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正准备过去的时候,却听见有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我看了一下四周,并沒有发现有什么人,旁边只是有许多的患者,他们的亲人正在陪同他们沐浴在阳光下。
而我却感觉那么的不安,喷泉水流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清楚,我就仿佛成了一个精神患者,总是在幻觉跟现实中徘徊,我分不清楚,所以无时无刻都处于恐惧当中。
我不知道在下一刻钟,我又会发生什么样的遭遇。现在想來自己倒也觉得有些后怕了,本以为我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怪人,可是听见他们之间的谈话,总觉得我已经身处在某些阴谋当中了。
等我回过神來的时候,他们却都已经不在了,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间,就消失在我的眼前,我突然感觉周围的声响变的越來越大声,不仅仅是那水流的声音,周边各种嘈杂的声音,都让我感觉震耳欲聋。
我很痛苦,我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双耳,很烦,很乱,我觉得自己就快要精神崩溃了。各种嘈杂的声响当中,夹杂着一个很有磁性的声音,那声音很好听,我竟有些着迷。
他仿佛是在对着我说:“來吧。跟我一起來吧。统治这个世界。这个死灵般的世界任由我们主宰。”
不断的诱惑着我,而我却深深的被吸引住,我傻傻的笑着,从轮椅上下來,傻傻的在原地打转,我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但是让我感觉很舒适。
整个天空都在旋转,空气似乎也比原先更加的新鲜,当我正异常兴奋的时候,我的头就好像无数的虫子在钻,到处的乱窜,很疼。仿佛我的脑子就要炸开了。
我突然倒下了,眼前一片黑暗,只是脑子当中的痛楚,还是让我记忆犹新。
醒过來的时候,只有肖米陪在我的身边,我看到他突然有一些的失望,因为在这一刻我好想见到里拉,不管他是否有事情瞒着我,在此刻我内心的脆弱,只想有他的陪伴与慰藉。
这时的肖米看上去似乎很悲伤,他静静地坐在我的床边,一语不发,倒让我感到很不习惯,总是听习惯了他的碎碎念,这样出奇的安静,真是让我太意外了。
于是,我大笑着,猛的大叫一声他的名字。
“肖米,我们家帅男管家,今个儿是怎么了。那么的寡言少语…”我打趣道。
“小恩…”他依旧是沒有抬头看我,依旧是低着头,看起來很难过的样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我们之间有谁出事了。而我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阮明哲。
“肖米,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阮明哲吗。他不是已经稳定了吗。你说啊。”我发疯似的摇着他的肩膀。
但是他却抱住了我,使尽了全身力气,我似乎都喘不过气來,然后便是他的号啕大哭。
“小恩,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着别人的安危。为什么你不听我们的话非要插手这件案子。为什么。”
“肖米,你冷静一点,到底怎么了。你跟我好好的说。”
他慢慢的松开我,对着我说:“医生对我说你脑袋当中出现一个不明物体,他们也从來沒有见过,而当我看见你的脑部扫描的时候,我发现竟然会跟那血红色蔓藤一样的形状。你会死的。”
我看着他沮丧的样子,似乎就感觉到我就将要死了一样。
我呆滞的眼神,就那么望着他,听到他告诉我这么一个不幸的消息,我竟觉得这反而是个好消息,至少迎接厄运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这时候我却把肖米揽在了我的怀里,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安慰道:“沒关系的,我福大命大,我怎么会死呢。”仿佛得了重症的是他而不是我。
想來自己估计最舍不得就是他们这些朋友了,正在这个时候,里拉阮茹他们都赶了过來,阮茹对我说:“小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在你脑子里会有那个东西。”
我仔细想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在我出车祸之前的那段幻境,在那可怕的蔓藤缠遍我的全身,在我毫无防备的当中,钻进了我的脑子,难怪我总是觉得今天的自己有些不太寻常。
里拉对我说:“小恩,我会想办法将它拿出來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怎么拿。开颅动脑。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不小心会死的。你知道吗。”肖米对着里拉吼着。
“不试一试又怎么能知道。难道就这样任由它在脑子当中乱窜。到头來结局终归是死。”里拉的语气坚硬。
看着他们因为我而吵个不停,我心里很不舒服,毕竟缠上了这种东西,最大的受害人是我,最终也应该由我自己做决定不是吗。
我想想里拉说的也不完全沒有道理,反正横竖都得死,那不如活马当死马医,搞不好还有一线生机,我本就是个无牵无挂之人,有活着的希望总比死了的好。
于是我赞同里拉,但是在给我办出院手续的当中,医生们还是想要试一下,毕竟这对医学上來说是一种很奇异的病症,就算死后我也可以被医学界研究,医院当然不想要放我走。
里拉在这件事情上却是很不耐烦,我们都已经跟他们说去国外找寻治疗的办法,但是医院执意要强留。
里拉便消去了所有人的记忆,让他们完全忘记了这段事情,也忘记了我这个人,这的确是省了不少的麻烦。
我们在夜晚偷偷的再一次溜进了医院,由于阮明哲沒什么大碍了,只需要好好休养,于是阮茹也來到这里给我们帮忙,看着他们如此的关心我,不由得心底就有一股股的暖流涌了上來。
因为要借用医院的手术室,在这里给我动手术是最好不过的场所,手术室里冰冷冰冷的,我冻的直哆嗦,幽幽蓝色的光,照射着这间屋子,除了一些仪器之外,就是闪光光的手术用具。
肖米拿着魔法棒稀里呼噜的念了几句什么,似乎在施展着什么魔法,他接着说:“已经准备好了,我在这里已经设下了结界,不会有人打扰到我们。”
里拉的很满意的点点头,主刀医生当然是里拉,而阮茹则暂时担当助手,肖米在一旁守护这里,怕万一会有什么危险。
而我却早已躺在了手术台上,里拉帮我麻醉之后,我还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是我一直在观望着他。
我知道他正用着手术刀,切开了我的脑盖,这时候的里拉似乎很震惊的样子,他错愕的表情,让我也是好奇发生了什么。
他尝试着切段那一条条的蔓藤,可是似乎那些蔓藤根本就不会配合,正对着里拉明目张胆的宣战。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走的越來越慢,我的眼睛越來越累,手术是不是失败了。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这时候我的身体竟然漂浮起來,沒有脑盖的我,正在惊慌失措,里拉却是即刻拔出了自己的兵器,这是要战斗的准备。
我只觉得自己的头顶很重,仿佛压了千斤重,有什么牵扯着我的脑袋,让我有些重心不稳,我偷偷的往上看了一下,结果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让我再一次昏死过去。
原來我的脑袋中那看似细细的蔓藤,已经长的又粗又壮,在我的头顶盘旋着,好像正得意洋洋的宣告自己的战功伟业,提前告知我们这仗就算不打它也已经赢了。
因为在它手上我是最有力的人质。
我不想就这样任它摆布,我开始拼命的挣扎,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麻醉药的缘故,我感觉自己沒有什么力气,在它身上也不过是给它挠痒痒而已。
那家伙太张狂了,它似乎在耻笑着我们,更加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藤枝,里拉几番想要靠近,却被一次次的逼退了回來。
肖米也加入了战斗当中,他挥舞着手中的魔法棒,却不敢发挥出最大的威力來,小心翼翼的避开着我。
好不容易有机会了,里拉却不敢一剑刺下去,因为害怕伤害到我,因为我而产生的种种顾虑,都让他们变得很被动。
于是那家伙似乎就是瞅准了这样,所以它根本就连一点点胆怯的心都沒有,不停的向他们发出攻击,里拉他们只能一次次的躲避,我看这样下去,他们早晚会因为我而丧命。
于是我对着他们喊道:“不要管我了,直接杀了它,不然你们会跟我一起死的。”
可是他们两个谁都不同意,异口同声的对我说:“绝对不会放弃你。”
这时候,那血红色的蔓藤趁机偷袭了他们,里拉的速度快,一下子躲开了,而肖米却慢了一步,它深深的刺进了肖米的的身体…
“肖米。”我歇斯底里的喊着他的名字。
当蔓藤拔出來的那一刻,肖米的血瞬间喷洒了出來,但是他还是顽强的用魔法棒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倒下去,我看着他挺拔傲然的雄姿,这时我才感觉他真的就是一个英雄,总是救我于危难当中的那个真正的骑士。
我浑身好像突然有什么力量将要爆发出來,我的眼睛变成了红色,怒火中烧的心,仿佛就要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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