镖,明月就这样受伤了。”清风依然抽泣,神色却镇定了不少。
慕容尚安嘱咐两个家丁与清风一道将明月抬走了,然后加入打斗。黑衣人武功各异,各有千秋,胶着状态依然没有被打破。
忽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而另一头,倾城也跑了过来,黑衣人见状,似乎有所防备,不敢恋战,又看到有援兵到来,不约而同选择了撤退。很快,街上只剩下自己人。
金御麒毫发无损,见倾城平安归来,立即飞扑过去,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你还好吗?是谁抓了你?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慕容尚安看着妹妹与妹夫,宽慰道:“还好,你们两个都没事。”
倾城被他搂得太紧,有窒息的感觉,又觉得过意不去,说道:“我没事了,我武功好,他们虽然将我迷晕,可我很快就醒了过来,一番打斗之下我占尽上风,就很快逃了出来。”
金御麒松开她,巡视她的全身上下:“你有没有受伤?”
倾城摇头,感受到他的急切,问道:“你呢?你有没有伤着?”
“主子,这些都是什么人?”无情看着地上的尸体:“他们的武功各异,身手都不错,不全力以赴还真难取胜啊。”
“大哥,您没事吧?”金御贤终于骑马赶至,从马上下来直接就跪下了:“臣弟来迟一步,望皇上见谅!”
“你来得正好,这些黑衣人都是什么来路?”金御麒问了一句,然后对皇弟带来的人说道:“你们赶紧将尸体处理了。”
“是。”唐子龙等人依命行事。
金御麒拉着倾城的手不愿放开,说道:“走,我们都去别院,这里就交给他们吧。敌人一时不会再来的。”
众人继续走向别院,留下清理现场的援兵。为保安全,慕容尚安将府内会武功的人都派去别院护驾,再加上贤王带来的人,人数猛然增加,声势大了不少。
“大哥,我们到屋里再说。”金御贤显然不愿在此时多谈,看着兄长说道:“看起来他们没有占到什么好处。”
“大哥的身手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打败的哦。”金御麒深深看了一眼倾城,拉着她的手更加紧了一分:“倒是你嫂子,被人抓去我这颗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眼。”
“什么?嫂子被抓过?”金御贤显得很吃惊:“是自己逃出来的吗?这可真有本事啊。”
倾城选择继续隐瞒,说道:“没错,他们疏于防范,以为我一个女人不会怎样,结果就被我脱逃成功了。”
“他们一定想用你来要挟我。”金御麒肯定道:“可是,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的皇后可不是一般人。”他自豪一笑,说道:“不过,下次我们可不能这么大意了,为了轻便出行,将侍卫都留在了宫里。”
倾城点头,说道:“我告诫过你,可你就是不听。”
金御贤边走边惭愧说道:“大哥,都是我不好,未能及时回宫禀报。”
“行了,回头再说。”金御麒不再言语,专心走路。
到了别院,点亮了灯笼,周遭显得不再那么黑暗,心里也开始舒坦起来。金御麒找了最偏最大的一个房间,和倾城、御贤、尚安开始详谈。
“御贤,现在你可以说了。”金御麒坐下来:“这些日子查得如何?”
倾城心中吃惊,原来他不声不响已经有所动作了,哥哥他们会不会有危险?可千万别被抓住才好,她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金御麒没有注意倾城的心思,只看着自己的兄弟。金御贤对他说道:“大哥,这伙人集结在一处大宅,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他们一般不出门,里面的人个个身怀武功,容貌倒是不足为奇,奇怪的是,他们的头目总戴着面具,有时候戴面具的人则更多。”
“面具?”金御麒冷然,想起了刚才的一幕:“抓走倾城的人戴着夜叉面具,是不是他们的头目?”
“应该错不了。”金御贤说道:“他们做事非常小心,生怕被发现,总有人在大宅外头巡逻,生人勿近的”
“他们到底是谁?有何目的?”慕容尚安问道:“贤王可有探查清楚?”
“他们行事低调,很少出门,我也只从远处看到他们在院内的举动,曾有几次想派人混进去,却都失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只好按兵不动。”金御贤说道:“不过,每天都能看到里面有人在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