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了官道,不过车内不止郭悦一人了。
多的那两位客人以为坐着,以为躺着。
坐着的那位自然是张仲景,而躺着的那位……
“张机大叔,看来你是转行当劫匪了。”郭悦毫不留情的吐槽道,“不禁打晕了人家,居然还劫下了我们的马车。”
“多说多少次我不是劫匪了。”张仲景死命摇头,“老夫只是看到这位公子晕倒在了路旁,然后施救而已。”
“施救你妹啊!”郭悦看着张机的衣服,继续毫不留情的吐槽,“那你这穿着大背心和是几个意思?就算是四月底,也不至于穿那么凉快吧?”
“那是我把袖子撕下来给伤着包扎了啊!”张仲景辩解道,“这种包扎止血的方式不还是姑娘你交给我的吗?”
说着张仲景伸手指了指伤者腹部被麻布包扎的伤口。
“呃。”郭悦一噎,眼珠却又一转,继续质问道,“那你为什么又把我马车里的备用木柴抢走了?”
“那是为了烧水给麻布消毒啊。”张仲景一脸无辜的说道,“这个‘消毒’,不也是郭姑娘教导给老夫的吗?”
“然后你就强行拉着这个流浪汉上了我的车?”
“及时就医,野外没有适合是药材……话说及时就医这个词,不也是郭姑娘说的吗?”
“然后你就让这个脏兮兮的流浪汉上来了?好歹带他洗个澡啊喂!你看看他全身都黑成碳球了好吗!”
“可是郭姑娘也说过,用生水洗澡会让邪气入体……”
“那就用烧开的水啊烧开的水……不对!我明明就是反对这个流浪汉上我的车啊啊啊!!!”
相比起郭悦的抓狂,张仲景倒是淡定一笑:“姑娘心里其实还是想救这个人的吧。”
正在抓狂的郭悦一下子沉默了,她不是冷血动物,自然是想试着救一下的,毕竟她的座右铭是……
“一切都是缘分啊~”
“啪!”
郭悦一直手拍在了座位上,马车突然间一颤,又恢复了平静。
“MMP本姑娘正抒情呢你突然跟了一句话是几个意思!”
“啊……这难道不是缘分吗?”张仲景摸了摸脑袋,捋了捋胡须,说道,“正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
“喂喂喂!那是我以前撩妹的句子好不好!”郭悦直接拆穿,“那可是我在(此处和谐)才说过的,你怎么知道的……不对!”
郭悦斜眼看着张仲景。
张仲景一愣:“这是老夫在和一位食客聊天时候才听说的。”
“那请你解释一下你一个道士为什么会说出佛家的话。”
“天道渊源~”
郭悦已经无力吐槽这个厚脸皮的老道士了,不过既然他拖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上来,也总不能再扔下去吧。
到下个县城医治一下,问问那人的籍贯,送回去就好。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第二天,让郭悦躺在客栈的床上,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双泪眼汪汪的大脸。
“O!WTF!”郭悦吓得大叫,却又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事情,“陈长文!你怎么在这?”
“师傅,呜呜呜呜!”陈群一下子扑在了郭悦身上,抽噎道,“我好害怕呜呜呜!(师傅手感真好啊啊啊啊!)”
“滚!”郭悦一脚踹开,“还好本姑娘出门睡觉都是合衣而睡……陈群你这货什么时候那么娘了?还有你怎在这?”
“师傅呜呜呜呜!”陈群站了起来,掀起衣服露出了被包扎的伤口,眼泪还在不住了流,“我……我……”
“哎哎哎!长文贤弟!”张仲景突然闯进了屋子,却丝毫没有把目光放在郭悦身上,而是愧疚的看着陈群。
“抱歉抱歉!老夫在治疗的时候出了点差错,不小心刺中了你的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