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蛇尾,楚太悠在江南局的测试。
毕竟再测试下去,江南局就要出血了。
在医院留下血样后,楚太悠就被告知,等到第三天再来取注册人员的特殊用品。
据说,特殊物品必须有基因激活。
楚太悠跟六局千叮咛万嘱咐:“局长,千万不能将自己的血液用在非人道的地方。要是突然之间多出来一个娃娃,无哭都要哭死,我自己都养不活,还能养活你呢。”
局长无语:“你想多了,克隆羊多莉十年前才出生,克隆技术还不发达,凭借血液中的染色体就像克隆出来一个完整的人,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如果想克隆一个的话,留下你的卵子来,甭管是卵子和精子,还是卵子跟卵子,我们六局都能给你搞出来。免费。”
“免费!”楚太悠记在心里。
六局说是这么说,楚太悠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实在是被电影情节给搞怕了。
六局事情完事后,铁雄送楚太悠她大舅家。
楚太悠大舅家是学校分配的房子,本省大学对于超过15年以上教龄的老师免费分配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
大舅高中之后一辈子都在本省大学,对于大学老师来讲,年纪不算大,教龄却是够的。
前两年,大舅才刚刚被评为教授,现在是三级教授了,再过后两年,大舅就会被评为二层次人才,大舅也算是一家子里头,唯一一个靠读书吃饭的人。
也算是给下一代指明了一条道路。
老妈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悠悠啊,读书呢,就要像你大舅这样,以后读个博士,当个教授,女教授。”
房子就在老校区旁边。
本省大学以校区多著名。
老校区那边虽然房子破旧了一点,但是那是市中心位置,而且是属于省城绿化最好的几个区域。
校园内外的树木茂密,树荫能够遮蔽整个街道,走在道路上,你都看不到太阳的那种。
校园内的树龄多的有将近百年的,少的也有将近20年,一走进去,郁郁葱葱,令人心旷神怡。
大舅家的房子就在一颗大树边上,是三层楼,楼房外面爬满了葱翠欲滴的爬山虎,围着楼房,形成一股绿墙。
这种楼房外面看起来煞是好看,但是里头却不好受。
夏天蚊子多,然后还经常渗水,里面潮气大,舅妈老早就念叨着换一个房子,但是大舅图省事,离学校近,安静。
楼房外面有一个人工渠,楚太悠坐在帕萨特上到达大舅家的时候,人工渠里还放着水库水,渠道水冰凉。
大舅有一个儿子,萧图,大舅读书读到很晚,生孩子也晚些,萧图比楚太悠大2岁,刚刚上大一,楚太悠也是叫他表哥的。
这么个岁数年级的孩子,大多是爱理不理人的那种。
萧图邻居家同样岁数的孩子多,人还算是比较开朗。
楚太悠打了一个电话:“表哥,过来给我搬东西的。”
尽管这些衣物箱子礼品吃食对楚太悠不算是事,但是楚太悠亲自提就不像话了,一个女孩子,大包小包,看起来不雅观,更何况,还有一个免费劳动力。
楚太悠就提了一袋子的苹果,是送给大舅家的。
朋友亲戚之间,有空没空,总得多走动走动。
现代人都说忙忙忙,一丁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其实哪里是没有时间,那些都是借口,真实情况就是亲戚朋友在自己的生活中占的比重少了一些。
女孩子东西多,楚太悠就礼品就要带了三样,一样是苹果就是楚太悠楼下的水果店买的,一样是黄李,是外婆家种的,收成了就叫小舅挨个分了过去。
大舅家离得远,这个时候邮递不让人放心,自己送就太折腾人了,刚好楚太悠需要到省城,就托楚太悠带过来了。
还有最后一样,是一只表,西铁城的,楚太悠也算是得了奖金的人。
西铁城跟劳力士这种不能比,一个是普通人带的表,一个是土豪带的,甭管有钱没钱,惦记着人总是好的。
包装是一只精美的黑色盒子,庄重大气。
楚太悠拿出来的时候,萧图眼睛都发亮了。
家里是做老师的,大舅家对这些奢侈品牌未必看重。
大舅自己家里不缺钱,但是对孩子的要求比较严格,就算是衣服,像阿迪耐克这种,不是过年过节,也不会给萧图花这些钱。
所以萧图在一群当教授的孩子里,算是过得比较凄惨的。
同病相怜,楚太悠也是在一群当老师的孩子中,过得比较凄凉的。
家里有当老师的家长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被管得死死的。
比起楚太悠,萧图更加惨,至少楚太悠只要上了大学,就可以天高任鸟飞,人家萧图,就算是上了大学,成绩还不算好,还是落在自己老妈手上。
萧图是跟住宿生的生涯一辈子都无缘了。
这里说一下萧图的成绩,考大学的时候,连重点线都没到,还要差10多分。
作为教师子女,萧图上本省大学有优惠,可以降低三十分录取,但是问题是萧图连重点线都没有到。
男人比女人更加要面子,要是老妈,就算是没上重点也要讲楚太悠扯进本省大学,大舅就不行了,说吃相太难看,最终还是安排进了本省大学的老邻居,工业大学,放在舅妈那里管教。
本省的工业大学也是超出重点线二十多分的,所以萧图算是勉强拉进去的。
悲催的萧图,没少被父母唠叨。
前世的楚太悠,就是别人家的孩子,萧图心里对楚太悠的怨艾绝不会少。
这一世里,楚太悠跟萧图是难兄难弟,一个是高中被拉扯进去的,一个是大学被拉扯进去的,差不离。
我很快就会成为别人家的孩子的,表哥,你就接着受苦受难吧。
萧图的人生轨迹被父母安排好了,工业大学读本科,然后再考研,只要上线了就可以收进本省大学,再读博,读博出来好一点就留在本省大学,差一点就去工业大学。
再一次为萧图同学哀叹。
你说父母专制也好,还是说父母不人道也罢,反正萧图同学一辈子就这样了。
萧图同学下来搬东西的时候,拖拉个胡子渣,楚太悠就瞄了一眼。
然后萧图同学脸红了,解释道:“没准备出去见人,不知道表妹你来了。”
说完,提着一篮子的黄李上去后,磨蹭了好半天,抹干净胡子渣渣,白白净净地下来。<>