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雪菱纱被吓的花容失色,发生一声尖叫,就连千雪孤茗都是浑身僵硬,满目骇然。
“别乱动!”
王炸一声大吼,制止了雪菱纱、千雪孤茗,还有保护千雪孤茗的那位强者一切可能的动作,双手迅速抬起,冥火再度呼啸而出,将这只金黄色的蛊虫快速的逼回到千雪孤茗血液中,然后封住他的伤口,止住血液外流。
“朕朕的身体里居然有这样的东西!”千雪孤茗惊魂未定说道。
“师弟……为什么不把那个……蛊弄出来,反而又让它回到了父皇体内?明明……明明已经被你逼出来了。”雪菱纱俏脸一片苍白,一想到就是这个东西将她最敬爱的父皇折磨的生不如死,雪菱纱就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王炸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想把它弄出来,而是根本不能,如果这是其他的蛊,即使再可怕,只要找出其所在,都可以想办法将之引出或直接灭杀。但这种蛊……它之所以叫“子母同心蛊”就是因为它不仅吞噬宿主生命,而且还与宿主共用一个心脏,同生共死。也就是说,皇上体内的这只子母同心蛊,与皇上共用一条姓命。皇上若死,它就会死,反过来,如果它死了,皇上也会死!”
“这”雪菱纱美眸睁大,眸光剧颤。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阴毒之物!”千雪孤茗也是一脸惶然。
王炸继续说道:“它吸食皇上生命为生,一旦脱离皇上的身体,就会马上死亡,而且它一生只会有一个宿主,就算在它离体后马上移入另一个宿主体内,也无济于事。所以,这只子母同心蛊非但不能从皇上身体内取出,反而要好好的当做祖宗一般养着,只能无奈的任由它时时刻刻吞噬皇上元气,绝不能让它死去。”
王炸顿了一下,声音沉重的道:“师姐,皇上,接下来的话,会有些残酷……蛊虫的寿命都不太长。据我说知,子母同心蛊的寿命为五年。而它在皇上体内的时间,已经超过了二年。再过三年,这只子母同心蛊就会死去,也就是说……皇上的寿命,最多也就只剩下三年。”
“怎么会这样……”雪菱纱捂着嘴唇,已是泣不成声。
千雪孤茗大口喘着粗气,那只藏在他体内的蛊,还有王炸的话,无疑让他心神大乱,甚至还有了惊恐。
他低沉着声音道:“究竟是谁……是谁竟然给朕下了这阴毒的蛊虫!朕一定要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王炸目视千雪孤茗说道:“皇上若想知道是谁下的蛊,其实马上就可以知道。”
千雪孤茗身体一震,马上说道:“难道你知道下蛊的人?”
“我并不知道,但皇上一定知道。”
王炸平静说道:“这种“子母同心蛊”只能以蛊种的方式种入人体,而且他的培养极为复杂,需要以枯魂花气味为引,葬鸣草为辅才能培养出子母同心蛊。而这种蛊一旦培养成功,就需要立即放入宿主体内,一刻都不能停留,而且在子母同心蛊放入宿主体内时候会有一阵恶臭,需要用枯魂花水清洗才能去除,皇上只要想起两年前是谁建议在外面修建荷花池,又是谁建议用荷花池的水清洗龙体,就知道是谁下的蛊了。”
王炸的这些话一出,千雪孤茗和雪菱纱全部呆在了那里。
“不……不可能!不可能是兰大师下的蛊,兰大师这些年一直悉心疗治父皇,和我皇室的关系更是一直都很好……不可能是他!他也根本没有理由害我父皇。”
雪菱纱满面骇然……
两年前就是他建议宫中太医让父皇在宫殿前修建两处荷花池,说是为父皇散心所用,那次他为父皇诊治之后,父皇的身上便是发出一阵恶臭,怎么样都无法将臭味去除,也是他建议用外面荷花池水清洗身子
她从小对这个神医有着深深的尊重、敬仰和感激,一时间根本无法把他和一个恶毒的下蛊者联系起来。
闻言,王炸轻轻点头,看来他的猜测没有错,这兰浮生果然知道子母同心蛊的培养方法,见到兰浮生的时候,王炸就从他身后的两名随从身上嗅到了葬鸣草的味道,而且在寝房中,那葬鸣草的味道更是浓厚,这也是王炸为什么觉得兰浮生不是个好鸟的原因。
而如雪菱纱所说,兰浮生似乎根本没有如此处心积虑加害千雪孤茗的理由,除非……
“王炸……”
千雪孤茗的神色无比之复杂,他有些艰难的问道:“这种蛊存在于心脏,是否极其难以发现?”
王炸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正色说道:“一般的医者,尤其是对于蛊毒蛊虫没有涉猎的人,的确是难以发现它的存在。但,如果兰浮生的医术真有传说那么高超的话,不可能发现不了‘子母同心蛊’的存在。当然,如果是他下的蛊……他当然“发现”不了。”
“我明白了……”
千雪孤茗重重呼出一口浊气,身体仰靠在榻上,脸色苍白,仿佛一下子又苍老了很多:“菱纱,不会有错的,所有的事实都在证明,下蛊的人,就是兰浮生。荷花池是他建议宫中太医修建的,也是他让我用荷花池水清洗身体的,也是在那天之后,我的病彻底无法医治,王炸已经把蛊逼出来给我们看了,它确确实实存在着,这是最真实的事实,而其他的一切……都是假的。”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枉为帝皇,这两年的时间,竟一直在信赖,甚至敬重着一个毒害着他的人,此时想来,自己堂堂诺兰大帝,竟然如傻子般被玩弄于鼓掌之中……当真是愚蠢可笑至极。
“可是,兰大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皇室一直与他交好,就连父皇都对他敬重有加,他怎么会做出这种事?”雪菱纱依旧难以接受,嘴唇紧紧的咬在一起。
她实在无法想象,加害父皇的人竟然是她最尊敬的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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